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神出鬼没。
青木试探着问:“少主,您身上有伤,要不先回国公府休养?”
少主既从未央宫出来,想必是今晚不会再回去了。
苍羽顺着青木的目光看向肩膀,这才发现,自己肩头被划了两道剑伤,婚服是红色的,所以不显。
好在伤口不深,也没有毒,估计黑衣人是怕伤到自己人,所以这只在弩箭上下了毒。
她沉默了一会,看向天边冷月,好一会才轻轻摇头:“算了,我想回我的当铺,掌柜的会帮我处理好伤口。”
青木自然不会违背自己要效忠之人的意愿,便抱拳道:“是!”
……
月落日升,苍羽在房间里翻来覆去,极度疲倦也极度亢奋,她满腹心事,直到天边微亮才睡着。
而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日落时分,才骤然醒来。
她有些迷糊地看着窗外,发现夕阳的光落在窗棂上,漾开橘色的光,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睡了一日。
“伤口还疼吗?喝点水。”芸嬷嬷一直坐在她房间里做针线,忽见床上的女孩儿醒来,便放下针线箩,赶到她身边温柔又心疼地地给她递了温水。
苍羽摇摇头,接过水喝了几口。
就算有点疼,也不能让奶娘担心啊……她……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凉凉的水顺喉而下,但苍羽喝水的动作陡然一顿,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梭然跳了起来,看向芸嬷嬷急道:“奶娘,宫里有人过来吗?我……我……我忘了今日大婚第一日,要去拜谒帝后啊!”
她怎么睡到这个时辰了!
芸嬷嬷闻言,有些迷惑地摇头:“没有。”
苍羽瞬间心情惴惴起来,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些懊恼地立刻道:“不行,奶娘,我得马上进宫一趟!”
她‘娶’的可不是一般人,两个人闹别扭,但是宫中规矩大,她不可以这样不管不顾。
芸嬷嬷自然不愿意她为难,也怕宫中人为难她,立刻道:“奶娘这就给你准备!”
她立刻去娶了新的衣袍过来伺候苍羽穿上。
苍羽一边穿衣衫,一边问:“是了,鬼老头舅舅好像也有点小伤,他回来处理伤口没?”
芸嬷嬷蹙眉:“那人,真是……他根本没回来啊!”
她俏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没回来?”
那鬼老头舅舅去了哪里?
她也未及细思,收拾妥当之后,便直接坐了马车往宫里去了。
只是等到她递了牌子,得到通报之后,已经是月上树梢头。
来领她的却不是未央宫的人,而是紫宸宫的小太监。
她见状不免有些不安,一路走着,她忍不住低声问:“这位公公,请问咱们这是去紫宸宫面前陛下和娘娘么?”
皇帝陛下会很生气吧,她扔下唐圣宁跑了……她不会成为新婚第一天就被砍头的驸马吧?
毕竟她看着宫里这气氛很是不对劲,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神色紧绷小心,全是沉重之色。
却不想,那小公公看了她一眼,低幽沉滞地道:“驸马是去紫宸宫见陛下的,不过只需要给陛下磕个头就是了,陛下不会怪罪您的,因为……”
他眼圈里似有隐红:“陛下昨日就陷入了昏迷,太医院说这次陛下要很久很久才会醒来。”
苍羽心头蓦地一惊,皇帝陛下的身体那副样子,陷入昏迷,就算太医院嘴里说出花来,所有人都知道这种昏迷意味着……很可能醒不过来的衰竭而死。
她脚下步子一慢,想起昨日那个虚弱年轻的皇帝,又想起唐圣宁与他这个皇兄之间的关系,心中一闷,也不敢再问。
随着小太监去了紫宸宫,也只是远远地在正殿对着龙椅磕了个头。
面色苍白凄然的皇后在边上没有什么表情地朝着她点了点头,只留下了一句疲惫的话:“你和定国殿下要好好的,去看看他罢。”
苍羽心中有些生怯,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磕头:“是。”
随后,她步出了紫宸宫,回头看着那晦暗天色下显得无比暗沉的辉煌宫殿,还有那垂手悄无声息来去的宫人。
她却看出了暴雨将至的味道……
帝星将陨,风满楼。
皇权飘摇,前朝即将有翻天覆地的动荡。
……
而权力旋涡中心的定国殿下,她的‘妻子’,又将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苍羽心情复杂而沉重,慢慢地向未央宫而去。
她忽然有些怕见到那熟悉又冰凉的人影,却又莫名地很想要见他。
然而,苍羽磨磨唧唧地走到未央宫的时候,却发现……
她想见不敢见的那个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殿下不见了?”苍羽顾不得风眠死瞪着她的眼神和难看的脸色,蹙眉追问:“他去哪里了?”
“你这么关心殿下,昨晚跑出去干嘛,你个渣……!”风眠没好气地怒道。
“住口,风眠,驸马也是主子!”李嬷嬷不客气地打断风眠,随后看向苍羽,神色有些忧虑:“殿下应该还在宫里,只是从今早去了紫宸宫回来之后,人就不见了,我们都在找他。”
“也就是说,殿下还在宫里了,只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