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肆之时,已是下午,客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叶冰在盘点中午的银子。
叶冰看到阳晚杰额头直冒汗,浑身湿漉漉的,赶忙找来毛巾为他擦汗。
“你这是怎么回事?”叶冰问阳晚杰:“骑一次马,比一次剑,有这么夸张吗?是不是比剑输给那王胜公子啦?”
“不光是骑马比剑的原因。比剑我是略胜一筹,可是,”阳晚杰喘了口气说:“我这虚汗冒的,是因为我觉得这个王胜公子是个非常可怕的人。所以,这回来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那你说说,这王胜公子有何害怕?”叶冰帮阳晚杰擦拭完额头的汗,找个凳子让他坐下说,心里却在想:是什么人会让阳晚杰头冒虚汗,心里发怵呢?
阳晚杰帮叶冰分析道:“你看这个王胜公子,出手不凡,挥金如土。那天我看到他佩带的宝剑,光是那剑鞘,镶玉戴金,绝对价值连城,非一般人能有。还有他身边的两个家臣,却是高手剑客。今日陪他逛郦山,听他说话,胸怀社稷,心系子民,指点江山,谈笑之间,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你是说,他有可能是秦王政?”叶冰惊叫了一声,
阳晚杰听叶冰惊叫,忙向四周环顾,发现没有人,才接着说:“你说这个王胜公子,为什么会注意到我们这家酒肆,难道是知道我们想救太子丹的意图?来试探我们?没道理呀。这个秦政王,可是个狠角色啊,治起国来不含糊,可杀起人来也不眨眼。”
“我们来秦国踏踏实实地做买卖,开酒肆,还不至于掉脑袋吧,我觉得,他注意咱酒肆,是不是因为你酿的美酒好喝,他想收揽你这个酿酒大师啊?”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唉,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就怕他打乱我们营救太子丹的计划。”阳晚杰担扰地说。
“我觉得不会,反而,会对我们营救太子丹有好处。”叶冰得意地说。
“听你这话,好像挺有把握的。是不是心里有什么鬼主意了?”看到叶冰这副表情,阳晚杰好奇地问。
“等他下次过来,劫持这个秦王。还不乖乖把太子丹交出来。”
“一听就是馊主意,秦王身边就有两个高手,这不远处说不定还藏着他的侍卫,一旦劫持不成,不但救不了太子丹,我们还会落得个满门抄斩。不行,不行。”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叶冰问。
“如果这个王胜公子真的是秦王,和他交好,看能不能利用上他。”阳晚杰心里盘算着,我和王胜公子既然有约定,下次就一定能见到这个王胜,见面后如何确定他的真实身份,才最为重要。
燕国使秦的大队人马终于开到咸阳城外,按秦王颁布的咸阳律法,列国使秦队伍,士卒不得进城,一律驻扎在城外十里的小村庄。
公子寅把大队侍卫安顿好后,由秦国派来联络的官吏骑马带队,卿盛将军手持使节,公子寅、韩夫人、赵城夫妇、玉姬一行六人,乘坐驷马车,向咸阳驶去。
进了咸阳城,赵成夫妇向公子寅一行人告别。赵成夫妇俩再三下跪拜谢公子寅救命之恩,然后依依辞别。
此刻,庆峦将军和郯风早就站在燕国驿馆的门口,随时准备恭迎公子寅的到来。远远就看见,公子寅乘坐的马车,出现在街道上,慢慢地驶向他们。
“公子寅,卿将军,韩夫人,下午好。”庆峦将军热情地迎接上去。公子寅并不认识郯风,庆峦将军又连忙介绍说:“这位是郯风大侠,是御史大人专门派来,协助救太子丹的。”
“郯大侠,安好。”公子寅揖礼。
“公子寅安好!”郯风回礼。
韩婉华在一旁叫道:“庆将军,我夫在哪?怎么不出来迎接?”
庆峦将军不好意思地说:“夫人稍安,韩山将军正在外面执行任务。”
“明知本夫人今天要来,你却把安排他外出执行任务,你什么意思?”韩夫人怒曰。
庆峦知道这个韩婉华不好惹,脾气大,还有一身好武艺。于是,嘿嘿一笑,说:“不是让你老公做什么吃亏事,是做好事,赚银两去了。”
“赚银两,什么情况,说与本夫人听听。”韩夫人急问。
于是,庆峦将军把韩山被派到燕山酒肆做大厨的事说与韩夫人,韩夫人一听,马上问:“这燕山酒肆在何处?”
庆峦将军指着这条街的斜对面不远处说:“前面挂着招牌的就是。”
韩夫人一听,立马撒腿就往燕山酒肆走去。
公子寅笑曰:“这韩夫人,定是找韩山要银两去了,怕韩山私藏银两去倡楼快活。”然后又指着玉姬对庆峦和郯风说:“这是我新找的夫人玉姬,给我们安排一间上好厢房,这些天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本公子要好好休息一下。”
郯风和庆峦一听,是公子寅新找的夫人,连忙向玉姬致礼。
玉姬连忙回拜道:“玉姬拜见两位大人。”
公子寅携玉姬,在下人的引导下,走进驿馆。
却说这韩夫人一进燕山酒肆的门,看见阳晚杰正和叶冰在收银柜后面说话,楞了一下,然后冲着他俩说:“我家的韩山在哪里?”
阳晚杰知道是韩山的夫人到了,笑着对韩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