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只能治疗你的植物神经紊乱。”晁荆玉建议道,“关于你的心理问题,或许还是要求助心理医生。不过,你能接受催眠吗?”
梁矜上一想到那次被催眠后,那走马灯似的过往,额头就微微见汗。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接受催眠的,亦或者是她过往实在有太多不愿意想起的画面。
总之,那种铺天盖地的逼仄阴影,她再也不想尝试一次。
“我……”梁矜上咬着下唇,“有没有其他办法,让我分清楚,那是不是幻觉?”
晁荆玉苦笑道:“人的思维太复杂了,你的脑子已经认定的东西,靠外力很难去扭转。催眠都只是一种心理暗示。你说的那个方法……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南意醒过来,亲口告诉你,她对你做了什么。”
一想到南意,梁矜上心里还是闷闷的抽痛。
不想再聊这个话题,“算了……我能治好失眠和噩梦就已经很好了。其他的,就交给时间吧。”
晁荆玉附和道:“嗯,只不过是过去的一场幻觉而已,对你的身体和神经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恰好梁矜上的短信进来,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私密”发货的快递,放进了丰巢柜。
其实,那场“幻觉”对她的身体不是没有影响。
但那种X冷淡的事,她怎么可能跟晁荆玉交流。
现在,她买的东西也到了。
总之不能坐以待毙,活人总不能被X欲憋死。
这个活人,当然是指商某人。
梁矜上站了起来。
晁荆玉问她,“你要走了?”
梁矜上胡乱地点点头,“你好好休息,我再来看你。”
梁矜上带着包裹回到家。
自从她的身体状况好一点,商遇城白天还是回去上班。
之前积压了很多工作,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被顶头上司商锦康抓住小辫子。
梁矜上拆了包裹,是一个小小的瓶子。
某牌水溶性润滑液。
她想到昨晚商遇城搂着她在床上,燥得恨不得咬她的耳朵发泄,“这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享福……坏了……看你找谁哭去。”
梁矜上想到这里,揉了揉右手手腕,两颊发烫地把那瓶东西扔进商遇城那边的床头柜。
等平静下来,她回书房继续画昨天的图纸。
商锦康的电话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一串陌生的数字,她盯着电脑也没多看,就按了接听键。
“方小姐。”商锦康威严冷厉的声音十分有标志性,梁矜上“啪嗒”地掉了手里的数位板笔。
他叫她,方小姐。
“商董。”声音有点紧,梁矜上轻了轻嗓子,也用冷淡的声音回道,“有何贵干?”
“听说,明天你要参加商家的家宴?”
梁矜上:“嗯。”
“你胆子挺大。”商锦康语意不明地“夸”了一句,“听说大前天晚上,你差点被人撞了。还不知道要少出门吗?”
梁矜上脱口怒道:“真的是你?!”
商锦康冷冷道:“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怎么可能是我的手笔。”
没等梁矜上说什么,商锦康已经自顾自说下去,“不过如果你明天敢来,就可以领教一下我的手段了。”
电话挂断后,梁矜上呆坐了许久。
她数次想打电话给商遇城,但是一想到商锦康那句,“我不会动遇城,他是我最看重的子侄。而且他这个人,也没什么弱点。但是方小姐就不同了,你浑身上下的弱点,我随取随用。”
最令她毛骨悚然的就是,“你可以试试看向遇城求助。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你的弱点,可不一定是商遇城的弱点。他如果不像你一样心怀畏惧,可能就是我下手的最好时机。”
梁矜上明知道商锦康在挑拨。
但她还是被说动了。
因为她太了解,商遇城我行我素到什么地步。
比如,商锦康如果拿梁西洲一家人的安危来威胁自己,自己是绝对会妥协的。
但商遇城,就不一定了。
商遇城加完班回来,梁矜上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只给他留了盏小灯。
商遇城洗完澡睡到她旁边,被子里那股淡淡的馥郁清香就飘了过来。
睡衣很保守,睡颜很清纯,但在商遇城眼里就是非常勾人,翻涌的气血叫嚣着连日高温要把神经都烧断了。
加班的疲惫不能让商遇城有所收敛。
反而对他来说,这时候更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晴事来消解一天的疲惫。
在“吵醒她但不一定能有福利”和“让她睡来日方长”之间,商遇城没犹豫选了前者。
大概是明天就要带这个女人回去见家长了,这种不一样的心情,让他对湛有她这件事,更加迫切。
梁矜上被脸上痒痒的触感闹醒。
眼睛半睁不睁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陷落在一个温热的胸怀里。
她满腹心事,还在浅睡眠阶段,被闹醒也没什么起床气。
但她还是懵懵懂懂地挣扎了几下,那力度在商遇城眼里,跟欲拒还迎也没什么区别。
原本为了自己少受点罪,商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