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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将军挑眉:“人多嘴杂,无从下手。”
他压根就没打算找,所以只是应付的走了一圈就回来了。
玉安公主看着撤掉装扮的喜堂,眉心紧皱:“那这里又怎么解释?”
“公主,成婚也是要讲究良辰吉日的,吉时已过,就没必要再继续拜堂了。”楚将军沉着脸说,一只手靠在后腰处,今儿婚宴已经成了笑柄。
如今外头谁不在议论纷纷?
乌鸦落在喜轿上,简直就是个奇景。
玉安公主紧攥着拳,冷哼:“不就是拜堂吗,本公主还不稀罕了,也改变不了本公主就是将军夫人的事实。”
楚将军斜睨了眼玉安公主:“皇上有急事召见,公主劳累一天了,也该好好休息了。”
“哎?”
在玉安公主的目视下,楚将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愣是把她这个新娘子给抛下了。
林氏忽然觉得有股快意,看大哥嫌弃的眼神就知道玉安公主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你在嘲笑本公主!”玉安公主捕捉到林氏脸上还未消失的笑意,眉心一挑。
林氏立即摇头否认:“公主,我怎么敢嘲笑您呢,只是一时有些无奈罢了。”
“晾你也不敢。”
林氏冷哼哼。
这一夜楚将军都在宫里没回去,硬着头皮帮明文帝抄了一夜的兵书。
明文帝揉了揉眉心,打了个哈欠。
“给楚将军上一些茶水点心。”
莫公公会意:“奴才明白,这就去准备。”
一整夜上了三次茶水两回点心,楚将军的身姿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次日清晨楚昀宁来时,恰好和楚将军碰见了。
“父亲?”楚昀宁诧异父亲居然这么早就出现在宫里。
楚将军蜷着拳轻轻咳嗽两声:“你母亲那边怎么样?”
“母亲一切都好。”楚昀宁看着父亲一脸憔悴的样子,也忍不住心疼。
毕竟是她一手拆散了父母。
“宁儿,你别多想,我并不怪你。”
楚将军仿佛是看出了楚昀宁的内疚,温声安慰:“为顾全大局,换成我也会这么做的。”
“嗯。”
原主很幸福,有一对恩爱的父母,两个人的爱情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奇迹。
她有幸见证,心里也满足。
目送父亲离开,楚昀宁整理好情绪回到议政殿,明文帝正在忙,所以没空搭理自己。
倒是莫公公走了过来,笑着把昨儿发生的精彩画面描绘给她听。
楚昀宁故作惊讶,其实这一出好戏都是她亲手安排的,就为了给玉安公主一个刻骨铭心的婚礼。
想必这个婚礼会让玉安公主终身难忘。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属于她的,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莫公公捂着嘴偷笑,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好心情了。
楚昀宁笑笑:“公公可要收敛一些,若被玉安公主身边的人知晓了,怕是不会轻易饶了你。”
话音刚落,玉安公主怒气冲冲地赶来。
楚昀宁眯着眼,眼皮跳了跳。
“楚昀宁,昨天是不是你在背后捣乱!”
她等了一夜丈夫,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新婚之夜受如此大辱,玉安公主怒不可遏来找楚昀宁要个说法。
“公主......”
“公主?”玉安公主冷笑:“本夫人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应该按照规矩叫一声母亲才对,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按照规矩的确如此,可楚昀宁实在看不惯玉安公主的嚣张跋扈。
“怎么,你是看不起两国联姻,还是藐视皇上昨儿的赐婚?”
被迫之下,楚昀宁喊了声:“母亲。”
玉安公主冷哼:“这就是你喊母亲的方式?”
闻言,楚昀宁又弯腰喊了声:“母亲。”
“没规矩!”玉安公主冷笑着扬长而去。
气的莫公公险些破口大骂:“这人实在不识抬举,如此狂妄,也不怕遭天谴!”
楚昀宁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天气,勾起唇角:“指望老天爷帮忙,不如依靠自个儿。”
莫公公一知半解,直到楚昀宁开口几句话怼的玉安公主脸色气的泛白,还拿对方没办法。
“虽说人言可畏,母亲的名声在百姓心中本来就是这样子的,难道连说实话也犯法了?”
“乌鸦落在喜轿上,母亲应该去抓乌鸦,而不是来找皇上,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陪公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楚昀宁丝毫没惯着玉安公主。
“皇上是处理国家大事的,不是来听你絮叨芝麻绿豆的小事,还有,你现在就是将军府的人了,也该收着将军府的规矩,在家相夫教子,伺候祖母,这可都是母亲当初立下的誓言。”
楚昀宁生怕玉安公主记不清似的,一字一字地重复着。
“我听说昨儿祖母气的不轻,母亲不是应该守在祖母身边伺候吗,一大早入宫告状可不是个贤德妇人该做的。”
玉安公主被刺激的不轻,鼓足勇气问:“我来只不过是问问皇上为何要把将军扣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