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羽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喉咙。
随后,祭见她那瞪着自己的模样,轻嗤了一声:“所以,你这怪胎到底是哪里来的一身怪力,还真让人好奇。”
说罢,他方才转身离开。
苍羽:“怪……胎,您老信不信我能把您举过头顶耍个顶缸杂技看看!”
你才是怪胎,你全家都是怪胎!
……
虽然忍不住想喷祭一脸唾沫,但他到底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她瞬间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敷衍过去了。
没有那个危险的男人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
她有些疲倦地慢慢地向后靠去,却发现自己靠上一团软枕。
她一愣,才发现,那软枕是祭不知什么时候塞在了自己身后的。
苍羽摸着软枕的边,看着那只搁在一边的翡翠小瓶子,心底生出一种奇妙复杂的感觉……
那个妖魔一样的男人,仿佛还是很细心的……
其实,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
不一会,名月便匆匆地提着个药箱进来了,她一看苍羽肩膀上一片暗红,顿时倒抽一口气,忙上前替她查看伤口。
“怎么裂成这个样子!”
苍羽斜眼看向站在名月身后的高挑黑影。
祭别开脸,面无表情地轻咳一声:“本座先走了。”
苍羽立刻露出灿烂的送客笑容,朝着他摇手:“您老慢走!”
祭:“……”
这只忘恩负义的野狐狸!
他没好气地嗤了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男人再次离开,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立刻低声吩咐名月:“快点!”
名月赶紧去把所有的窗都关门实了。
随后她一边动作迅速地替苍羽宽衣,一边用身体挡住了所有可能从身后看到苍羽的角度。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神秘又武艺高深莫测的男人会不会再次闯进来。
她用最快的速度替苍羽重新清理了伤口,并且上药和包扎。
名月重新帮自家小姐更衣之后,她一颗紧绷的心才略放松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苍羽将那只翡翠瓶子抛给名月:“看看,里头是什么东西,刚才祭让我喝。”
名月一听,清秀的小脸立刻再次浮现出紧张起来,她马上低头闻了闻,又用小指点了一点汁液品尝了一下。
随后,她脸上忍不住浮现出诧异之色来:“他把这个全给你喝了?”
苍羽见状,挑眉:“难道真是什么罕见的蛊毒不成?”
名月端详着瓶子,感慨:“此乃传说中蓬莱慕虚花的汁液啊,这种花百年一开,有生元固魂之功效,说白了就是人有一口气就能救回来!”
她连连叹气:“这乃是蓬莱岛国的国宝,万金不卖,听说只有少量进献我国,公子,你这点小破伤,居然一瓶喝光了!这是浪费啊,太浪费了!牛嚼牡丹!”
看着名月惋惜到最后,竟是一副嫌弃自己的模样。
苍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哪里知道这是那么珍贵的东西!”
名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门外,奇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为什么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你呢?”
苍羽摇摇头,沉吟道:“也许是因为……他怕我死了?又或者想收买我?”
对于她自己的两个猜测,她自己都觉得没法子说服自己。
不过……
她白皙的指尖摩挲了下翡翠瓶子,若有所思地道:“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祭会有这种国宝级的东西,难道……”
此人与皇家有什么联系不成?
“您也别想了,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做,早点歇息罢!”名月见苍羽服药后,脸色虽然好了许多,但眉宇间难掩疲惫之色,便道。
苍羽揉了揉眉心:“嗯。”
这事,她还有要琢磨的地方,也不是一时间就能弄明白的。
……
院子外,一道立在树上高挑浑身幽暗之气的影子看着院子里厢房的灯火熄灭。
他方才下令:“回宫。”
云醒瞥了眼自家主子,低声道:“主子,您不是说苍家二公子不务正业,去北香阁寻花问柳,不打算帮她对付萧二夫人,要等‘他’来求您么?”
祭冷冷斜了云醒一眼:“本座的决策自有道理,你有意见?”
云醒:“属下不敢。”
他一边默默地跟着自家主子回宫,一边琢磨……
他很肯定了,自家主子是真的被苍羽这只野狐狸勾引了而不自知。
身为属下,自然要为主子排忧解难,可如今,要怎么办呢?
杀了苍羽?
又或者……
把苍羽绑到主子榻上?
云醒琢磨着,很有些苦恼。
主子从未涉及男女之事,更不要说男男之事!必不肯承认他对苍羽有了点别的心思,而这份心思又到底有多深?
……
三日之后,大雪
苍羽奉命进宫重新领用赈灾银。
因着是穆王当百官表率“捐献”二十万两白银,所以需要进宫走一趟领旨的仪式,不能如同上次那般在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