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任黎紧盯着严禹, 希望能从他的言语和神态变化中找出一丝一缕的破绽,“为什么她要诬陷你?姜沄是她的女儿, 她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说谎。”
“她一直很反对我和南汐在一起!”严禹似乎没有察觉到任黎和云安等人对他的警惕, 还在着急的解释着,“我知道她看不起我的出身和学历,虽然南汐没有和我说过她家里反对我们的事情, 但是我听到过她和她妈妈打电话,因为我她们吵得很凶。”
说到这里, 严禹又有些崩溃,他抓了抓头,痛苦道:“是我对不起南汐。”
如果说严禹和南汐想要修成正果,需要向前走100步,南汐用尽了所有,牺牲了全部, 向前走了99步, 可是严禹连那一步都没有迈出去。
“我,我能理解南汐妈妈。”严禹蹲在地上很挫败, “如果我有个女儿,和这样的男生谈恋爱, 我也绝对不会同意。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撒谎, 明明就是我和南汐提的分手。”
“你……你有证据吗?”云安问道, “例如……聊天记录……之类的?”
严禹茫然的摇摇头,他咽了咽口水,道:“分手我是约了南汐见面说的, 说完之后我就拉黑了她, 我怕我会心软。”
“人呢?有人能证明你的话吗?”于瑜道。
严禹摇头摇得更厉害了, “我们共同的朋友只知道我们分手了, 至于谁提的分手我对外都是说南汐甩了我,她一个女孩子,我总得为她想想,她这么优秀漂亮,被我甩了,别人知道了肯定要议论她。”
“也就是说,现在你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你向南汐提的分手,对吗?”任黎做最后一次确认。
严禹想了想,最后无奈的点点头。
任黎和于瑜对视一眼,又看向了云安,严禹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而且现在看来姜沄的说辞可信度更高。
云安皱了皱眉头,突然问道:“一中校庆……晚会那天,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他们要查的是偷走那双红舞鞋的人是谁,这是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
虽然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偷鞋的人和杀南汐的人是不是一人,其中有什么联系,但按照姜沄的说法,是严禹由爱生恨,想毁掉南汐,偷走她的鞋,让她出丑,最后杀掉了南汐。
听到这个问题,严禹的脸色变了变,过了好久才支支吾吾道:“那天……我也在一中礼堂里。”
“你怎么进来的?”于瑜惊讶问道。
虽然校庆晚会那天一中的进出管理不似往日严格,但非本校学生是不能进入学校的。
“我……我知道南汐那天要表演节目,我想看看她又不想让她知道,所以我找了一中的朋友借了身校服,趁着混乱的时候偷偷溜了进来。”严禹道。
三人对视,如果严禹进了一中,那么他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后台,伺机偷走鞋子。
严禹懊恼的使劲抓着自己的头皮,他百口莫辩,只能无力的一次又一次重复,“我怎么可能杀南汐,我就算杀了我自己也不可能杀南汐!”
严禹的眼眶红了,任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我们也没说你是凶手,别激动。”
安抚了严禹的情绪后,三人准备离开,云安走在最后,在离开之前他像是不经意的回头问严禹道:“你说……南汐和她……妈妈关系不好,你……知道……原因吗?”
严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他颓废的蹲在地上,头也没抬道:“知道,她妈管她很严,对她要求也高,南汐的性格……就好像她的叛逆期推迟了,所以她们就经常吵。”
云安点点头,没再多言,事情仿佛都明晰了起来,鞋子丢失的那天,严禹在一中的礼堂,还穿着一中的校服,如果他撒了谎,姜沄所说为真,那么一切都能对应得上。
“是严禹吧?”于瑜轻声道,她看了看云安又看了看任黎,小心翼翼的开口。
云安和任黎都没有说话,两人都皱着眉,最后还是任黎道:“再看看吧。”
“可是后天成绩就能出来,我们没有时间了。”于瑜着急道,她看向云安,“云安,你的想法呢?”
“我……我也觉得,还要再看,证据……不是很充分。”云安突然转了话题,“你们……还记得……南汐的日记本吗?”
就是那个张月欢以为南汐很讨厌自己的日记本。
“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姜老师……是南汐的母亲。就连……张月欢……也不知道。”云安道,“所以张月欢根据……日记本里指代的……她在学校……里活动,所以认为南汐……很讨厌自己。”
在陈智因为霸凌被南汐杀死之后,云安心里就觉得不对劲,既然霸凌会死,那么南汐为什么不杀张月欢?她是真的讨厌张月欢吗?
但是当时云安不知道姜沄是南汐的母亲,现在知晓后,他想大胆假设,如果南汐日记本里讨厌的人是姜沄,那么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严禹方才也说了,南汐和她的妈妈关系并不是很好。
“可是这个和我们要查的小偷没有关系啊。”于瑜焦急道,云安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反驳于瑜的话,一时之间三个人的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