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山生气了,动怒了!
有好心人怕宁晋川真惹李金山,想要上前劝宁晋川。
宁晋川却已经开口说道:“李金山,我们家一心只求过安稳日子,也不想跟你们李家攀任何关系,我更不会怕你李金山。”
“至于李有贵,下辈子也配不上我姐,只要有我在,今天你们别想带走我姐。”
宁祥福气急败坏,一巴掌朝着宁晋川扇了过去。
宁晋川反应快,向后退了一步,巴掌擦着他笔尖呼了过去。
“你给我闭嘴!”宁祥福大吼一声。
宁晋川也没给父亲留面子:“爸,你怕李金山有什么用?他比我们强什么?多认识两个人,多两个钱,他还能多什么?”
宁祥福压低声音,气急败坏,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就多这两样,我们就得罪不起,你知不知道呀?”
宁晋川目光放在李金山身上,朗声说道:“我今天就要看看,他李金山有什么本事从我面前把我姐带走!有钱有关系有人是吧?有本事冲我来,别吓唬我爸妈。”
这种青年热血的话放平时宁晋川是不屑说的。
真正的能力,不在于话有多响、多狠,而在于你不说话,有多少人给你面子,看你脸色。
但今天他不说不行,他今天得把李金山得罪个彻底,也要让李金山心里有个忌惮。
只要他宁晋川活着一天,李金山就不敢动他的家人!
李金山深吸一口气,一脚狠狠踹在门上。
“碰……”
老旧的木门应声而倒。
李金山大喊一声:“今天我就要看你有什么本事拦着我,今天我要不把宁如云给带走,这门婚事就算退了。”
如果今天没带走宁如云,这婚退与不退也没什么区别了。
至于强抢宁如云会得罪宁祥福这亲家?
这都是笑话!
李金山高兴了,叫宁祥福一句亲家,不高兴了,宁祥福就是个要饭的。
宁晋川走到一旁,拿了一挂鞭炮,然后回到院子中间,伸手从旁边拉了一张八仙座挡在路中间,自己拿了把长凳,坐镇中央。
缓缓掏出烟,点上一根,顺手把烟和火柴放到一旁,然后把鞭炮拆封,将小鞭炮从中间的引线上拆下来,一个个从中掰断,把里面的火药抖在桌子上,剩下的丢掉。
小孩子就喜欢这样玩,随便往火药堆里丢点火星,所有火药一瞬间就会燃烧完毕,腾起一阵烟雾。
宁晋川自顾自抽着烟,折着鞭炮,似乎完全不把周围所有人放在眼里。
李金山也不知道宁晋川想做什么,但折这几个小孩玩的鞭炮能有什么用?
“几位兄弟,去把宁如云给我带出来,咱们回去,结婚!”李金山一声大吼,目光看着宁晋川,他倒想看看,宁晋川今天能玩出什么花样。
宁晋川就好像没听到一般,继续抽烟,折鞭炮。
十几个鞭炮的火药算一小堆,现在已经折了三堆。
“晋川不会是傻了吧?”村里人也满心疑惑,你坐在路中间,折几个鞭炮有什么用呀?
“跟以前是不一样了,以前看着病恹恹的,现在虽然看着有些气虚,但比以前好很多了。”
“你说的什么呀?我说他跟李金山对着干呢!”
所有人都不明白宁晋川到底想做什么。
站在一旁的姜德胜却看明白了,心里又急又紧张,可事情都已经到这步了,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很快,宁如云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了出来。
胡桂英跟在后面追出来,除了抹泪,什么也做不了。
“走!”李金山大喝一声,领着自己带来的人,顺着院子中央的道往前走:“谁挡着,给我狠狠打,只要不死,我担着!”
第一个挡着的就是宁晋川。
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人、一根烟,将院子中央的路挡了个结结实实。
宁祥福见事态已经如此,苦口婆心劝儿子:“宁晋川,你就让路吧!当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宁晋川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根黄褐色的雷馆,引线放在火药上,烟头在火药上轻轻一点,火药“呼啦”一声,瞬间点燃,连带着将雷馆引线也点燃。
雷馆引线用小火不好点,如果用烟,折腾半天也未必点得着。
“啊……雷馆!”
“宁晋川真疯了,快走!快走!”
看热闹的人顿时吓得做鸟兽散,有人不小心摔倒,也顾不得脸面,连滚带爬就想离宁晋川远一点。
李金山等人也被吓住了,如果雷馆没点着,他们不怕,拿着刀、火药来拼命的也不是没见过,真敢点着炸药包、雷馆往前冲的还真没有。
现在宁晋川手里的雷馆已经点着,狠话倒没说一句,这明摆着就是要拼命呀!
雷馆引线很长,燃烧地速度也比鞭炮引线慢,宁晋川都已经剪掉一节了,但还是要燃烧一段时间。
李金山一伙人也停住了脚步,他们敢打敢拼,可没谁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宁晋川手里拿着点燃的雷馆,指着李金山,一字一句说道:“放开我姐,从旁边篱笆滚出去!”
李金山看着宁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