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姎院内,人人似丢了魂般,低着头,两眼空洞。
府内冲天的喜气却处处透着腥臭的血气。
喜房里的新娘端坐着,宋语姎站在一旁替她整理好喜服。
“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那无知又贪财的娘要揭穿我的身份,若非如此,我又何必非要她死,你也不会喝下她那碗粥,也不会有这一身的病!”
想起此事,宋语姎眼里泛起了浓浓的恨意。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养着你和你那早就该死的爹?”
宋语姎抚摸着精致的喜服,眼里满是狠毒,“为的就是今日啊!”
沈翘翠两眼通红,她昨晚睡的浅,迷迷糊糊间见床头有一人影,她便被吓的大喊了一声,沈父推门冲了进来,可终归是年迈老人,不敌宋语姎,结果被宋语姎一刀就了解了。
沈翘翠很自责,如果她不大叫,她爹就不会冲进来被宋语姎杀了。
想到此处沈翘翠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你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就替我嫁给那妖道吧。”
说着将盖头盖在了沈翘翠的头上,沈翘翠呜呜咽咽说不出话,只能直摇头。
老道解决完了外面,回到府内,先是去大殿看了看那已经干枯得不能再干枯的城主。
走到城主宝座面前老道替宋城主撩了撩杂乱不堪的灰白发。
“城主,笑一笑,今日可是我与小姐的大好日子呢!”
城主艰难的动了动手指,老道瞥见了一手覆去,握住那根手指,稍稍一用力,骨头便“咔”一声,断了。
老道浑浊的笑声在大殿里回荡,然后渐渐远去…
夜幕降临,月亮半躲在云层里偷窥着人间。
“姑爷。”
齐刷刷的声音叫的老道心旷神怡,因此他决定暂时留一留他们的性命。
老道推开新房的门,迫不及待的搓着手走到床前,两眼放着精光扫过坐在床上的人。
这可是他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人啊!
“小姐…不!娘子,春宵苦短,咱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吧!”说着手已经搭在了那穿着精美喜服的人肩上了。
呜呜咽咽的哭声传来,老道掀开盖头,入眼的竟不是宋语姎!
老道一把扼住了沈翘翠的脖子,“她人呢?!!”
看的出来老道很愤怒。
沈翘翠直摇头,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老道扭了扭脖子,呵呵呵的直笑,一手抬起了沈翘翠的下巴: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拂了宋小姐的心思…”
老道解开了捆住沈翘翠的绳子,看沈翘翠挣扎的模样一下就勾起了老道的火,老道如饿狼般扑了上去……
……
沈翘翠已经失去了所有了,她不能再认人摆布!
她双手胡乱抓的过程中摸到了一支她头上掉下的金簪,她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朝着老道的眼戳去。
房内传出斯喊声,沈翘翠抓住时间跑出了房间,她以是精疲力尽,还没等跑出城主府就昏倒了。
宋语姎跑出城主府时看见府外一片腥红场面,在那灯火下更显得瘆人,她被吓得靠着府门挪不动脚。
老道也是有点本事,很快就找到了逃跑的宋语姎。
老道的出现更是瘆人,满脸的血和披散的头发,活脱脱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宋语姎直跪地祈求老道放过她,可老道如今伤了一只眼,早已人性全无,一把扣住了宋语姎的头发,将她往府里拖去。
一直拖着,直到了大殿里,老道将宋语姎往前一扔,宋语姎抬头对上自己父亲那双泛白泛白的眼。
原来,父亲已经遭了这老道的迫害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才没能救自己,宋语姎流下了两行泪。
是这妖道逼得她让别人替嫁,逼得自己杀人,逼得她家破人亡,都是这妖道的错!
老道再次揪住宋语姎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老道咧嘴一笑,“娘子,咱们还没洞房呢!不如就在此地,如何?”
宋语姎眼角划下一滴泪,眼睛看着妖道满是恶心:
“城主府外的那些人是你杀的?”
老道点点头,“那都是送给我们结婚的礼物!”
宋语姎沉痛的闭上眼,错了,都错了,错在自己杀了沈母,丢到了河里,被大伙认为是邪祟作怪,才会让大家到处找道法高深的道士,才让父亲深信这来历不明的妖道,葬送了自己,葬送了父亲,葬送了青城百姓!
既然错了,那么……
“那你就偿命吧!”
宋语姎抽出自己腰间保命的匕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匕首插进了妖道的腰部,妖道吃痛一掌把宋语姎拍飞撞到烛台上。
宋语姎喉咙一阵腥甜,然后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只觉浑身骨头都碎了,站都站不起来了。
妖道捂着伤一步一步向宋语姎走来,宋语姎眼里惊恐,余光看见燃烧的烛台,她便一手扯下烛台下的桌布,烛台翻下,点燃了她的衣服,也顺势点燃了妖道的衣服。
她忍着灼烧之痛,紧紧的抱住妖道的腿,直到火蔓延妖道全身,直到整个大殿被大火吞没…
宋语姎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