“小眼镜啊,他脾气好才不会生气,百依百顺的……”路惜珺闻言,像是孩子一样咯咯的笑了起来,随即又垂了眼睛,情绪低落的喃喃着,“倒是有人,脾气好差……”
秦苏倒是没有多在意,而在一旁的司徒慎留意在心,想到之前某人通知自己的那次,他也干脆礼尚往来,不动声色的掏出了裤子口袋了的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
待那边接通后,他略微侧过身压低着声音,“喂,在哪儿?”
见好友还在那里拿着各种酒瓶在兑酒喝,秦苏不由的上前去抢,“别喝了!”
可抢下了手里的酒杯,她却干脆伸手拿过酒瓶子直接对嘴的大口灌了起来,好几下呛到了也不管,似是上辈子和酒是亲戚一样。
路惜珺喝醉了酒,就更加难以控制,秦苏跟她抢了一会儿酒瓶子都没招架住。
不经意侧脸看向一旁的男人时,发现他正在打电话,低声在说着,“对,就是十六道街,临近江边的那家……”
“你在给谁打电话?”秦苏不由的问。
“没谁。”司徒慎薄唇微动。
秦苏皱眉,正想再问时,却发现在高脚椅上的好友路惜珺,一眨眼被旁边搭讪的人就带进了舞池里,完全疯了一样撩着头发蛇一样的扭,披散的头发被她摇的全是波浪。
如此的热情似火,两边的人都兴致勃勃的凑上来,很快以她为点包围成了个圈。
眼看着前后的男人都将手搭在她的腰上,她却也只是对人傻傻的笑,连别人递上来的烟都照接不误,直接咬在嘴里,然后凑过去烟对烟的点燃。
在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不管别人递过来的什么东西,都要带着份的小心,秦苏老远的看到递烟人一副飘飘表情的样子,就知道那烟不是普通的烟,里面绝对有料的。
“不行!”秦苏皱眉,说着就快步的往舞池里冲。
可是有人,却比她更快。
只觉得拥挤的人群里一阵熟悉的骚动,和两人上次在pub里放纵那次一样,只不过上次她也喝多了神识不清,现在却看得清清楚楚,身材魁梧的男人箭步上前。
完全快狠准的出手,都没怎么看清楚,原本搂在路惜珺腰上和臀上贼手分别被抓住,前后两个男人都伴随着惨叫声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倒舞池边的卡台上,再被两边的高脚椅噼里啪啦的倒下去埋住。
路惜珺咬在嘴里带料的烟,也被来人伸手抢过来大力扔掉。
“路队?”上前的秦苏看清楚了来人,不禁呆住。
路邵恒里面领口里透出了一些睡衣的边,似乎是只套了件外套就赶来了,冷着一张脸,像草原上吃人肉的狼。
他分别看了秦苏和后面跟上来的司徒慎一眼,算是示意的打过招呼。随即便伸手,没有任何怜香惜玉,像是扯手底下训练过的新兵一样的将还有些茫然的路惜珺给扯过来,狠狠的往舞池外面带。
“路队,你这是做什么!”秦苏反应过来,忙凑上前。
可路邵恒脚步也快,才几步之间就将路惜珺给带出了舞池,直奔楼梯上的包厢走,过程里路惜珺半点反抗都无用,整个肩膀似乎都被快拽脱臼了,几乎是被拖着走,脚下的高跟鞋都没了一只,狼狈的不像话。
“司徒慎,你快阻止他!简直疯了!”秦苏见状,一边追一边扯着身边男人。
“我了解他,他没有失控。”司徒慎蹙眉,安抚着她说。
“你刚刚打电话,是不是给路队打的?”秦苏也皱眉,表情责备的看向他。
“嗯。”司徒慎点了点头,见她还皱着眉,再度语气肯定的说着,“你放心,他不会伤害她的。”
捡起好友掉落的高跟鞋,秦苏两人尾随着他们到了楼上的包厢,包厢门一关上,外面的噪杂顿时消失了大半,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般。
“放开我放开我!好痛……混蛋王八蛋!奶奶个大麻花的,呜呜……”
路惜珺因为脚上只剩下一只鞋子,半高半低的扭着,看的痛苦极了,却怎么也甩不开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路邵恒。可又蓦地,铁腕一样禁锢的手忽然松开,扭动的路惜珺就被直接甩到了老远的地板上,痛的直哼哼。
“小珺……”秦苏忙想上前,被一旁的司徒慎拉住。
收到他的摇头示意,她犹豫了下,站在原地没有动,同时也还处于震惊当中。她一直知道好友那么多年嘴里所说包养自己的某人,却从未想过会是路队路邵恒。
画面和气氛都有些诡异。
被甩在地上的路惜珺踉跄的爬起来坐在那,死死的咬着下唇,圆圆的眼睛愤恨的瞪着路邵恒,像是要瞪到他内心深处一样。
可能是因为大力拉扯的关系,再加上路惜珺本身就穿的很火辣,这会儿透视的两边肩带都从肩上滑下来,胸前的隐形bra都露了出来。
司徒慎咳了下,尴尬又坚定了移开的目光,黑眸往高了仰视,认真的研究着天花板上的纹路。
秦苏见他这副的样子,若不是不合时宜,她差点憋不住乐。
“路队……”她皱眉,看向不动的路邵恒提醒。
路邵恒表情顿了顿,还是走过去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半蹲下不太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