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不顾拥挤,推开前面的人朝前挤去。
一边挤一边驱赶那些人,“让开!让开!有什么好拍的!”
梁矜上气得眼睛都红了,晁荆玉是被人构陷了!哪怕他是个男人,这也是一桩纯纯的丑闻!
像他这样磊落轩朗的人,一辈子俯仰无愧,如果要被这种泥点子沾上,成为他的污点,连梁矜上都替他觉得无比可惜!
但她势单力薄、推人又没几分力气,反而被人搡了回来。
“推什么推!干什么的!讲不讲先来后到啊!”
梁矜上被重重一推,撞到门上,没等她有下个动作,就听到门里面传来了尖叫和砸东西的巨响。
显然是发生了大冲突。
这时,酒店的工作人员也匆忙地拿着房卡过来,记者们一拥而上,靠梁矜上两条单薄的胳膊根本挡不住这么多人。
就在梁矜上左摇右晃几乎要摔倒的时候,一只属于男性的手伸过来,将她护在胸前。
这时,姗姗来迟的保镖终于发挥了作用,梁矜上一看,眼熟的那几个都是商遇城的贴身保镖。
“商……”梁矜上总算松一口气,抬头却看到了晁荆玉的脸,惊喜道,“晁医生!”
他脸色略显苍白,但状态还不错。
最重要的是,晁荆玉不在门里!
晁荆玉看到梁矜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也不禁露出一点笑容。
但下一秒,目光从她微湿的头发和新礼服上扫过,顿了顿,抬目看向几步外的商遇城。
商遇城目光不闪不避,懒洋洋地先开口问道:“不是让人送你去医院了,怎么又回头了?”
“总不能什么都扔给你解决。”晁荆玉的声息有几分寂寥,自嘲地笑了一下。
但商遇城好像什么都解决完了。
变本加厉地解决了。
晁荆玉低头问梁矜上,“矜上,你还好吗?”
梁矜上和晁荆玉一起喝的酒,自然知道自己的那些症状瞒不了他。
跟男性朋友聊这种话题实在太尴尬,梁矜上已经连目光都不知往哪儿看了,胡乱地点了点头,“没……我没事。”
商遇城看着梁矜上那又羞又臊的小媳妇模样,暗嗤一声,心里那头小鹿都快撞晕了吧?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酒店工作人员把门打开。
门一开,步青青的尖叫哭喊声瞬间涌入了他们几个人的耳朵。
房间里一片狼藉,步青青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用床单裹着自己,露出的肩膀上痕迹斑斑。
房里花瓶、水壶什么能拿起来砸的东西都砸在了地上。
而步青青发疯的对象,竟然是扈志南!
梁矜上飞快地看了商遇城一眼,他虽然不露端倪,但她知道肯定是商遇城干的!
步青青崩溃大哭,“你是什么人!我要告你强女干!我爷爷会打死你的!”
而扈志南不知被打中了哪里,整个人倒在地上,也不反抗步青青的拳打脚踢。
步青青把糊在脸上的头发胡乱抹开,看向走进来的几个人,情绪进一步溃散。
她好像忘记自己做过什么恶心事一样,先朝晁荆玉扑了过来。
晁荆玉皱了皱眉,不知怎么地,腿像迈不开步子似的,动作慢了一步没闪开。
被步青青扑了个正着。
梁矜上没有晁荆玉的菩萨心肠,步青青的遭遇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商遇城这招损归损,但解气。
就在这时,步老等人也问询来到这个房间。
路上已经有人跟他说了个大概,看到屋子里的场景,步老先看到扶着步青青的晁荆玉,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个晚辈他一向很欣赏,但此时目光却很严肃,“荆玉,你一向稳重……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晁荆玉拂开步青青的手,立于一旁。
义正言辞道:“步老,您恐怕是误会了。我对步小姐没有半分不轨行为。个人并不推崇以怨报怨的消极解决方式。”
他这一番话,不但撇清了自己的关系,也大方地告诉步老,今天这事,是步青青不义在先。
步老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孙女,步青青“噗通”一声跪下,“爷爷!都是地上这个脏东西!你替我打死地上这个强奸犯!”
步老看着名声尽毁的孙女,气得说不出话,乌木拐杖重重地敲着地,手下的保镖冲过去将烂狗一样的扈志南押住。
扈志南那张脸,不是这个圈子里熟悉的,自然让人不用顾忌他身后的家族。
而且身上那股“恶贯满盈”的气息,不用询问原委,就知道冤枉不了他!
步老一声戎马,孙女居然被这么个败类给当众糟蹋了,怒急攻心,那沉重的乌木拐杖高高举起,重重地敲在扈志南的两腿中间。
一直“呜呜”发不出声音的扈志南,一瞬间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那双总是阴沉半睁的眼睛瞬间瞪大充血,从脖子到脸涨红,再转为煞白,虚汗淋漓,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虽然拐杖打到那里是闷响,听声音听不出骇人,但在场的所有男士,尤其是近距离观看的保镖,后脑勺都是凉的。
这人废了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