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莫测地问:“心愿已了?舞台上羞辱打死那钱员外之子是她的心愿?这似乎跟传说中你姐姐的行事风格不同。”
“我姐姐……”苏亚有点词穷,她求助地看向苍羽。
“西域女子嘛,敢爱敢恨,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并不奇怪。”苍羽立即在一边插话道。
祭冷笑,目光莫测地盯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一会:“是么,本座倒是在她身上嗅闻知道你的味道,行事风格倒是跟你这野狐狸颇为相似。”
苍羽和名月心中都是‘咯噔’一下,名月只低下头去,苍羽却桃花眼弯弯地道:“跟我不像的人,我哪里能看得上眼,又出手相助?”
“你跟你她是什么关系,本座亲耳听见她叫你阿羽。”祭睨着苍羽,单刀直入地问。
她一顿,笑着正要说什么:“我……”
话音未落,一只手就伸了过来,她被祭一把揪住了衣襟提近他的面前。
“苍羽,本座今日没有什么耐心呢。”他居高临下地凑近她的鼻尖,几乎是贴着她的嘴唇说话。
随后,他微微侧脸,嫣红如血的精致薄唇又凑到她耳边,仿佛极为亲密地道:“你说话最好小心点,阿羽。”
冰冷潮润的呼吸如同蒲公英掠过自己的娇嫩又敏感的耳垂,她僵直的身子都忍不住一颤。
亲昵的称呼却又以如此阴冷的方式说出来,明明是让人恐惧战栗的威胁,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有点腰儿发软。
特别是他之前掐过的那一段,似还有对方手劲触感停留在自己的肌肤上。
她指甲掐入木质的窗棂,脸上却扬起恭谨的笑来:“是,我自然明白的,我哪里敢对大人您撒谎,在下和摩尔娜的关系就是恩客和娼妓的关系呀。”
祭看着她那张谦卑的脸,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里面的坚硬与对抗,他弯起眼笑了起来,忽然松开了揪住苍羽衣襟的手,淡淡地道:“很好,来人,把人带走!”
他一点也不喜欢面前‘少年’对自己隐瞒着什么的样子。
“是!”也不知哪里忽然出现的鬼魅人影瞬间掠进了苍羽的房间,直向苏亚擒去。
苍羽下一刻立刻飞身而起,风眠和云醒瞬间拔剑挡在祭面前,以为她要攻击祭的那一刻,却见她忽然疾退,挡在苏亚面前,同时手里转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厉声冷道:“别过来,谁敢抓苏亚,我就死给你们看!”
“……”
一众黑衣影卫瞬间都僵住了,面面相觑。
谁都知道,主子留着苍羽是有大用处的,谁都不知道,苍羽会用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招式来逼退他们。
毕竟这个‘少年’的机智多谋,诡计百出,他们是见识过的。
祭看着她,眼底陡现了阴冷的杀气,他弯了唇角:“苍羽,你以为你这么做,本座这就抓不住你身后的女人了么?”
“我没有以为什么,祭大人您的武艺深不可测,我这种光靠蛮力的自然是比不得您和你身边的人的身手,您要点住我的穴道,强带苏亚走不难。”她面无表情地地道。
“但是,就算您抓走了苏亚,我也可以以死谢罪的,谁又拦得住一个真的想要死的人呢,毕竟也是因为我才连累了苏亚姐妹二人。”
祭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他身上黑暗阴冷的杀气如有实质一般地几乎笼罩住了整个房间。
对峙着这一刻,苍羽甚至觉得自己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他晦沉冰凉的眸子睨着她片刻,忽然道:“苍羽,你是在侧面证明你与她们姐妹关系不简单,她们与玉家的关系也不简单么?”
苍羽心头微窒,她选择了不说话,让对方胡思乱想去。
有时候,说多错多,不若什么都不说,徒留空地让人自己猜想去也罢。
真真假假,便是在这之中,谁也看不清楚。
……
果然,见面前‘少年’沉默,祭轻笑了起来:“好,苍羽,你很好,本座很期待剥掉你这一身狐狸皮的一日。”
说罢,他忽然一旋身,仿佛烟雾一般,竟瞬间消失在冰冷的月华下。
随后,房间里的黑衣人也都掠出了门外,消失不见。
他们一消失,好一会,苍羽整个人这才松懈下来,摸摸背后,分明出了一身大汗,她有些疲惫地伸手去拉起一边吓得瘫软的苏亚。
“起来吧。”
苏亚咽了咽口水,尝试了好一会,才爬了起来,她一脸羞愧地道:“我……我……腿软,那个男人……太吓人了,像我们西域传说里的地狱之神。”
“不怪你腿软,在祭的气势下,你这个样子也是正常的,我也没有敢惹他发那么大的火过。”苍羽搁下匕首,靠在椅子里,有些心烦地揉着太阳穴。
她好像又得罪死了不该得罪的人。
名月端来了茶水,脸色苍白地道:“还是小心说话,他们万一没走远……”
“不会的,那是个骄傲的男人,被我这么激怒,没有当场杀了我,他这个时候不会留人下来听墙角的,要也是留着人来打杀了我才对。”她惫懒地嘀咕,随后喝了一口茶。
苏亚却忽然再次“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