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是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司马珂轻声道:“待得到了洛阳,便买一处宅子,把岳父一起接到洛阳去,也好有个照应。”
李佳一听,顿时哭了,紧紧的抱着司马珂,那娇怯怯、软糯糯的声音呢喃道:“夫君对妾身实在太好了,妾身就像做梦一般,生怕下一刻梦就醒了……”
…………
离开了建康城,司马珂又去了姑孰城一趟,随后在京口的府邸呆了几天,对卞诞和沈劲两人特意交代了一番。
这两人都是跟着司马珂从当初组建羽林骑时一起共患难过来的。因卞诞的祖父卞壸(kǔn)和父亲卞眕都为国战死,而卞壶素日忠直刚烈得罪了不少人,卞家已经是没落的士族了,直到卞诞遇到司马珂之后,卞家的声望才逐渐兴起,成为准一流的士族之一。而沈劲更是因为父亲沈充的叛乱,被贬为刑家,全因投了司马珂,才重振门楣。再加上这两人的性格也是刚烈忠直,故此对司马珂是绝对的死忠。司马珂对此两人也是绝对的信任。
司马珂对两人的要求是,平时的事务自行做主,重大事情致书洛阳禀报,但是紧急的时候,唯谢安之命是从,全力配合谢安的行动。
交代完毕之后,司马珂又在京口转了两天。
京口之地,由于互市的设立,人口几乎增加了几倍,那密集的房舍和宽广的街道,围绕着晋陵郡城左一圈右一圈的,都已经绕了三环。整个京口的人口,已经多达了七八十万人,仅次于建康城,比洛阳的人口还多。
站在北固山上望去,可见京口一带的大街小巷之中,行人如织,熙熙攘攘的,几乎是呵气成云,挥汗成雨,极其热闹。
而大江之上,更是大型的货船来来往往,遍布整个大江,船只到了此处,便行驶得十分缓慢,以避免撞船。
在此期间,司马珂恰恰遇见了扶南国的将军范会,在府上亲自接见了他。由于与大晋的商贸大获其利,使得扶南国比起往日更加兴盛,完全奠定了在东南亚的霸主地位。而主要功臣范会,也由镇南将军,晋升到了车骑将军,成为扶南国权倾朝野的重臣。
这几年司马珂一直在外征战,范会数次来到京口,都无缘相见,只是由李颜和纪敏予以接待。
这一次,见到了司马珂本人,范会也是十分的兴奋,不但给司马珂带来了珠宝、象牙等重礼,更是以跪拜之礼参见司马珂。
不过司马珂对范会的重礼倒不是很感兴趣,他最关心的还是范会手中的阿拉伯战马。范会已经提供了三千匹阿拉伯战马,正因为这三千匹阿拉伯战马的组建的背嵬骑,使得他在与羯人作战时如虎添翼,也使得靠骑射打天下的羯人的骑兵优势,在背嵬骑之前荡然无存。
但是司马珂知道,仅仅是三千匹阿拉伯战马是不够的。黄河以北之地,不但有羯人的骑兵,还有五千凶名赫赫的黑槊龙骧军。更何况,东北那旮旯里,还有慕容燕国的铁骑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南下入侵中原之地。如果没有足够的战马,光靠步卒的两条腿跑着跟鲜卑人打,将极其的被动。
听到司马珂询问战马事宜,范会当即拍胸部保证,下一批的千匹战马,将在五月份陆陆续续抵达京口,绝对都是百中无一的千里神驹。范会纵然已是官拜车骑将军,说起话来依旧是满口的生意人气息,满嘴的跑火车,说得天花乱坠。
司马珂在确定战马的抵达信息之后,又与范会、李颜和纪敏等人,在府邸内开了一个会议,将双方近年来的贸易往来的不足之处,进行了沟通和检讨,又安排了后续的改善事宜,以利于双方的长久合作,更是令范会敬佩不已。
当天晚上,司马珂又尽地主之谊,在京口的潘楼分楼,宴请了范会,又让沈劲、卞诞和纪敏作陪,也算极其的高规格。
范会见得司马珂如此的殷勤,礼节周到,不免多喝了几杯酒。尤其是司马珂招待他的是蒸馏酒,对于范会来说算是极其醇烈的酒,喝着喝着就断片了,开始说胡话。
“大将军不但能征善战,大杀四方,杀得……那个北面的胡虏哭爹喊娘……处理此内政之事……亦是谨慎而细致……又如此的谦逊有礼……还生得如同神仙一般的俊美……末将听闻大将军即将荣登九五之尊……末将在此先恭喜大将军了……”
范会嘴里像含了个东西,说话舌头打卷,但是却也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听得司马珂不禁大吃一惊。
他正要制止时,范会居然就地跪倒了下去,迎着司马珂就喊:“末将参见……大晋皇帝陛下……愿陛下……福寿万年……”
司马珂脸色一变,当即令羽林骑将范会送到了其在京口的府邸,同时下令沈劲、卞诞、李颜等人不得对任何人说出今夜之事。
只是,远在扶南国的范会,都会听到这般传言,恐怕是有人故意放风出来,否则范会就算喝醉了酒,也不会说出如此无稽之言。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颜。
只有李颜这个文官,才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他是置舶使,与扶南国的商人来往密切,才会将此事传到扶南国。
当李颜被单独传唤到司马珂的书房之中时,李颜一看司马珂的脸色,没有半点反抗,当即便跪倒了下去,乖乖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