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担心头顶上这些数不胜数的暗弩,虽然只有野鸽子大小一只,但精弩利箭,着实令人胆寒,为什么这些机关弩没有发动呢?难不成只是起到一个震慑人心的的作用?
一想到古国金属资源稀缺,我便想通了一点,大抵是这河伊女国没有那么多的资源做箭矢,所以光摆个架子给外人看看,这样的想法虽然很荒诞,可有时候古人的想法和思路,平常人就是捉摸不透,就像后人不知道埃及狮身人面像的具体作用是什么,有什么寓意一样,也许国王建造它的目的,只是为了炫耀国立,或者让后人去猜而已,世界上不是每一个问题都有一个理性的答案。
我不再想这些问题,又喝了两口水,见众人休息得也差不多,便提议尽早动身去下一座楼。
我们来到身前这扇木门处,向城内对开扇,并未上锁,甚至连个门把手都没有,门面漆红,颜料很是劣质,早已发干发裂,剥落了不少,但依稀能看到上面一些精雕的花纹,大概是飞禽走兽之类的抽象图案。门轴用的是户枢,并不是很结实,我们很奇怪,这么一人大的门,竟然只用了二指粗细的木轴,心中便猜到这弩城,包括藏龙阁,根本就是 面子工程,意图在害人性命,而不是实用性,所以细节方面才这么偷工减料。
大牛首当其冲,试了试那门,双手往外推,推不开,想往回拉又费劲,无奈用刀尖插进门缝,往回抠,这才腾出一个手指深的进去的缝隙,扒着缝隙把两扇门“吱嘎吱嘎”地往回拉,木门刚开到半扇时,便卡住了,大牛回头看了黑皮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都这时候了,你娘们儿啥呢,怂啥,硬拽呗!”黑皮讥讽道。
其实这时候,除了黑皮,我们剩下的人早都察觉出异样了,这门诡异的很,很可能门轴后连着机关啊!一旦开门,万箭齐发,不把我们射成刺猬才怪!
我大叫一声:“不能开!”
但为时已晚,大牛本来就没打算谨慎,回头看一眼却是只为确认一下,手上早使着暗劲呢,这家伙也是因为找不到东西着了急,听到黑皮一声令下, 双手再一用劲,但听得门扇“嘎嘣”一声天响,整个弩城的机关锁链又开始动了起来!
在队伍后面的黑皮吃了一惊,大喊一声“快跑!”,推着前面的人就要冲出去。
我赶忙掏出狼眼手电筒,还没找到开关打开的时候,大牛一只脚早就迈出去,但见那门外黑漆漆,哪儿有什么云梯悬空楼梯!这根本就是一扇假门!而门下几米就是那要人性命的龙刺,正狰狞扭曲着盯着天空,别说这东西有灵性了,就是单单在地上插几根铁棍,从这儿摔下去,也得扎个透心凉!
大牛“嗷呜”了一声,一只脚踏空悬在门外,好在双手还扶着门框,我顾不上再打开手电筒了,慌忙中仍在一旁,两只手搀住大牛,和汪起风一起把他又架了回来,大牛被吓得不轻,一手按着胸口,脸色苍白,“呵嗤呵嗤”地喘粗气。
不过这还没完,黑皮早就盯着那墙上的机关呢,但听得他惊叫一声:
“快找地方躲起来!他娘的那龟孙子们瞄着咱们呐——”
惊慌中回头一看,最顶层的重型弩机“咯吱吱”怪叫着在机关的牵引下扭过身来,弩头正对着我们,四五只弩机一同发射,我们再想跑可就来不及了,要么被射死,要么从这儿跳下去,被龙刺扎死。
危机之中还是大牛反应更快,只见他双手把住右边的门扇,浑身肌肉一用力,一扇木门的门轴应声断裂,被拆解下来,他顺手递给最前面的黑皮一扇,让他在前抗住箭矢。这木门相比之前的木板可厚重结实得多,再多铁箭射下来,箭头也只进去一指深,而木门却有巴掌厚。
不待多说,大牛拆下另一扇,自己扛着上前和黑皮并排站,给后面三个人打掩护。
眼下唯一的去路已绝,我们总不好一直待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不知道那铁箭什么时候射得完,于是先向弩城里面走走,逃离攻击范围再做打算。
众人向前只走了五六米,就又躲过一劫,我们黑皮和大牛二人随手把拆卸下来的木门丢在地上。我们心中也奇怪,这河伊女王搞的是什么花样,不是说好要渡有缘人吗?这前后的路都给封死了,还留一道假门害人性命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又中了那老女人的奸计?她是非要把所有外人赶尽杀绝才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不由得恼羞成怒,一是尴尬自己还是太年轻,世面见得少,太过于相信所谓的碑文记载,还以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来全是放屁,另一则怒的是河伊女王太过于阴险,处处给人设套,就好像我们的思维和行动早就被她看穿了似的,轻易便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三番五次险些丢了性命,黑皮也忍不住发牢骚:“我说孟琬同学,你看的那资料到底真不真,有没有用啊,你不是说这藏龙阁是一座楼连着一座吗?怎么不灵了?好悬没把我们都害死在这儿。到头来又中了老巫婆的陷阱。”
孟琬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那木门竟然真是假门,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河伊女王连祖传的秘术都敢擅加改动吗?还是,”孟琬话音一停,“真正的出口另有所在?”
黑皮眼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