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回茂樨阁后,过了半个时辰南橘也被人送了回来,此时的南橘已经晕过去了,面色苍白,和小福子小六子一样。
茂樨阁伺候的人本就三个现在都受了伤,整个茂樨阁就剩范衡阳和厨房大娘是清醒的,范衡阳的膝盖现在是疼得走不动道了,只能让厨房大娘去太医局请太医来。“李大娘,去太医局叫两个太医来。”
“是,殿下。”
看着李大娘出了门,范衡阳瘸着腿先去了南橘的房间,解开了南橘的衣服大致查看了南橘的伤势,上半身是没伤的,看屁股是挨了板子,膝盖也红肿得厉害,看来是挨打又挨跪了。
看完了南橘又去了小福子和小六子的房间,小六子已经先醒了。见范衡阳来挣扎着要起身,范衡阳制止了“别动,再动扯着伤口,先安心躺着吧,太医一会儿就来。”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到主屋等着太医来。
“臣参见的殿下。”太医到了。
“嗯,无需多礼。今日还得劳烦胡太医多看诊三个病人。”范衡阳说完就领着胡太医先到了南橘的房间。
按理说皇宫里的宫人是没资格看太医的,但此时范衡阳都亲自带路了,胡太医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给南橘诊脉。
“怎么样,胡太医?”看着胡太医诊完脉范衡阳焦急的问道。
“哦,殿下请放宽心,姑娘并无大碍,只是营养有些欠缺,加上今日又受了重刑才以至于晕倒。臣开个方子调理一番也就好了。外伤只需涂抹些伤药便好。”
“好,那咱们再去看看另外两个人。”说完范衡阳又领着胡太医去了小福子、小六子房间。
“胡太医,再看看这两位的伤。”范衡阳刚说完,小六子就拒绝着说“殿下,这不合适,奴才无事,怎敢劳烦太医。”
“行了,当我是主子就不要再说话了,好好趴着让太医给看看。”话毕范衡阳就离开了房间回了自己的主屋,他们毕竟是男子伤又在屁股上,范衡阳在不是很方便。
也就十来分钟胡太医就看诊完毕了。“怎么样胡太医,那两孩子没事吧?”
“回殿下,都是些外伤,无碍。”胡太医回道。
“殿下,现在容臣再给您看诊一番吧。”胡太医没想到这宫里最不起眼的皇女,居然是个这般菩萨心肠之人,这跟外面传言五殿下乃出言不逊、罔顾礼法这辈相差甚远。
“有劳太医,对了太医我这心脏情况也不是很好,您顺道给我看看。”自从被下了心咒后,范衡阳还没有来得及请太医看看情况的。
胡太医不敢耽搁开始给范衡阳诊脉,范恒阳也很是配合。胡太医先是号了范衡阳右手的脉搏,紧接着又号了左手。“情况不好?”看着胡太医一脸纠结,范衡阳开口问道。
“回殿下,臣号脉诊断殿下的心脏并未有异,只是殿下肝气郁结、思虑过重,长此以往,恐会忧思成疾伤及根本。”胡太医在宫内看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有这样的病,这病多是年迈之人所得,可惜了,可惜了这样年轻的一个孩子啊。
已经这般严重了?怪不得这段时间睡也睡不着,干什么都没精神。“嗯,多谢太医,开药吧。”有病就得吃药,认了。
“殿下,臣再给您开一些安神助眠的方子,睡眠好了身子也能爽朗些。”
“嗯。”
胡太医开了方子后也就离开了。处理完了这些事范衡阳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歇会儿后起身给自己的膝盖抹了药,完事后又吩咐了厨房熬了白米粥给小六子和小福子送去。
范衡阳自己端着粥去了南橘房间,刚进门就看见南橘醒了。“醒了,醒了就好,先把粥喝了,喝完了我给你上药。”
“殿下,你没事吧。”南橘看着走路一瘸一拐的范衡阳,眼泪叭叭的掉。
范衡阳强颜欢笑的回道“开玩笑,你主子是什么人这点小风小雨能奈我何?好了,好了,不哭啊,喝粥。”
伸手揩掉了南橘脸上的泪珠,一口一口的喂着南橘喝粥,一碗粥喝完后,范衡阳掀开了盖在南橘身上的被褥,褪下她身上穿的里裤,准备给南橘上药。
“殿下,不可,您怎么能为奴才上药呢,不可。”南橘抓住范衡阳的手制止着道。
“我可没拿你当过下人,你啊是我朋友,所以给朋友上药理所应当。还有啊,我腿可疼着呢,你这样磨磨唧唧的我啥时候能休息?”范衡阳就知道南橘不会乖乖的让自己给她上药,所以便使了苦肉计这一招。
果然这样一说完,南橘就乖乖的趴着让范衡阳给她上药。范衡阳一刻不敢耽搁动起手来。看着南橘屁股上的伤,范衡阳泪水止不住的流,这屁股上哪有一块好肉啊,整个一片血肉模糊,自己的膝盖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南橘扭头看着为自己流泪的范衡阳,心也跟着在揪了一起,自己一个下人一个奴才哪值得殿下这样伤心,一时间也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就这样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姑娘此起彼伏的哭声在房间里响起。
范衡阳边哭边给南橘上药“南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南橘确实也疼得受不了,但是还故作轻松地安慰范衡阳“没事儿,殿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