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瑶定定心神，直视那男子的眼眸。
怕什么，她才是鬼。
“没什么事，只是看到这位阿姨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是吗？”男子明显不太相信。
“当然，若我没猜错，你们这趟旅程是去看望年迈的师长。”
男人的眼神变得更加危险。
那凉意嗖嗖地往向瑶这边刮。
“这位先生，以防万一，你们还是过几日再去吧。”
那个阵法的持续时间不长，过了今天夜里就失效了，人也会在今天夜里出事。
向瑶没想多解释，毕竟这大体上还是个信奉科学的世界，只是对着没说话的周玉笑了一下，便离开。
“阿泫，你去叫住那个姑娘，再问问情况。”周玉握住周泫的手看着他。
在面对周玉时，周泫眼里的坚冰才化开几分。
“姑姑……一个小姑娘捉弄人的话术你也信？”
“我看你都信了几分，只是不知道这姑娘的用意。”
“……”
玄学这种东西，原先他也是不信的。
直到查到母亲的死确确实实与这个有关系，才信了几分。
周玉对他而言是唯一的亲人，哪怕是一句骗话，也要留心。
两人谈话的功夫，向瑶就已经走远。
周泫让周玉先回车上，自己去追向瑶。
他还没怎么靠近，甚至是出声，就见那姑娘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先生，有事吗？”向瑶笑着问。
周泫：“你刚才说的灾祸有确切时间吗？”
要害他姑姑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有是有，”向瑶顿了顿，“但要钱。”
向瑶拿着手机调出二维码，举在他面前：“不过你放心，我的话保真，咱先加个微信，如果所说属实你就打钱，反之你可以报警。”
周泫抿唇，犹豫了一会儿：“好。”
说着他打开手机，加了向瑶的微信。
女孩的微信没起什么花里胡哨的名字，就是沈杳杳三个字，头像是一个q版卡通人物。
看着不像是个骗子。
“大概晚上九点多，明晨路，差不多是你们探望返回的时候，路上会遇到车祸。好像是刹车失灵什么的。”向瑶努力回忆在秦红那听到的只言片语，串成一条线。
“还有你们也赶快请个大师驱驱邪，对方下手挺狠的。”
全都说对了。
可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些？
真的是所谓玄学。
周泫蹙眉，面上笑着对向瑶说了再见，背地里开始派人查她。
向瑶目前不太在意这些，只要人没事，钱到位就行。
向瑶开开心心来到医院，去看望还没来得及看望的老父亲。
这边沈父刚打完点滴，准备休息，就看见眉欢眼笑的向瑶走了进来。
但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向瑶身上的纱布，他面容苍白，神色担忧：“杳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
“没事，就是被车祸波及了一下。”
“什么？车祸！”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沈父就要惊地从床上坐起。
“谁撞的？抓起来了没？让我宝贝闺女受伤最好进去就别出来了。”沈父愤愤道。
向瑶：“好像是谁疲劳驾驶，引起的追尾。”
“追、追尾！？”吓得沈父心肝差点跳出来。
“我没事，爸爸，您放心吧。”
“一点擦伤而已，很多人都进手术室了，我已经很幸运了。”
向瑶没想到沈父会这么大反应，对她来说，比车祸更恐怖的她都见到过。
同时，心底也酸酸的，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情感破土而出，湿润了眼眶。
看着女儿微红的眼眶，沈父心里莫名一痛，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杳杳啊。”良久沈父才开口。
“嗯。”向瑶应着，“您说，爸爸。”
“爸爸对不起你，没有能力给你一个好的生活，但你要努力啊，下个月你就要高考了，争取考个好学校，医药费你也不用给父了，反正这病到最后都是死，治病反而是在受罪，还要你受累。”
“老头子我啊，不想治了。”
沈父说着眼眶也泛起了红，他慈爱地看着面前的姑娘，把她当成生命中的至宝。
“……”
两人相顾无言，气氛有些沉闷和感伤。
“杳杳啊，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
“早点回去复习功课，好好上学。”
是沈父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沉默。
他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
向瑶点点头：“爸爸，医药费您不用管，病安心治，如果这个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都听您的。”
“你，这孩子……”沈父叹口气。
离开病房，向瑶立即从沈杳杳的情绪中抽离。
对向瑶而言生离死别很正常，这种场面她看过很多遍，都已经麻木。
她整理好情绪后把咸鱼叫了出来。
-我记得沈杳杳高考成绩很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