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身体的主控权竟超乎意料的顺利,顺利到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出招,对方就将主控权还给了他。
沈夜澜诧异无比,想问问对方究竟想干什么,但此情此景,却容不得他去顾及其他,因为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来解决。
低眸看向那坐在他腿上的慕容雪,沈夜澜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眸中寒意更盛,薄唇轻启:“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对方似是感知到了什么,忙从他腿上站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匍匐在他脚边。
“师、师尊!”
花无眠见状,忍不住轻笑一声,对沈夜澜道:“你平时都是这般严厉的吗?看把孩子给吓的。”
沈夜澜不太想搭理他,冷目瞥了慕容雪一眼,并未叫他起身,而是对着门冷道:“你们进来吧!”
门外的叶凛之李木姚听言,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二人一起伸手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师尊。”
“师尊。”
二人同时开口,进来后谁都没有抬头去看床上之人,而是低头作揖,恭敬的朝着对方行了一礼。
沈夜澜拉了拉刚刚被慕容雪一屁/股给坐得往下滑了半分的衣服,冷眸瞥向二人,语气甚是不善,“你们,自行去灵法堂抄清心咒与道德经一千遍,什么时候把你们那心中的杂念去了,什么时候再来溪澜阁找我。”
咋一被罚,二人都有些不明所以,悄悄偏头看了对方一眼。
哪知对方竟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沈夜澜没心思去想他们二人心里在想什么,一挥手将书架上的清心咒与道德经摔在他们面前,当即就下了逐客令。
“退下吧!”
二人虽不明为何,但对于师尊的命令,他们向来不敢违抗的,于是弯腰拾起了地上的两本书,再次对着沈夜澜鞠了一躬,再次双双开口:
“是。”
说完便一前一后的退了出去,独剩慕容雪一人还留在原地瑟瑟发抖。
慕容雪心慌得不行,他也不知道自己突然犯了什么错,师尊陡然之间会这么生气。
闭目用头抵着地面,在罚完两个师兄后,慕容雪深知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紧张得心跳都开始快速了起来。
沈夜澜看着他这副样子,冷笑一声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去和他们一起抄道德经、清心咒,好好的去一去你心中的杂念?”
慕容雪闻言,如负重担一般松了一口气,低低道:“是。”
随即从地上爬起,再次朝沈夜澜鞠了一躬后,转身就要出门。
哪知,刚跨出门口,门内的沈夜澜又叫住了他。
沈夜澜咬牙,努力压抑着怒火道:“一万遍。”
“啊?”慕容雪有些不解的回头,“师尊说什么?”
沈夜澜凤目朝他冷冷一撇,道:“本尊说,你去抄道德经清心咒,一万遍。”
慕容雪:“……”
为什么师兄们是一千遍,而他是一万遍?
慕容雪不能理解,但是他不敢问。
等出了溪澜阁,慕容雪才发现叶凛之他们竟然没有走,都在外面等他。
他甚是不悦的走到二人面前,问:“你们怎么还在这?”
李木姚看了看叶凛之,见他对自己微点了点头后,对慕容雪道:“你今天,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还穿着师尊的衣服?”
说到这个慕容雪就来气,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道:“下午淋了雨,刚好碰到回溪澜阁的师尊,是他带我来的。因为我身上湿了,他就让我去洗澡,然后他说他在雅间阁等我!”
本来还以为师尊是要和他欢好的,结果就这?
想到那一万遍道德经清心咒,慕容雪更来气了,接着道:“结果他让我洗干净后去抄道德经!”
慕容雪十分郁闷。
叶凛之和李木姚听完他的吐槽后亦是诧异,二人相互换了个眼神后,叶凛之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师尊自打醒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慕容雪还在气头上,立马反驳道:“哪里怪了?这不还像从前一样严厉吗?每次都莫名其妙罚人,也不说原因,问就是自己悟!”
从小到大,他被沈夜澜罚得最多,而且每次被罚对方都不会告诉他为什么会被罚,一直到他自己意识到错误,这罚才会被解除。
他真的是讨厌死了师尊这个样子了,因此他做梦都希望对方能对他好一点,哪怕一点点……
今早好不容易得了他一丝温存,本还以为自己就要梦想成真了,哪知又是这样!
慕容雪气得不行!
叶凛之看他那无能狂暴的样子,知和他说话简直对牛弹琴,只得把目光放在了李木姚身上。
李木姚目露忧色,点了点头,“确实,今天中午他还、还……”后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他不觉间已然红了脸。
他的师尊向来严厉,即便是他们性命之忧,对方来搭救于他们时,都会刻意保持着距离,又哪里会做出中午给他喂饭这种荒唐事来?
叶凛之见李木姚的面部表情,便能猜到师尊定也是对二师弟做了令他难为情的事情,他略思片刻后,道:“你说师尊突然之间这么反常,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