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稳步向前,众刀盾兵也紧紧的跟随他的脚步,护卫三面,不让敌军的箭矢攻击到司马珂。
咻咻咻~
前面的羽箭如雨,在盾牌上叮叮当当的射了一阵,随后又是更为猛烈的弩矢,射得盾牌噼噼啪啪作响。
在众人的护卫之下,司马珂毫发无损,依旧稳步而前,终于到了敌军的十步之内,此时的箭矢已经失去了效果。
司马珂轻喝一声:“让开!”
众刀盾兵轻轻的避让开来,司马珂手执石狮子,蓦地发足狂奔,如同一只下山猛虎一般,恶狠狠的扑向前面的的羯人重甲步卒。
他的速度极快,不等那些重甲步卒反应过来,手中的石狮子便已砸了过去。
砰~
石狮子狠狠的砸在一面大铁盾之上,随着一阵巨大的闷响,那名羯人重甲步卒只觉一股惊涛骇浪般的巨力朝他涌来,随即那铁盾便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胸口和脸上。
噗~
那名羯人悍卒口中鲜血狂喷,当即便晕倒了过去。
砰砰砰~
司马珂连连挥动石狮子,奋力的砸了过去,只听得闷响声连连响起,一个接一个的羯人重甲步卒,口鼻喷血,不是当场晕倒,便是被击得飞了起来。
转眼之间,前排的十余名羯人,便被司马珂砸得东倒西歪,非死即伤,再也站不起来。
司马珂举着石狮子,继续向前猛击,后面反应过来的羯人,纷纷伸出长矛朝司马珂刺来,却被司马珂将石狮子一轮,长矛便磕得飞了出去,随后又是一阵猛击,又将一排羯人磕得筋断骨折,鲜血狂喷。
就这样,司马珂如同打铁一般,叮叮当当作响,一连击倒两排羯人士卒,两排羯人直接瘫倒在地。
后面的羽林骑见得司马珂如此悍勇,纷纷大声高喊着“大将军威武”,紧紧跟随而来,只等司马珂击破了敌阵,便冲杀而前。
但是,凶悍的羯人,并没有就此退却,依旧远远不断的涌来,前仆后继。击倒了一批羯人重甲步卒,又涌上来了一批,一手举着大盾,一手持矛向前奋力击刺,没有半点畏怯。
司马珂怒吼着,举着石狮子奋力挥舞着,将羯人的长矛一一击飞,然后又向前一阵猛击,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奋力的击杀着,羯人一个接一个的像稻草一般的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因羽林骑跟随而来,羯人后阵的箭矢和弩箭,齐齐射出,射往羽林骑阵中。而马背上的羽林骑,也纷纷手持大黄弩,往敌军阵中对射着。
东门大街的巷战,终于进入白热化的短兵相接。
然而,司马珂又接连击倒了两排羯人的将士,凭着一己之力,击倒了近五十余名精悍的羯人重甲步卒,但是也累得气喘吁吁,全身是汗。
此般下去,他若拼尽全力,就算再击杀百余人也不成问题,但是,羯人源源不断而来,就算再击杀两百人,也不能攻破敌阵,反而会将自己陷入极度的危险之中。
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般身先士卒冲锋陷阵,若是注定不能起到翻盘的效果,便只能撤退。
何况背后的羽林骑,在与羯人的对射之中,虽然占得了一点便宜,却也伤亡了不少。
两百余步之外,赵军的大军之中,一名汉人模样的中年将领,全身甲胄鲜明,正端坐马背上,立在大旗之下,手按长剑,冷眼的望着司马珂的这边方向,听着身边的将士传报,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汉人将领暗暗的冷笑道:“这就是号称南晋第一神将的司马珂,果然武勇盖世,居然能以数百斤的石狮为兵器,简直闻所未闻,可比当年霸王之勇。可惜只是匹夫之勇而已,本将就拼却五百精兵,若是能累死此人,则整个南晋的兵马都完了,众将士便是死得其所!”
他神情一肃,高声吼道:“后退者斩,阵亡者赏钱百万,斩杀司马可者,赏钱千万!”
随着号令层层传递下去,前头的羯人纷纷发出野兽般的怒吼,鼓劲向前,朝司马珂扑来。
司马珂怒吼一声,举起石狮子,朝前头的羯人又横扫了几下,将几名羯人扫得飞了起来,随后高声吼道:“撤!”
身后的持盾将士,急忙护住司马珂,哗啦啦的往后撤去,而背后的羽林骑,也纷纷调转马头,撤到了街道口处。
羯人将士,见得晋军终于退了下去,顿时纷纷向前涌了上来,又占领了之前的位置,同时发出一阵阵胜利的欢呼声和怒吼声。尤其是前头的重甲步卒,纷纷拍着大盾,或者胸口的甲板,发出嘭嘭嘭的声音,向晋军示威。
司马珂将石狮子朝街道旁一扔,气喘吁吁的坐了一阵,一边擦着汗水,一边开始思索着。
很显然,这般防守严密的阵列,强攻是肯定不行的,唯有智取。
然而,羯人悍不畏死,就算用投石机,也未必就能攻破其阵列,何况他手头只有轻骑兵,并无器械,如何能破?
他的石狮子,摆在一户百姓的家门口,此时那户人家似乎在做晚膳,一股炊烟自门窗内传来,飘到了他的鼻孔之内,狠狠的呛了他一下。
他猛烈的咳嗽了几下,旁边的亲兵见状,正要前往那家门前敲门,却被司马珂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