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骂一句,那莲台的花瓣不是都射完了么,怎么还机关还在他娘的动!不过这机关倒类似我们在河伊女国里见的机关术,通过地面机关触发来判断入侵者的位置,从而发起攻击,我知道自己趴在一块石头上,自然不能多待,手中操着盾牌,忙向前爬了两步,逃出木椅下,忙站起来要跑进暗阁。
墙上的莲台花瓣用尽,转而缓缓平倒下,原来那莲台周围的花瓣可做箭矢,而中心有一颗莲子模样的巨大圆球,大概有香瓜大小,莲台扭动,按照三世塔内机关布置自动寻找攻击目标,而我踩了地板上的扁石,那些机关便对准了暗阁。
我正要踏入暗阁时,忽听得身后“嘭”的一声,一颗莲子银弹朝我射来,我暗道不好,忙朝暗阁外跨了一步蹲下,那颗银弹在空中划过一道白烟,直打在暗阁门上,眼前猛地一闪亮光,紧接着爆炸声传来,气浪翻滚,窄门被轰然炸的粉粉碎,白烟浓厚,看不清暗阁里情况,傻二最后惨叫一声,显然受到惊吓,却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只是这一声后再没了声音。
眼下我的情况更加危险,再没时间去管他,大堂内眼见的地方都是扁石,每一步都会踩在石头也就是机关上,我脑子僵了一下,眼下没时间细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刚才向外跨了一步又踩在机关上,果然,一颗莲子银弹朝我射来,此时来不及闪躲,我下意识地将盾牌拦在胸前,对准了飞驰而来的银弹。
我紧紧闭上眼,尽管我绷足了劲,手上仍然吃力,银弹在身前炸开,我将头埋在盾牌后,爆炸产生的强大气浪将我横向推飞出去,我大惊,没想到劲儿这么大,我站立不住,躺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颗朝我飞来,这次我再不敢用盾牌去接,银弹爆炸声浪强烈地冲击耳膜,两个耳朵好像塞了棉花似的,且嗡嗡鸣响。我打个滚,又一次滚进木椅下。莲子银弹速度极快,这一次更加惊险,险些打在我腿上,这但凡挨着一下,恐怕整条腿都得被炸飞了。
可木椅下仍然不安全,我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块巨石上,我暗叫一声倒霉,哪儿还有命去看有没有银弹袭来,顺势朝旁边的木椅下滚了一圈,另一颗银弹接踵而来,莲子银弹打在木椅上,只听得一声爆炸,整个椅座被炸得粉碎,满天木屑翻飞,这椅子顶多挡住花瓣,却也挡不住莲子银弹的巨大威力。
闪过一颗,我身下仍又触发了新机关,我来不及喘息,又是一滚,再一颗银弹集中椅子发生爆炸。只是我再没力气再滚一圈了,这次,我学的聪明,身子不着地,双手双脚着地,勉强撑在石块间的缝隙上,这样就不会再触发新机关,果然,头顶安静下来,莲子银弹不再触发。
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两条腿还受着伤,血流不止,只要我稍一安静下来,撕裂般的疼痛感就传遍全身,不到半分钟,我便疼得满头大汗,平日里锻炼我平板支撑还能撑个几分钟,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很快全身力气告罄,再不想个好办法就真交代在这儿了。
我看着手中的盾牌,脑海中灵光一闪,把盾牌抛出去砸在石头上让他替我挨打,反正那莲台又没长眼,不识人。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来,将盾牌狠狠地砸向前方半米处的那块扁石,这招果然奏效,一颗莲子银弹白影一闪,打在盾牌上,爆炸声起,那盾牌本来吃了一弹就已经破烂不堪,这第二弹便彻底将它炸成齑粉。
我借此机会扒着椅背,脚下用力,整个人翻上椅座,躺在椅子上哼哈地喘气,只觉得自己又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等歇够了,这才坐起来观察那莲台,剩下的莲子银弹还有两发,打光了也就没了,这次离成功只差一步了,我心中激动,波涛翻滚,只是我实在不愿再拿自己冒险,搞不好命就没了。我环视四周,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扔出去的东西。果然让我发现了,在我对面墙底下有一只铁桶,用来装垃圾的,我还记得那天小爽将吃了不到半个的大苹果扔在里面,我一笑,扶着椅背,手臂刚好够到铁桶的把手,随手将铁桶拎起来,翻找一下,那半个苹果还被纸包着藏在桶里,我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捏着铁桶,先一个苹果投在石头上,莲子银弹发射,正中苹果,瞬间炸得连个渣儿都不剩,又一甩手将垃圾桶抛在另一块石头上,铁桶在地上滚了两滚,银弹在铁桶旁炸响,灼热的气浪将铁桶掀起在空中翻几个滚,垃圾也洒了一地,终于,八颗莲子银弹打光,大堂内重又恢复安静。
我无力地瘫坐下来,可算解决了这些难缠的东西,腿上的伤已经不流血了,慢慢结痂,我怕伤口感染,掏出那上次用剩下的一小瓶紫药水,咬着牙点点洒在伤口上,这疼痛感比受伤的时候更加难以忍受,好像有无数只虫子趴在伤口上蛰我,顿时滚烫的眼泪从眼眶中涌出来。
我闭着眼休息片刻,无意间又瞥到自己手上的伤口,仍然暗暗的发黑,轻轻碰一下,却刺痛得了不得,一般的伤口应该也不会这么奇怪啊,就算是被老鼠咬了一下,也应该结痂才对,等等,被老鼠咬了——那老鼠会不会真带着什么病毒,我会不会得鼠疫啊?我暗自心慌,就怕今天有命找宝藏以后也没命花,要不就算了,尽早回去检查一下。
我心中仍在犹豫,却又不知道怎么处理一下的好,只能将剩下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