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面容,不认识他的人,绝对不可能把他和太傅两个字联系起来的。
在世间所有没见过太傅崔溥的人眼里,太傅大人怎么可能是这幅模样?
不多时,高台前又有一个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人缓慢走来,正是太保大人,和太傅比起来,这位太保大人的身材便要高大许多,一张脸上满是严肃神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为皇子们讲学养成的,但总给人一种肃穆之感。
朝着太傅拱拱手,太保坐下之后,沉声道:“宫里的消息传出来了,陛下的想法算是有了些眉目。”
太傅盯着眼前的书,却是说道:“陛下选谁做太子,怎么选,本来都只是私事,几位皇子不管是谁做皇帝,都没什么问题,大祁一样会太平,这种事情,你上心了又有什么用呢?”
太傅是出了名中正平和,最有大儒之风,对于君主选择太子之事,从不过问,涉及哪些修行者,也不想去思索,所以当太保开口的时候,他便有些不悦了。
“怎么选,选谁。这两个问题的确不是我们该去管的,不过我来告诉你的,不是这件事。”
太保认真说道:“还记得六帝吗?”
太傅皱眉,六帝他自然知晓。
数年前,大祁开启了对南陵六国的战争,那场战争从北燕开始,由南楚结束,只用了数年光景便将南陵最后的六个小国都一一灭亡。
现在的六国疆域,都是大祁的疆土。
南陵六国子民,尽成了大祁百姓。
那六位小国君主,便都被带到了咸商城。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的,这六位君主,都是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被幽禁在咸商城之后,不仅没被大祁皇帝赐下毒酒,反倒是安排了大祁的修行者领着这些年轻的亡国君主修行。
这桩事一直是大祁的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经久不息,没有人知道那位皇帝陛下在想些什么,只有一些修行强者猜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不过更令人信服的说法是,大祁皇帝想要让那些亡国君主通过修行来淡化他们心中的复仇之心,毕竟复国难,修行却是没那么难,等他们沉浸在修行中之后,大概也就不会再去想复国的事情。
毕竟这修行还有长生可求,并非虚无缥缈。
不管如何,要是那些亡国君主好好呆在咸商城没有惹出什么幺蛾子,便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但这一次,太保知道的消息里,便有关于这些亡国君主的。
“陛下决意,让六帝也要参与试炼。”
太傅皱眉,放下手中的书卷,沉默片刻之后,便立即说道:“这于礼不合,我要入宫去。”
太保点头说道:“皇位继承选择,往年带着那些修行者便算了,如今还带上了六帝,的确不对,不过陛下的意志,不知道能不能改动。”
“只要圣旨还未传下,便一切都有可能。”
太傅深思道:“如此这般,乱了体统啊。”
太保不说话,他只是把消息传到,说到底最后还得是太傅才能出面,三公虽说并列,但也有高低之分。
太傅的话语权,永远都是最重的那一个。
“只是陛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是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太傅的第一想法。
这恐怕也是太保的想法。
“他想的,你去问问不就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了出来,两位读书人领袖不用去寻声音的主人便知道是谁。
能够在这两位身后偷听,还敢插嘴的人,只有一个人。
同为三公的太宰大人。
太傅没有说话,但随着一道清风吹过,一个白袍男人出现在了他们身前,他腰间悬剑,手里提着酒壶,只有中年模样,和太傅和太保比起来,不知道要年轻多少。
“顾白,说了很多次了,要称陛下!”
太保沉声开口,言语之中倒是没有责怪之意。
太宰举起酒壶喝了口酒,咧嘴笑道:“那是你们的陛下,不是我的。”
这等大逆不道之言,若是被有心人听去,肯定又要闹出好些事情来,可太宰毫不在意,他只是看着太傅说道:“崔老头,进宫的时候麻烦帮我说一声,我要离开些日子。”
“若是陛下定下试炼日期,祭天自然得你来主持,你这会儿离开,误了事情怎办?”
太宰笑道:“误不了,就是去打架,放心,不管输赢,我都肯定会跑回来。”
话音落下,太宰把手里的酒壶一扔,不等太保和太傅开口,便已经消失不见。
太傅接下酒壶,看着远处的风雪,沉默不语。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顾白说得云淡风轻,但谁知道他能不能回来都还两说。
太保想起那些事情,便觉得恼火,他看着远处怒道:“一个好好的读书人,练剑做什么?”
练剑便是剑修。
做剑修,怎么又能允许那位女子剑仙去做剑道魁首。
所以太宰这一去,那便是生死一战,绝对凶险。
可是那片海葬下的剑还少吗,也不差太宰一柄。
可是天底下谁又能拦得下顾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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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又来了,我过去的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