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看了一会儿后根据马车的行进速度和颠簸度判断出马车是在官道上行驶的,这些劫匪都是好手段敢在官道上劫人,劫人后还敢明目张胆地走官道,有点意思。
“你们失踪这几日一直被关着还是一直在路上?”
范衡阳开口问刘昧道,因为看马车里的人的样子也就刘昧一个人能扛事点,其余的一言难尽。
“我们一直是被关在一家农院的地窖的,直到今天我们才得以出来。”
“地窖?哦。。。。。。”
范衡阳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自己和南橘在被关的院子里吃饭时,院墙边确实有口被木板封了口的地窖。
“殿。。。。。。不莫。。。凡世你呢?”
刘昧一时间还是有点角色转换不过来,嘴瓢着问范衡道。
“我和南橘昨日被劫的,运气比你们好点是被关在屋子的。”
“哦。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你有对策吗?”
“没有,先看看再说吧。好在你们都在一起。”
“嗯。”
范衡阳原想着从刘昧口中问出些什么,但是哪知道一无所获,她想着他们被劫的时间早些,接触劫匪的时间比自己多,所以双方可以将信息什么的合并合并以此来找到逃出去的方法,哪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不过倒也不全是坏消息,至少被劫的人现在都在一起这就是万幸了。
所谓隔墙有耳。此时马车外都是劫匪的人所以范衡阳和刘昧并未过多详谈,简单聊了几句后也就没做声了。
范衡阳现在确实是毫无头绪,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南橘见范衡阳愁眉不展,心疼却又无奈最后只能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姐姐,先看看情况再说,不急。”
“嗯。”
许是载重太多的缘故,马车的行进速度很慢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后,马车就停了。
没一会儿马车门就被劫匪打开了,劫匪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裹,在一一解开捆在范衡阳等人手上和脚上的绳索,粗暴道“老实点,不然杀了你!”
说完就去解那包裹然后随手就把包裹里,散发着浓浓汗臭味夹杂着些腥臭味和其它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的衣服扔过来后就出了马车。
这些衣服材质极差且脏污不堪,有好几个男子在接到这衣服时就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这衣服是那些明州来的最低贱的奴隶的专属囚衣,这些劫匪怎么会有?”
马车里其中一个男子疑惑开口道。
他此话一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范衡阳朝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那男子也不含糊接着道“我母亲是商人,生意比平常人做得稍微大了些买卖的商品也就多了些。不知怎的近几年京中的权贵富商之间掀起了一股购买明州奴隶的风潮,我母亲不愿错过这大好的挣钱机遇,所以一直从明州各地购进奴隶然后再转卖到京城中。我之前偶然见过母亲购买的奴隶,那些奴隶都是穿着这样的统一的麻布衣服,而且这些衣服上都有编号的,这些编号从一开始无一重复,大家不信的话皆可自行查验我所言是否为真。”
听完男子的话马车里的人皆开始翻找自己手里衣服上的编号,以此判定刚刚说话的男子是否在说谎。
只不过范衡阳没有动,她在听完男子的话后只觉得身子仿佛一瞬间跌入冰窖一般,冷得不行,心口都冷透那种感觉,倒吸了一口凉气。稳了许久才缓过神来道“先换上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劫匪只给了一件外衣,其余的什么也没给而且此时马车里还有范衡阳和南橘两个女子,鉴于世俗没有一个人解自己身上的衣服换。
范衡阳和南橘相视一眼后,范衡阳便欲掀了车帘出去回避一下。
当范衡阳的头刚伸出车帘,一把冰冷锋利的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要是刚刚她再向前一分怕是此时也是血溅当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