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她身边带着的又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真的要打起来,也未必会输。
于是她晚上带着人提前去踩点儿。
三个时辰后才抵达。
“楚尚宫,咱们为什么不直接打死他们呢?”李副将不解。
楚昀宁回头笑了笑:“打死了,是一了百了,可是你能保证后续没有人再来侵犯吗,还会吓着百姓,迫使对方恼羞成怒,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若是神不知鬼不觉除掉对方,对方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村子还埋伏着陷阱,下次来犯时,也要掂量掂量。”
这么一解释李副将瞬间就懂了。
“还是楚尚宫厉害,要换成我这个大老粗,肯定直接弄死对方了。”
正闲聊着,果然传来了嘻嘻索索的声音。
一群人仍旧穿着南端兵的衣服挨家挨户的走访。
遇到听话的,喜笑颜开给个好脸。
遇到不听话的,上来就抢,临了还给对方几脚,吓得对方家孩子嗷嗷啼哭。
“军爷,今年收成本来就不好,不能全都拿走啊,我们一家老小怎么办呐,求求您留点儿吧。”
“混帐东西,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南端的,南端要你命,你也得受着!”
这帮人明显比之前那帮人更凶狠。
个个手里提着棍子,嘴不闲着,到处败坏南端名声。
楚昀宁实在看不过去了,对着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说:“你们扮作樵夫和打猎的,给他们个教训,别弄死就行!”
“是!”
这帮人早就手痒痒了,二话不说冲了上去。
他们都是跟在皇上身边一等一的护卫,武功高强,对付这几个根本不在话下。
“啊!”
惨叫声划破长空。
几个同伙闻讯赶来,抽出腰间大刀。
“你敢反抗南端!不要命了!”
“你们是南端什么人,南端的将士们从来不会抢咱们百姓的粮食,我数三个数,若不放下,别怪我不留情!”
“哈哈,就凭你们?”
一群人一拥而上,但很快就被制服。
“我们在村子里打猎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
侍卫一脚狠狠的踩中一人,力道极大。
剩下的人见状只好放弃后退,有人掏出火折子,还没点着就被侍卫按进雪堆里,脚猛的踩住他的肩。
嘎吱嘎吱骨头断裂的声音,要不是想着楚昀宁的吩咐不可以杀人,这帮人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还不快滚!”
一行人推着粮食骂骂咧咧的跑了。
受了惊的老人家哆哆嗦嗦,喊都喊不出来,跪在雪地里无助的哭。
侍卫上前扶起老人家,又给了他一袋米粮。
“估摸着下次不敢再来了,这些都是流寇,根本不是南端的兵。”
有位大婶摇头:“我们只盼着战争快点儿结束,我娘家嫂子家被洗劫一空,一家人好几天没吃饭了,最小的侄儿都快饿死了,这帮人简直就畜生!”
楚昀宁听闻后拳头嘎吱嘎吱攥着。
“楚尚宫,咱们是不是也可以袭击东陵的那帮村子,以牙还牙?”
李副将气的牙根都痒痒,烧死了那么多百姓,这笔帐必须算。
楚昀宁摇头:“那咱们和他们这帮畜生又有这么两样,我得想个法子。”
这一路楚昀宁都沉默了,心理五味杂陈。
回到军营后,楚昀宁的怒火达到了巅峰,再也控制不住了。
“消消气。”明文帝递给她一杯茶,帮着她顺顺气儿。
楚昀宁一口饮下,好半天气儿才顺了,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想铤而走险试一试。”
楚昀宁在脑海里蹦出个想法,必须要打破僵局。
明文帝下意识眼皮跳了跳。
“听说东陵皇帝身体不太好,好几个皇子虎视眈眈盯着皇位,我想亲自去一趟东陵。”
话落,明文帝立即反驳:“这太危险了,朕根本没办法保证你的人生安全。”
楚昀宁紧咬着唇:“我可以戴人皮面具。”
“那也不成,到了东陵境界,什么事儿都不是朕说了算。”
“皇上不是在东陵安插了一颗棋子么,这颗棋子就足矣。”
明文帝坚决反对,慧陆那个人根本就不靠谱,而且色胆包天,就算是楚昀宁再怎么聪慧,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
万一被算计了,明文帝要怎么和北北交代?
楚昀宁紧咬着牙:“可现在咱们处于被动,一旦动兵,势必要出一大半,身后立马就会来偷袭,这个僵局必须有人打破。”
“那也不必你亲自去冒险。”
明文帝铁青着脸不许她胡来。
楚昀宁见实在劝不动他,只好又说:“南城王世子手中有二十万兵马,咱们驻守边关总共也就三十万,其他诸国加起来人数已经超越了咱们三倍不止,皇上,一旦三国联合起来,咱们不仅处于被动,还会陷入绝境。”
看着楚昀宁的脸,明文帝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许是耳濡目染,朕还有个法子。”
看着这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