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范进发现已经无路可走,所有的去路都被密侦司的人堵住。八把鱼尾剑全都指向了他,深怕他逃跑一样。
其实密侦司的人不是怕他逃跑,而是怕他有所反抗。毕竟陆队到现在还没跟过来,显然受伤颇重。
“你们别过来,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跟你们拼命。到时候,鱼死网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范进壮着胆子,颤巍巍的说道。
不过,这一招还真管用,密侦司还真停在了原地。不过,要从密侦司的包围圈冲出去,比登天还难。
之前,那是晚上天黑,密侦司的人也不会意识到范进还会逃,让范进有了可乘之机。现在天已经亮了,这招就没多大用处了。
密侦司战力不凡,却也不是鲁莽之辈。范进的小聪明,效果非常不错。的确将密侦司的人虎在了原地。
“范兄弟,有话好说。我们也是王命在身。要不,你交出密诏。我们就此别过,谁也没见过谁。要是日后范兄弟高升,提携提携我们兄弟。”柒队队长试探道。
“王上见我,的确传我一份密诏。出京之前,我就给了别人。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密诏自会向天下人公布,你们好自为之”既然都跟他要密诏,范进只好顺口编了一个版本。
为了活命,范进也顾不了那么多。自己胡诌一个,他们也没法验证。到时候,再伺机行事。
此话一出,密侦司的态度立马发生了十万八七里的转变。所有人好像早就商量好一样,齐刷刷的收了鱼尾剑。
走到了这一步,范进只好将计就计。也没什么好的办法,若是实话跟他们说,只有死路一条。
“范兄弟,是给哪个王子当差,代我们向那位问好。”
“范兄弟,少年出英雄,我等有眼无珠,还请不要见怪。”
“到了大王子那,多给我们兄弟美言几句。要是大王子缺人手,我们定然鞍前马后。”
“就是就是,范兄弟这么小,就有灵器在身,将来修为不可限量,不知师承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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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侦司的这些人,左一句右一句,热情似火。范进又不是三岁小孩,哪能不知道他们在演戏,想趁机套取他的虚实。
范进本就聪明,立马对自身的处境有了新的认知。密侦司始终围绕两个话题套取他的口风。一个是密诏,另一个就是他身上有厉害的灵器。
范进抓住了重点,大脑飞速转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密侦司的问话,一边想着脱身的办法。
到了这个时候,双方还在斗智斗勇。
这个时候,若是自己能将这两件事情证实,活着离开,还是有一线希望。范进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终于完全亮了。一束骄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照亮了整个山间。这个时候,范进才发现,他们正好站在一处悬崖边。
何止是范进,就连密侦司的人都暗自庆幸不已。若是他们再往前走个几十米。分分钟钟都会掉入悬崖。
天亮了,所有的事情该结束了。热情的交谈,变的冰冷起来。密侦司不断的试探,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范进在满口跑火车,说的事情没有一件能对的上。
范进也很无奈,平时深居简出,除了在家读书外,还教几个学生。密侦司问的问题刁钻古怪,哪能回答的十全十美。
就在这时,贰队队长,趁着范进不注意,轻轻拍在了范进的身上。其他密侦司成员,全都紧张的看着范进。
范进不明所以,也不不知道贰队队长的用意。还以为是人跟人之间客套的一种方法。
“竖子,欺人太甚!”
密侦司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哪有那么容易糊弄。就是范进自己,也没十全的把握,能躲过密侦司的问询。
到了这一刻,双方最后的底牌全都被亮的清清楚楚。范进一看没法隐瞒,毫不犹豫的就地一滚,开始继续逃亡。
这点小伎俩,在密侦司眼里就是小儿科,上不了台面。还没等范进起身,贰零肆的鱼尾剑已经划过了范进的胳膊。
这一剑,贰零肆也只是试探,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只是贴着范进的胳膊划过,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口。要是范进修为厉害,很容易就能躲过贰零肆的攻击。
一招见分晓,任凭范进牛皮吹破了天,这个时候都再难圆了回来。大战一触即发,双方不再留手。
“好小子,有胆量。能把我们戏耍的团团转,你算头一个。死了够你在阎王那吹半天了,受死吧”
胳膊上中了一剑,鲜血顺着伤口不停往外流,止都止不住。这就是鱼尾剑的厉害之处,明明是很小的伤口,要是不及时处理,也会危及性命。
在跟密侦司过招的时候,范进也被逼上了绝路,要是不想死在他们手上,身后的悬崖就是范进最后的底牌。
悬崖深不深?有没有路?范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横竖是死。留在原地,是百分之百被虐杀,要是跳下悬崖,说不上还有一线生机。
至于密侦司提议回去见王上,只不过是他们的戏言而已。王上只会看结果,才没时间听他解释。就是真的回去,他身上又没有密诏,最终还不是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