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了,躬起身子怒目圆瞪的看着她,嘴里发出重重的哈气声。
圆圆反应如此激烈,夏唯承和沈柔都有些尴尬。
“你没事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沈柔说完也不等夏唯承回答,慌忙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夏唯承刚想说声‘不好意思’,沈柔已经消失在了他视线里,他蹲下来想将圆圆抱起来,圆圆却躲开了他的手,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后,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它平时从不睡的猫窝里。
夏唯承犹豫了片刻,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给它顺毛,而是径自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洗头洗澡换衣服,对着镜子吹头发时,夏唯承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的抓痕,他神情凝固了片刻,很快想明白了这红痕的由来,很明显这是昨夜和人春风一度留下来的,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去酒吧前,并没有这些痕迹的。
此时此刻这些又红又深的痕迹,正张牙舞爪的告诉他,昨天晚上他和那个人有多疯狂。
放纵了!放纵了!
不过做了就是做了,夏唯承心里并没有觉得可耻或是后悔什么的,更没有矫情的觉得对不起谁,作为一个二十八岁的单身男人,有身体需求和生理冲动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只是这酒以后是不能再喝了,至少不能喝成昨晚那样不省人事,以至于两人是怎么开始,怎么结束的,自己都毫无印象,大脑空白得一度让他怀疑他和那人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不禁开始自嘲,醉成那样,居然还能和人……
看来酒后易乱/性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吹好头发,他找了碘酒,用棉签蘸着处理了下脖子上的抓痕,目光不经意落到了脖子上的项链上,黑色的半片羽毛吊坠外缘有两条不规则的凹陷,看着像是被切割了一半的字母,但具体是什么,夏唯承看不出来,这项链是陆源出事后,陆索扔他遗物的时候,夏唯承在垃圾堆里发现的,他鬼使神差的将它捡了起来,这些年来他一直戴着,像是承载着自己的某种寄托。
夏唯承看了那项链好一会儿,终于抬手将那条戴了四年的项链取了下来。
因为戴得时间太长,刚取下来,脖子竟然有些不习惯,像是没了束缚般空荡荡的。
夏唯承找了一个盒子将项链装起来,放进了公文包里,
有些人终究是走远了,有些感情也终究应该放下了。
收拾好一切,已经差不多9点半了,本想找个东西把脖子上的抓痕遮一遮的,但找了好一会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今天开学,系里昨天就在群里通知了,十点要开会,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了,最后夏唯承在抽屉里翻出了两个创可贴,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贴到了脖子上,拿了公文包就出门了。
夏唯承脖颈皮肤特别白,贴了暗色的创可贴后,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总好过让人直接看到那些抓痕吧,系里那几个女老师,不但喜欢开玩笑,脑回路还特别清奇,被她们看到又免不了要打趣他一番。
刚出门夏唯承就接到了沈柔的电话,说她出门晚了,这个点不好打车,问他能不能顺路带她一程。
夏唯承一直都和女同事保持着礼貌又疏远的距离,几乎没单独载过哪个女同事,但想到沈柔应该是刚刚在门外等他,所以耽误了时间,这才晚了,自己总不能眼看着别人迟到吧,便答应了。
车上沈柔注意到了夏唯承脖子上的创可贴,倒也识趣的没有追问什么。
两人一起到会议室时,系里的老师几乎都到齐了,俊男美女同时进来,大家目光很快被吸引了过去,其他老师并不知道夏唯承和沈柔的尴尬关系,只看他俩年纪相仿,又都单着,长得还登对,所以平时都有意撮合,现在见两人一起进来,沈柔还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一个平时比较活泼的女老师就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看来这个暑假有好事发生呀,夏老师,沈老师,你俩这是在路上碰到的,还是……一起出的门呀?”
她声音很大,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到了,然后大家都笑了起来,沈柔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忙道:
“林老师你说什么呢,我和夏老师只是碰巧遇到,你也知道,我们住一个小区的。”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沈柔立刻也意识到了,快速闭了口,走到另一个女老师身边坐了下来。
她要大大方方的还好,现在这个娇羞的模样,更让人觉得有那么回事了。
“沈老师,爱情这事儿可不能太害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夏老师有多抢手,不但我们本学院的老师惦记,外校的好多女老师也惦记着呢。”林老师继续开着玩笑道。
“对对,上次参加学术交流会议,就有好几个女老师来向我们打听夏老师的情况要联系方式什么的,沈老师,我们可是本着肥水不留外人田的原则,一个也没给呢。”一个老师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夏唯承知道沈柔对自己绝不可能有那种想法,因为他出柜这事儿,沈柔早就知道了,只要她是个脑袋正常的人,就绝对不会喜欢上一个同性恋。
“大家别乱点鸳鸯谱了,别人我不知道,但沈老师对我觉对是最纯洁的革命友谊,你们这样开玩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