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社会不算太平,偷的、枪的、偷的,不敢说到处都是,但也不少见。
钱放在外面的口袋,走的路稍远一些,指不定就空空如也了,搞不好口袋上还会有一个大口子。
现在出远门的也不算多,所以大部分人都感觉不到,但这些行业都已经在偷偷的萌芽。
钟俊业把小布袋打开,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十元钞票:“李老板,您给算个账。”
宁晋川让服务员给自己拿了一个本子过来,给钟俊业算了一下账目,最后总价三百零六块,收百分之三十的定金,也就九十一块八毛。
钟俊业点出钱,递给宁晋川:“宁老板,您得给我一个凭证。”
“这是应该的。”宁晋川说着接过钱,特意当面点了一次:“对,没问题。”
这个钱应该当面点,不是说你不相信别人,而是特意给对方一个说法。
以后要说起这个事,钟俊业就能说,你当面点了的。
如果宁晋川没有当面点钱,做得很大方,当时畅快了,以后要是出问题,谁也收不清,还伤和气。
在生意上,宁晋川就喜欢先做“坏人”,都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后也没有得说。
宁晋川又写了一个“收据”,最后按了手指印,双手递给钟俊业:“钟老板,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钟俊业一字一句看着,有些字认得还比较吃力,一看就知道,文化水平不高。
其实也是,但凡有的高中或者中专文化,他也不会穷到来做生意了。
而且他们家以前穷,估摸着小学都没毕业。
等了许久,钟俊业终于把收据上的字全部看完,确定没有问题,满脸笑容:“对对对,没有问题。”
“那钟老板三天后来拿货就行,现在也快饭点了,吃了饭再走吧!咱们喝两杯。”宁晋川挽留道。
钟俊业连连摆手:“不不不,不喝了,我还要赶着回去,我那点小生意,离不了人的。”
宁晋川挽留几次,钟俊业坚持要走,也就让他走了。
等钟俊业走了以后,宁晋川对张顺成说道:“老张,钟老板要多少货你也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安排,三天内要做出来,加班不要太晚,晚上太容易出事。”
张顺成只想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老板放心,我一定按时做出来。”
“注意安全!”宁晋川再次提醒。
现在的点灯就跟没有一样,还不如火炉里的碳火亮堂。
晚上在打铁铺子里,万一谁拿铁水的时候,磕着碰着,铁水弄到身上,那就麻烦了,那是铁水呀,有一千多度,不是一百多度的开水。
张顺成这个样子,是真让宁晋川不放心。
张顺成根本不太把这事放心上,他们都是以这个为生的,晚上也不是没打过铁,早就习以为常了。
“老板放心,不会有问题的。”张顺成信心十足。
宁晋川顿时板脸:“你不要不把这些东西当回事,没出事的时候,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出事的时候,你就后悔都来不及。”
张顺成见老板发火,顿时就没了刚才的信心,小心翼翼的看了宁晋川一样,低声说道:“老板,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宁晋川瞪了张顺成一眼,说道:“安全问题,你上点心。好了,这包烟你拿去抽,回去工作吧!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一定要把货给赶出来。”
“好的,老板!那我先走了。”张顺成拿着烟走了。
张顺成心里倒是没有记恨宁晋川训斥他,他这人脑子可能不是很聪明,但分得请形式,知道宁晋川不知针对自己。
张顺成走后,宁晋川叹了口气,喃喃说道:“这么多东西就卖了三百块钱!”
确实,五十个铁锅、五十个铝盆、三十个铜火锅、一百把火钳,加起来都两百多件东西了。
说句不好听,全市才多少人?
本市算人口多的,有五百万人,现在很多人家里都是生几个小孩,多的七八个,少的两三个,三口之家很少见,基本都是四五口人。
就算本市有一百万户人家都买宁晋川一个锅,宁晋川去掉所有成本,也只能赚一百万左右。
更别说有很多人不会买他的,有百分之六十的人买他的锅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宁晋川也凑不出这么多铁,按照十斤废铁出一个铁锅,一百万个铁锅就要一千万斤废铁,这个量放以后不算多,但放现在简直不敢想象。
“赚钱难呀!”宁晋川感叹了一声,然后把钱收了起来,把本子放到收银台,然后继续琢磨自己的创业计划书。
“川哥……川哥!”卢学军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快……快去帮帮秋姐!”
“怎么了?”宁晋川立刻站了起来。
卢学军说道:“秋……秋姐奶奶住院……没……没钱,她……她卖血去了。”
“哪个医院?”宁晋川问道。
县城有两所医院,一所是人民医院,一所是中医院。
“人民医院!”卢学军说道。
宁晋川转身去柜台翻出一把钥匙,跑到后面,打开宁红光采购用的自行车,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