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城一定是疯了!
梁矜上胸膛中的蔓草隐隐复苏,疯狂骚动着血液里的疯狂。
在商遇城炉火纯青的动作中,无法自抑地低chuan起来。
“商遇城,你不能强迫我……”梁矜上的中长发在枕头上铺开,在她用力摇头的间隙里闪着暗色的光泽。
商遇城的牙在她锁骨上磨了磨,“强迫?前几天是谁自己买了这个,要跟我多试几次?”
他手里拿着那个小瓶子,在梁矜上面前晃了晃。
梁矜上避无可避地微微红了脸,磕巴道:“此一时、彼一时……”
前几天,是商锦康的威胁让她想要不顾一切地抓住这个男人。
今天,也是因为商锦康的威胁,让她见识到在绝对悬殊的力量面前,她的那点决心有多么无力渺小。
商遇城的汗低落在她的肌肤上,在他唇边微邪的笑意中,梁矜上忽然小小地尖叫一声。
“你,你别拿这个在我眼前晃了!”
“傻子,说的什么痴话。”商遇城磁性至极的嗓子里带着点好笑的宠意。
哪里是瓶子在晃?
明明是……
商遇城的喉结滚了滚,果然扔了那个小瓶子。
他们的距离让梁矜上所有的反应无所遁形……确实不再需要再借助这个了。
……
梁矜上知道有一个词叫抵死缠绵。
在数次连呼吸都忘记的潮动中,她体会到了濒死的错觉。
不知道是这一个多月的压抑让他脱缰失控,还是因为今晚他那没来由的三分狠怒,让他对她毫不容情。
梁矜上像个溺水的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再醒来后,她像被人拆掉重组一般,连支撑着自己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事态到底是怎么发展成后来那样的?
她明明都绝望气愤到要买醉分手了,为什么最后会……
难道真的是因为酒精的作用?
可她明明什么都记得,自己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让商遇城逞了凶。
昨晚的画面像潮水一样涌入脑海,梁矜上记得他们所有的对话。
不知怎么地,她最先想起的是商遇城说的那句“爱情可以让人舍生忘死,你大概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
昨晚在听到的时候,她的心里就直觉地有某个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后来商遇城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她才暂时将其抛到脑后。
此时此刻,她忽然灵台顿明,想起商遇城为什么会说那样一句、感性到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如果当年不是亲眼所见,梁矜上也不会把商遇城跟“为爱情舍生忘死”联系在一起。
那是梁矜上大二暑假参加建筑写生小组发生的事。
山区意外爆发了山洪,很多同学被卷进了洪流,梁矜上和司榕比较惨,被冲出去很远。
后来据说,商遇城没有丝毫犹豫,就跳入洪流去救司榕。
当时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要是商遇城在他们组里出了事,天都要塌了。
而梁矜上比其他人更多了一点体会。
因为商遇城竟然是不通水性的——梁矜上把他捞上岸时,他整个人都昏迷了。
那时候梁矜上才知道,这个男人跳下水救人,几乎是豁出了性命的。
梁矜上因为伤得比较重,又是写生小组的编外学妹,就获批提早回了锦城。
等写生小组都回了锦大后,这则消息也传了回来,惹得全校多少女同学倾慕嫉妒。
那时候梁矜上正没日没夜地打着暑期工,加上她也不怎么合群,自然也没有替这段“神仙爱情”添砖加瓦。
而商遇城不会游泳这件事,在她做家教后与商遇城正式熟起来之后,也得到了确认。
之前梁矜上没有想起来这件事,对于商遇城和司榕曾经的那段感情倒没有多大的忌讳。
谁还没有个过去呢?
但恰好是在今天,她与商遇城陷入焦头烂额的关系中,再想起他曾经为司榕做的那些事。
心里不由地又酸又委屈。
如果今天跟商遇城在一起的是司榕,她的家庭背景,加上商遇城对她的感情,一定不会遭受这样的委屈。
商遇城吃干抹净不知去了哪里,梁矜上一个人戚戚然地艰难撑坐起来。
缺觉加过度操劳,她很想能在床上躺一天。但今天还得去医院看方信鸥。
梁矜上好不容易从床上下来,两条腿面条似的站到地上,却偏偏不知怎么回事,右腿抽痛起来。
“嘶——”梁矜上倒抽一口气,没等她扶着床头站稳,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这里不是云水公馆,床边没有厚厚的地毯。
梁矜上又瘦得厉害,膝盖没有脂肪的包裹,这一摔,“咚!”地一声,又疼又响。
梁矜上萎靡在地上,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商遇城大步走过来,刚蹲下要将人抱起来,被梁矜上红着眼睛要哭不哭地瞪了一眼,动作一顿,“昨天不是你情我愿的么,怎么搞得像被我欺负了一样。”
他钻不进梁矜上的脑子里,看她那一副受了天大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