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别的不说,先皱着眉对“哈巴狗”的说法表示了抗议,“你说得好难听。”
“难道我说错了?”乐泉气得笑了一下,“你看看我家里,能用来插花的地方都插上了,连马桶的蓄水箱都插满了。他要真的钱多得没地方花,让他直接打给我,我来给你做思想工作。再这么送花送下去,我都得给家里阿姨涨工资了。”
梁矜上:“……有些人赶客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乐泉正色道:“不是赶你,是看着替你急。商遇城再来接一次,你就跟他回去,当着他的面使劲作。你这样避而不见,再拖两天,你自己都忘记在气什么了。”
梁矜上不是不懂乐泉说的道理。
但面对商遇城,她总是没什么招架之力。一样也是轻而易举地就原谅了。
“难道真的是我恋爱经验太少了?”梁矜上搡了搡乐泉,“你跟郑爵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是把他治得很乖,传授一下经验吧。”
乐泉看她一眼,撇撇嘴没说话。
梁矜上:“别藏着掖着了。”
乐泉被催了两句,才没好气道:“经验就是——你直接找个郑爵那样的!”
梁矜上:“?”
“不懂?”乐泉其实不是很愿意提起郑爵,对于郑爵,她心里多少有几分愧疚。
就像梁矜上说的,她跟郑爵在一起的时候,郑爵很宠她。
他们在一起,除了她后来一直要分手他不肯的那段时间,其他时候都很开心。
所以,不是她会谈恋爱,而是郑爵会。
“首先,郑爵跟商遇城的出身就天差地别。他从小就是看着大人脸色长大的,圆滑得很,你家商遇城这辈子都用不着学这个。其次,郑爵在女人堆里打滚这么些年,我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哪里还需要调教他?除非你肯放手让商遇城也去‘历练’一番,不然这点他也学不了。”
梁矜上悻悻道:“商遇城的女人也不少。”
乐泉反问,“都是倒追他的吧?”
那些连商遇城衣角都摸不到的不算,近的就
。有乐悠和宫雪苑。
不说还好,一说梁矜上心底更不是滋味。
“司榕是他主动追的。”
“嗯?”乐泉小小地疑惑了一下。
但这时候她的手机正好响了,梁矜上没注意到乐泉的表情。
乐泉低头一看,没有立刻接起来,而是抽了抽嘴角,看了梁矜上一眼。
“怎么?”梁矜上这两天对乐泉的这个眼神有几分熟悉,“又是商遇城找你的?”
乐泉摇摇头,“不是他。”
她把手机页面亮给梁矜上看,“我可以接吗?”
梁矜上一看,居然是司榕。
乐泉跟司榕怎么说也是朋友,梁矜上反而站起来,“需要我回避吗?”
乐泉摆摆手,“看你自己需要,我无所谓。”
梁矜上就又坐下来,“那我听听你们说什么。”
乐泉看梁矜上表情还有几分认真,笑了一下,“放心,”
就接了起来,“喂。”
乐泉寒暄了一句,“是我。好久没联系,听说你回国了。”
司榕在那边说了句什么,乐泉看了梁矜上一眼,“对。”
又停了一会儿,乐泉又道:“好,那我帮你问问她,愿不愿意。”
她挂了电话又看向梁矜上,于是梁矜上就懂了,“她不会是向你打听我吧?”
“嗯。”
“哦。”梁矜上顿了顿,“她问你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你的联系方式,说想见你一面。”
“……哦。”
乐泉:“那我给不给啊?”
梁矜上点头应允。
乐泉把梁矜上的联系方式给了司榕以后,问她打算怎么办。
梁矜上淡淡笑了一下,“现在是司榕需要想怎么办的时候,不是我。”
她总不至于蠢到上来就宣战。
乐泉又问她,“你要不要跟商遇城通个气?”
“先看看司榕怎么说吧。”
司榕对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梁矜上接了起来,两个人是曾经的同系校友,她落落大方地叫了一声“司榕学姐”。
司榕的声音听起来就是在微笑,“学妹你好,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我们还有这样的
。缘分。”
梁矜上也笑了笑,彼此心照不宣。
司榕约她见面聊。
梁矜上问她,“你的身体情况,能出院了吗?”
“你知道我在医院?”司榕顿了顿,“商遇城告诉你的吗?”
“是的。”
司榕:“没想到他什么都跟你说。我这次回国是因为司家出来点事,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只能搭商遇城的私人飞机回来。希望没有给你造成误会。”
看来,乐泉刚刚说司榕未必是因为商遇城回来是真的。
“有事见面聊吧。”
梁矜上没兴趣去医院见司榕,两人约了两小时后,在医院附近的一家私人餐厅见面。
梁矜上挂了电话,坐着发一会儿呆。
乐泉:“愣着做什么?还不化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