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对他道:“沈夜澜,你快不行了。”
沈夜澜本对付临渊就有些力不从心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语,更是气血上涌,差点没压住喉间的腥甜。
花无眠心头一紧,皱起了眉头,接着道:“沈夜澜,只要你开口,本座就帮你。”
沈夜澜:“不需要……”
沈夜澜眸中神色一凌,咬牙将最后一缕灵力注入剑中,守后反攻,朝临渊刺了过去。
面对着沈夜澜径直刺来的剑,临渊站定后却突然不躲了,沉眸含笑的看向了直面冲他而来的沈夜澜。
沈夜澜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可是这会想要强行收剑已是来不及,他只得强行在攻势上扭转了身形,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临渊笑看着沈夜澜,扭转着自己的脖子,瞬间化作了一头黑色的凶兽,朝着沈夜澜直扑了过去,一爪子挠上了对方的肩头。
没能等到沈夜澜的求助,花无眠最终还是没忍住坐视不理,在沈夜澜的极力反对下强行夺得了半边身体的主控权,却在偏身闪躲之时仍是晚了一点点,让那凶兽挠到了左肩头。
瞬间,皮开肉绽。
沈夜澜痛极,轻哼一声,再是无力与之抗衡。
花无眠大怒,轻扶了一下左肩,立马转头怒目看向了临渊。
临渊莫名被他的目光惊了一跳,反应不急,胸口又突挨一掌,肋骨断裂,苦不堪言。
猛地吐出一口血,待他再抬眸看向沈夜澜时,已经分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百年前的沈夜澜,还是百年后的沈夜澜。
他仍是那副冰冷疏离之态,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手执长剑,用剑抵着自己的喉,居高临下,目如寒冰,薄唇微动:
“带着你的人,赶紧滚出这里。”
言语似冰,不带任何温度。
临渊抬眸看向他,那颗沉静已久的心再次为其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真的很想,将这清冷孤傲的仙尊囚于宫殿之中,日日供他采撷。
只是对方,却连多看他一眼都不会。
丢下这句话后,花无眠再是无心去管其他人,自己操控着身体,回了紫竹苑。
身体受了极重的伤,谁拥有身体的主控权,谁便承身体之痛。
这身体是他伤的,沈夜澜自不愿他人承自己之痛,待二人回院后他便犹豫着开口:“你……”
“闭嘴!”花无眠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立马呵止了他,紧接着就从储藏袋里拿出了包扎的药品,脱了外衣,露出左肩被那凶兽挠出的伤来。
花无眠出来得及时,伤口其实不是很深,但仙尊身体娇贵,一道浅浅的血痕,也能致使左肩红肿上一大片。
“笨。”花无眠生气,生沈夜澜的气,明明自己这么大一个靠山在身体里面,他却不知开口求助,反用肉/体凡身去博,去抗。
真的是越想越气。
沈夜澜被骂得一愣,有些不确定问:“你……骂我吗?”
花无眠冷笑:“仙尊大人不是不和本座说话吗?怎么这会又说上了?”
沈夜澜:“……”
沈夜澜仔细想了想,纠正道:“是你做错了事,也是你不同我说话的。”
花无眠:“……”
花无眠更气了,默默的给自己上着药,再不言语。
半晌,沈夜澜才后知后觉的感觉,花无眠好像是生气了。
静默片刻,他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花无眠重重的将擦血的纱布丢到桌子上,咬牙道:“没有。”
沈夜澜:“……”
沈夜澜有些茫然,对方这明显是生气了,可他从来不会哄人,因此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待花无眠将伤口处理好,重新穿上衣服,躺回床许久,久到天都渐渐暗了下来,他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开口:
“花无眠,对不起,我……不该将身体弄伤。”
花无眠闭目养神,口未动,魂先语,“只是如此吗?”
沈夜澜想了想,好像还有一事,需要道歉的,便接着道:“还有……我不该不信你,误信了你的气话,以为你……”
他及时的住了口,花无眠却接了他的话继续道:“以为我偷东西?”
沈夜澜不语。
花无眠轻啧一声,冷道:“本座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偷鸡摸狗之事,本座是不会做的。”
“嗯。”沈夜澜这会仔细想想,觉得也是,他修为那么高,生前定是地位颇高的人,什么样的灵丹妙药没见过?又怎会行偷窃之事?
于是他又硬邦邦的说了一句,“对不起花无眠。”
花无眠闻声倏然睁眼,缓缓从床上坐起,那冷下去的唇角又微微勾了起来。
他拂了拂沈夜澜长长的雪发,勾起一缕在指尖轻绕,调笑道:“你若真的觉得对不起本座的话,不如……”他想了想,笑意更浓,“你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