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儿冥诞,他一个人在那边过得很不好,灵魂四处飘荡,无处可依,我这个当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楚昀宁更咽着,一半是演戏一半是来自原主内心的痛苦。
“本王明日就让人去请玉佛寺大师来府上替褚儿超度,让他早登极乐,替他点上长明灯。”
萧王回想他还没替这个孩子做过什么,心里更是不忍,他的确太失职了。
这一回楚昀宁没拒绝,牵着北北的手往正屋方向走,留下背影,忽然顿了顿脚步:“今日多谢王爷在长公主面前替北北说话,孩子是我唯一的底线,谁若踏践,拼了命我也要搏一搏!”
这一刻,萧王忽然对楚昀宁多了几分敬重。
为母则刚,她只是想要保护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次日天不亮侍卫快马加鞭去玉佛寺请人。
不到中午玉佛寺的僧人就到了萧王府。
足足一百人,安置在前厅前院做法事。
木鱼声敲起来,楚昀宁隔着大老远都能听见,短短一个时辰,萧王府上空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檀香味。
使人安神,使人烦躁。
叶嫣儿捂着耳朵:“外面是什么动静?”
她好不容易服了药睡下,就听见念经一样的嘈杂声。
绿竹不敢回复,只让小丫鬟紧关着门窗,尽量减小声音传来。
“绿竹!”
在叶嫣儿再三询问下,绿竹才说:“是王爷请了玉佛寺的僧人来给已故世子超度冥诞。”
“什么?”叶嫣儿震惊,褚儿都死了五年了,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超度?
“王爷何时追封世子的,我怎么一点消息不知道?”
“就是今儿早上,王爷天不亮就入宫请旨了,皇上当场就写了诏书答应了。”
褚儿是以王府嫡子身份下葬的,一个嫡子一个世子,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表示皇族上下对褚儿的认可,也间接抬高了楚昀宁的身份。
“噗!”
叶嫣儿压不住喉间腥甜,一口喷出。
这可吓坏了绿竹:“奴婢这就去请王爷。”
“回来!”叶嫣儿怒呵,她脸上的伤还没好,这个节骨眼上去找萧王也是无济于事。
何况褚儿的死,自己也脱不开关系,这些年她提都不敢提。
褚儿毕竟是萧王的孩子,她若阻挠什么,只会把萧王越推越远。
叶嫣儿紧紧咬着牙撑着身子,心中再多不愿,也要去做一件事。
“去准备笔墨纸砚,我要亲自写经书聊表心意。”
写了几个字后,耳边的木鱼声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心尖上,像是魔音绕耳。
再回想起褚儿在襁褓中满身是血的模样,叶嫣儿浑身都在颤抖,唇角都快咬破了,疼意逼着她冷静。
她要挽回萧王的心,就必须要隐忍。
“王妃,您怎么来了。”
屋外丫鬟提高了声音。
叶嫣儿手一抖,一大滴浓墨滴在了宣纸上,毁了半篇佛经。
“侧妃,奴婢去对付王妃。”
绿竹蹭地起身,叶嫣儿一把抓过绿竹的手:“不必了,让她进来。”
她要进来,谁也拦不住。
嘎吱,门开了
外面阳光折射出斑驳陆离的光。
叶嫣儿迎着光眯着眼,看着楚昀宁一步步走了过来,冷讥道:“王妃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短短两日不见,叶嫣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颓废又消瘦,苍老了十几岁不止。
“若是来看笑话的,王妃请回去吧,我是不会认输的。”
叶嫣儿高傲的仰起头,她绝不能被楚昀宁看轻了。
楚昀宁嘴角上扬,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嫣儿:“你一直都是跳梁小丑,我岂会将你放在眼里,王爷已经着手查褚儿的死
因,相信不久就会真相大白。”
叶嫣儿心里咯噔一沉,面纱下的脸早已扭曲。
“褚儿的死是个意外,他的心头血为我入药,是他的福气,王妃还记不记得褚儿临死的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楚昀宁紧紧攥着拳,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竟被人活活剜了心头血入药,简直丧心病狂!
“我听说有一种人身子孱弱,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症,根本没做母亲的机会,却有一种寒性的药,能让人短暂的出现孕脉假象.......”
“王妃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叶嫣儿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这些事楚昀宁是怎么查到的?
不,不应该啊,五年前知道的人她全都处理了。
楚昀宁耸耸肩:“我也只是
听侍卫跟王爷回禀时听过几句,对了,我今日来是给你送伤药的,瑁姑姑老家秘方,专治打伤的脸。”
“你!”叶嫣儿又气又怒,抄起桌上的墨台朝着楚昀宁砸过去。
楚昀宁稍稍躲闪,裙摆处溅了不少浓墨,斑斑点点,十分显眼。
“你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楚昀宁见目的达到,扭头就走。
“侧妃,您消消气,奴婢去找王爷做主!”绿竹安抚。
这事儿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