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叶长笛画的咸阳地图,叶长笛指着南边的一条街说道:“公子,你看,这条街上有个渭水茶肆,这茶肆里面有个包间,包间后面是条小巷,我估计,如果太子丹要出门,庆阳侯一定会派人紧跟,但如果太子丹能进到包间里,就可以从窗户跳到小巷外,我们就从这里接应,然后乔装从南门出走,这时候,跟踪的人如果发现太子丹跑了,想通知城守都来不及,因为他们没有权力,只有找到咸阳令阎乐才能下命令,如此一折腾,我们早就离开咸阳,远走他乡了。”
“爹,你这计划首先要让太子丹知道才行啊。”叶冰担忧道。
“这正是老夫在犯愁的地方。”叶长笛回应道。
“师父和冰儿不必担心,本公子早已有传递信息的办法,正要和你们商量。”阳晚杰自信地说:“现在,只等太子丹配合了,我就担心太子丹的想法,看他这一次敢不敢冒险,或者,他还有更好的办法逃离咸阳。”
阳晚杰把今天上午见到太子丹的情形向他俩详细地介绍。
“爹,你说,这个太子丹会不会就此沉沦,不想回燕国?”叶冰问。
叶长笛毕竟见多识广,他说:“不会,一国之太子,哪有为一个女子,不想回国的,大燕国美女多的是,江山却只有一个。”
“如果这厮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怎么办?”阳晚杰玩笑曰。其实他知道,只要有机会,这太子丹是做梦都想回到燕国的。
“我们现在要把他父王的简牍送到他手里,然后,把营救方案一并告诉他,如果他真不想回燕国,那也没办法,只好在秦国为奴了。”叶长笛叹道。
“也许这是太子丹的缓兵之计。”阳晚杰说:“我们把简牍和营救方案写好,我制作一种专门盛酒的酒坛,坛底是夹层的,东西藏在夹层里,只有打破坛子才能发现,这样,庆阳侯的守卫就查不出来。我只要给太子丹送酒时,给他一个暗示,我想,以太子丹的聪明,他一定会知道。”
“你这个办法真不错,就这样办。”叶长笛说道。
“只是这酒坛制作起来,估计要费些时日,我先把陶土胚子做好,酒坛底边上露条缝口,然后烧制成初形,再将东西装进去,再封口。用小火微烤,不然,里面的竹简就变成灰了。”阳晚杰说道。
“行,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我这些天再到外面走走,把守卫的情况摸准。以防不测。”叶长笛道。
“就是可惜这酒肆了。你这一走,这酒肆就没法开了。”叶冰惋惜地说。
“放心,我也想好了,这酒肆就交给韩山去开,反正他也不想当将军,如果他夫人来了,就让他们开个夫妻店,让韩山入秦籍,我们提前把这些准备好。我会把酿酒的技艺传给韩山,李斯已提议让美酒成为王宫专用酒,所以,只要韩山能酿出美酒,即使我们跑了,这秦王也不会找他麻烦的。”
“阳公子想得真是周道。”叶长笛说。
“我们救出太子丹后,干脆直接护送太子丹返回燕国,我想依靠太子丹的力量为冰儿一家报仇,师父你看如果?”阳晚杰问。
“行,就依你,冰儿,你意下如何?”叶长笛征求叶冰的意见。
“只要能报仇,即使牺牲冰儿也再所不惜。”叶冰说这话时,眼晴里冒出复仇的火焰。
“好,那我们就按刚才所说,各行其责,冰儿现在主要是看好酒肆,注意这几天各方来客的情况。”叶长笛说道。
阳晚杰和叶长笛又把营救的各个细节回顾一遍,量商完毕后,阳晚杰回到房间。
已是深夜时分,刚下过一阵雨,夜黑星稀,万籁俱寂。此时,阳晚杰坐在床上,先是把风雪鸳鸯剑的剑法在脑海里重现一遍,然后,他又试着调动体内的气流,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丹田出发,在浑身游走一遍,最后,又回归丹田,就如滔滔河水归于大海。
阳晚杰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只等着他把它们激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