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红光听不明白宁晋川说的这些，直接摇头：“哥，我不明白。”
“李金山这样的人能跟国家比吗？”
“我被人欺负了，还不能气愤？还要心平气和？”
宁晋川掏出烟，点上一根，说道：“做生意，你不能把他看成一场输赢游戏。”
“如果你觉得生意不是你赚就是我亏，跟竞争对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眼光就窄了。”
“武侠小说你看过吧？”
“生意场就像江湖，个人的能力其实就是修炼武功，公司就好像门派。”
“一个门派厉不厉害，跟你天天跟别人打不打架没有关系，而是要看内部团不团结，要看自己人的武功修炼得好不好。”
“当一个门派，有了一套完整的体系，就能百年不衰。”
宁红光还是没明白：“哥，那这跟李金山有什么关系？”
宁晋川又拍了宁红光一巴掌：“你这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
“磨刀不误砍柴工，明白了？”
宁红光恍然大悟：“明白了，哥没打算就这样算了，在找机会对付李金山。”
宁晋川无奈的说道：“你别天天想着跟人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把一个行业，一个领域全部吃下的，你的竞争对手一直都会有，也有那种你永远打不死的对手。”
宁晋川跟宁红光说这些，是怕宁红光以后出去了老想着竞争。
做生意确实有竞争，但你要竞争，也得有本事。
真正强大的企业是什么？
一个公司在那，他有一套能自我运行的体系制度。
这个体系制度不依靠任何个人支撑，哪怕公司高层一下走了几个，这个制度依然能运转，公司依旧能高速运转。
依靠个人或者一支固定团队支撑起来的公司，当这个人或这个团队离开，你的公司再厉害，那也要走下坡路。
想要建立一个这么完善的制度，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做到的。
只要做到了，这个公司的竞争力和生存力就会非常强，跟谁斗都不怕，哪怕斗失败了，公司照样能活得好好的。
宁红光现在还理解不了宁晋川的想法，也没有兴趣去钻研这些：“哥，我去看看他们彩票销售情况。”
“去吧！”宁晋川说完转身先出门。
宁红光立刻追上：“哥，你去哪？”
“红星一厂。”宁晋川说道：“去找叫几个人来吃饭，晚上你也跟着一起吃。”
宁红光立刻明白，到时候肯定又是那些国营厂的厂长、副厂长、主任过来。
这些日子宁晋川经常会请人吃饭，每次都会叫上宁红光和宁如云两人一起。
虽然只是跟着一起吃吃喝喝，宁红光也确实见识了不少场面，学到了不少东西。
吃饭喝酒的规矩，讲话的套路等等。
这些东西其实还是有些门道的，不经常接触，就不会了解。
………………
晚上，宁晋川请了五六个人过来，大家一起吃吃喝喝，闲聊客气，推杯换盏。
宁如云和宁红光在边上作陪，刚开始这样的时候，两人还是不怎么说话的，现在两人虽然不是能说会道，但闲聊敬酒恭维人，怎么礼貌拒绝人还不让人生气，已经学了几分火候。
吃完饭，宁晋川把那些国营厂管理送到门口，大家笑呵呵握手告别。
厨房早准备好了清汤，姐弟三人一人一碗，留下来的厨师和服务员忙着收拾残局，一切忙完后，宁如云拿出烟给他们，道一声辛苦，服务员和厨师拿着烟高高兴兴离开，这些事以前都是宁晋川做的，现在都交给宁如云去打理。
回家路上，宁红光说道：“哥，我去他们卖彩票的地方看了，人挺多的。”
“还能卖好几天。”宁晋川估摸了一下，说道：“现在一天应该还能维持大几千块钱，不过他们利润很高，一天估计能赚五千左右。”
“哥，你怎么知道？”宁红光疑惑。
宁晋川解释道：“彩票不是随便印刷的，你要算出奖率、返奖率，比如出奖率百分之三十五，返奖率百分之六十五，中奖等级分九级，每一级的出奖概率是多少，都要算的。”
“李金山那人不会去管这些的，他甚至不会做任何一个大奖，只会做一些小奖。”
“一万块钱一个大奖，你觉得他舍得白白给一万出去吗？”
“他肯定造一张假的出来，然后自己找个人装模作样去领一下奖，刺激一下大家热情就完了。”
宁红光听得连连点头：“哥，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们不这样做？”
宁晋川说道：“不愿意那样做，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宁晋川最看不惯那些冠冕堂皇的人，自认为自己是个大善人，做的事虽然不是坑蒙拐骗，却还要给自己安个好名头。
在宁晋川看来，做老板就是剥削，赚得越多，说明剥削得越多，说不上光彩，但也不至于有多脏。
不过开公司做老板，确实能促进发展，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
李金山今天很兴奋，一天下来，他就赚了六千多。
看着收回来大把大把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