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清君侧,可能拿下你反叛的南北大营?”一道清冷嚣扬的声音伴随着雷霆一般的马蹄声与无数整齐沉重的脚步声围住了整个广场。
所有远近的宫墙与宫室顶上全部出现了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弓箭手。
一道白袍染着血的清冷纤细人影提着长枪,策马率领着大批风尘仆仆的士兵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她的身后是两名戴盔披甲一看便是边关虎将的中年大将,他们面无表情,却目带杀气地死盯着宁王。
苍羽未曾戴盔着甲,如竹般的冰凉纤窈身形气势在两名边关大将前却气势不堕,甚至因为被他们拱卫其中,更显出少帅之姿。
宁王捂住气血翻腾的胸口,阴翳而愤怒地看着马上的人影:“苍羽,你……你竟甘心被圣音太子利用,你是疯了么,他是你仇人之子!”
她桃花眼里都是寒光:“冤有头,债有主,你这种野心家从来不择手段又何必标榜高尚,难道你就不是我的仇人了么,你才是整件事里的最大得利者!”
先皇再愚蠢昏庸,再忌惮外祖父,也不会抱着自毁臂膀的心态去对玉家动手,宁王想要这皇位,最大的阻碍就是外祖,若非他怂恿谗言,又联手慈元殿那位,玉家又怎么会落得那般田地!
先皇和他们都是凶手,宁王更是凶手里的执刀者,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毕竟这个冷酷残忍的男人,连自己的骨肉能毫不犹豫地牺牲践踏!
“你……哼,本王当初就该杀了你。”宁王一时语塞,只面目阴沉地握紧了手里的剑。
“皇叔不是已经试图刺杀过阿羽,然后嫁祸给本宫过了么?”黑色的人影忽然旋身而来。
随着他走过之处,鞭影之下,叛军血肉横飞,惨呼之声不断。
他却仿佛死神游戏一般收割下一片头颅,踏着满地鲜血走到广场距宁王不远处的另外一边。
两名虎贲大将见状,虎躯一震,神色一肃,于马上抱拳躬身:“参见圣音太子。”
他隔着人群,淡淡抬手:“平身。”
“王的好侄儿,真是低估了你蛊惑人心的能力与城府,竟骗到了虎符,还让赵构诈死去暗中去联系边关将领,三十万大军调动,却把消息瞒得天衣无缝,厉害啊!还假装退隐,挑唆本王与慈元殿一争高下,螳螂捕蝉,你却黄雀在后,圣音太子,你这老谋深算不比本王更可怕么?”宁王擦了下唇角的血迹冷笑。
“呵,不将舞台让给你们,你们又怎么会上演这狗咬狗的一出戏?”唐圣音眼角猩红精致的花纹让他的笑都显出几分血腥的森凉来。
他微微侧脸,似笑非笑地摩挲着手里劈卷了无数人头,却滴血不沾的森冷千年玄铁鞭:“现在轮到本宫来问你了,看在叔侄一场,本宫给你多一份选择,皇叔,你是想你的头颅还是人皮在午门之上呢?”
“你………。”宁王面色阴晴不定,只恨不能一箭射杀了对方。
但他却只能看着不断涌入的边关虎贲大军与未央宫十六卫的合围下,自己南北大营的人马拼死奋力一搏。
虎贲军常年在边关面对实战,虽然武器装备不如南北大营光鲜亮丽,但那是实打实刀口舔血的老兵,实战经验与杀气哪里是拱卫京畿的南北大营能抵挡的。
“王爷,前撤吧,未央宫这里,不,整个宫城终究不是野外山地或者平地,虎贲三十万大军不能全不铺开,他们善于野战攻城,咱们坚持巷战起码能保全实力,趁着宫门尚未封住,咱们杀出去,再从长计议!”穆先生忍不住拉住宁王大声劝道。
其余将领也纷纷劝自家主子:“王爷,撤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王爷,当机立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