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燕山酒肆,正午才过,只有叶冰一人在守着柜台,其他人都已回房午休。
公子寅依然痛哭流涕,叶冰不见玉姬相随,知道出了变故,问阳晚杰。阳晚杰把今日发生的事说与叶冰听,叶冰恍然:原来是秦王相中了玉姬,并设计从他国找到玉姬的义父,以此为要挟,强行留下玉姬在玉景楼。
“公子寅,想报仇吗?”阳晚杰问。
“当然,恨不得到那秦王碎尸万段。”公子寅咬牙缺齿地答。
“好,那你冷静下来,听我的。”
公子寅点点头。
“在咸阳,你想救出玉姬,微乎其微,除非秦王把她归还于你。只有想办法救出太子丹,回燕国,然后,整军备战,他日若是燕国强大,再找机会灭掉秦国,方能报这夺爱之仇。”
“阳公子说的是长久之计,可是,如今怎么办?”
“和我一起,想办法救出太子丹。你来秦的目的,不也是为了救你哥哥太子丹吗?”
“说说容易,我们如今连太子丹在哪都不知道?如何去救?阳公子可有何良策吗?”公子寅一连几问。
阳晚杰见此情景,觉得应该相信公子寅,把太子丹的信息告诉他。于是说:“我现在知道太子丹藏在什么地方,可是,现在太子丹处境堪忧。”
公子寅一喜,问:“你知道我哥在哪?他为何处境堪忧?”
阳晚杰左顾右盼后,说道:“现在,燕国国内有人想谋害太子丹,难道公子寅没有察觉吗?”
阳晚杰将这二个多月发生的事情,包括太子丹的近况,一五一十地说与公子寅听。
公子寅听后,大惊失色道:“阳公子,若你说的都是事实的话,我猜,想杀太子丹的人,就是我的另一个哥哥公子申。我是无心当太子,也只有小哥公子申,有此野心了。这个庆峦将军,是御史大人亲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将军。御史大人一直是公子申的支持者。”
“我估计,这个郯大侠也是御史大人派来的。只有卿盛将军,是和我这次一路过来的,他的立场还不得而知。韩夫人是来看她夫君的,这个韩将军立场如何,也不得而知。”公子寅又接着说道。
“韩将军已被我争取过来。我看,下一步,营救太子丹的行动,必须要瞒着庆峦、郯风和卿盛将军,你回驿馆后,一定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至于他们问起玉姬,你就说她义父已来咸阳,她要陪她义父生活。总之,一切都要和往常一样。我已有营救太子丹的计划。”
“好,我一定听从阳公子的安排。”
“庆峦将军安插在酒肆的人快醒了,今天就说到这里,你若是在驿馆闷的慌,就来酒肆,我和叶冰会陪你的。”阳晚杰望了叶冰一眼。
“放心,公子寅,我们一定会救出太子丹,返回燕国的。”叶冰坚定地说道。
“叶冰姐姐,阳公子,我相信你们!”
公子寅离开酒肆回燕国驿馆。
叶冰不放心地说:“晚杰,你说这个公子寅,会不会和庆峦他们混在一起,出卖我们。”
“不会,听公子寅说,这次来秦国救太子丹,他是非常认真的,而且,他和庆峦郯风之流从没有过来往。这些日,我观察,他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哥,从他带玉姬来秦便可知也。我现在准备和他商量,将来一起救太子丹,他一定能帮上忙的。”阳晚杰很果断地说。
叶冰心里充满着忧虑和恐惧,阳晚杰从叶冰的眼神里也看出来了:在咸阳救太子丹就充满了危险,还要回到大燕国洗清灭门的冤案。
“冰儿,”阳晚杰握住叶冰冰冷的双手道:“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在,我答应过你和师父,我一定会为你洗刷清白的。”
“嗯,嗯!”叶冰使劲地点点头。
深夜,渭水河上,渔火点点,玉景楼上,灯笼高挂。四楼之上,摆着三张桌子,王胜公子坐一张,俞子夫坐一张,桌上摆满酒菜,王胜公子邀俞子夫同饮。
“俞先生乃是俞伯牙之后,琴艺传世百年,所教弟子玉姬,更是本公子所爱,来,敬先生一觞。”王胜举觞相邀。
“不敢,王公子从魏国将老夫请来,并以礼相待,老夫瞎子一个,无德无能,不能为王公子所用,还望王公子见谅。”俞子夫谦虚道。
“哪里,哪里,俞先生只需留在这玉景楼,每日吃喝玩乐,陪着玉姬姑娘就可以了,什么也无需做。”王胜公子大笑道。
玉姬坐在另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十弦琴。
“玉姬姑娘,就先来段琴乐,为本公子和你义父喝酒助兴。”
“遵公子之言。”
玉姬调好琴弦,弹起一段《阳春白雪》,美妙的琴音在玉景楼上飘荡。
“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一片生机。好一段阳春白雪。”王胜公子听完,抚掌大赞道。
“小女子谢王公子找来义父,与我相伴,一曲琴音,献给公子。”玉姬言谢道。
“不必言谢,不必言谢。玉姬姑娘从此就是这玉景楼的主人了。”
“玉姬不敢接受,玉姬心中已有所爱之人。”玉姬小心地回答道。
“玉姬姑娘所言差矣,你心中不可以有别人,只能是我王胜公子,若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