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长公主嬴云姬光临燕山酒肆,喝得酩酊大醉,被阳晚杰和叶冰送回庆阳侯府。当晚,阳晚杰夜不能寐,隔壁韩山将军鼾声扰人,他索性起床,一人来到院中,兀自练剑。
没有叶冰陪练双剑,他就琢磨,如果一个人使双剑,再把这套剑法磨合创新,那样,双剑合璧,一人就可实现,岂不是更方便实用。
练完一轮剑后,阳晚杰就去酿酒作坊取酒,以备白日之需。这酿酒作坊平常被铜锁锁住,只有他一人有钥匙。他进门后,感觉背后有人影一晃。
自从练剑之后,叶长笛告诉他,还要练感觉。每天睡觉之前,闭眼,静下心来,感悟大自然的万物之音,时间一长,不知不觉之间,外界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你就能感知。当然,这种境界,阳晚杰才入门,不过,以他的天分和悟性,对外界环境的觉察,也是日益精进。
“门外之人,进来吧。”
“嘿,嘿,阳公子,这么早取酒啊,要不要本大厨帮忙啊?”韩山将军傻傻一笑,从外面走进酒坊。
“韩将军,怎么,这么晚还跟踪我,难道是怕我不会取酒?”阳晚杰开着玩笑。
“阳公子取笑了,敝人刚才只是尿急起床,发现阳公子来酒肆,就跟过来,想拜公子为师,学学这酿酒之术。”
“你一个将军,应该冲锋上阵,征战沙场,学什么酿酒之术,此乃是我们这些平常百姓无聊的生活之举。”
“不、不,人各有志,本将军对打打杀杀毫无兴趣,只是世袭将军之位,略通武艺罢了,本人从小嗜酒爱吃,今日品尝公子所酿之美酒,胜过人间所有,本将军发誓,一定要从师阳公子,学会酿美酒之术,回燕国开一酒肆,快活一生。还望阳公子成全。”说完,韩山将军跪地作揖,要让阳晚杰收他为徒。
“好、好,我答应将军便是,不过,在学艺之前,我还有要事办,待办完,我认真教你酿酒之术。”阳晚杰说道。
“公子所说之事,可是与信使的简牍有关?”韩山将军问。
“你怎么知道?”阳晚杰故作惊讶。
“庆将军怀疑你们手里有燕国信使的简牍,这份简牍,听庆峦将军说,本来要给太子丹的,但信使叛逃,与你在泾阳茶肆见过面。所以才安排我等在这里监视。”韩山将军说道。
“那你可知庆峦将军来咸阳的最终目的?”阳晚杰试探地问。
“我不知是否还有别的目的。我们这次来秦之时,就是要夺回简牍,庆将军有令,凡遇任何阻挠者,皆可杀之。”韩山将军问:“难道简牍真的在你等之手?”
“这个暂时也不能告诉你,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只要你帮我,事成之后,我专心教你酿酒。”阳晚杰向他保证。
“尔等只要不让我做犯律杀头之事,我皆可答应。”韩山将军说。
“我现在倒是发现,韩山将军其实正在做犯律杀头之事。”
“此话怎讲?”韩山将军听阳晚杰说完,冒出一身冷汗。
“你可知你们所截杀的简牍,里面是什么内容吗?”阳晚杰问。
“我等不知,只是执行任务。庆峦将军曾说,简牍内容涉及燕国机密,绝不能让简牍落入秦人之手。”
“那你可知,信使是何人所派?”阳晚杰又问。
“不知,路上的信使皆被截杀,庆峦将军交代,如果简牍落入你们手里,一旦证实,杀掉你们,夺回简牍。”韩山将军回道。
阳晚杰此时明白:韩山将军,根本不知这批信使乃是燕王所派,至于简牍内容,估计连庆峦将军也没看到。
阳晚杰突然想到那天在荒原上,庆峦将军和刺客的对话:
……
“将军,身上没有搜到简牍。”其中一人道。
“难道大王另外派有传递书简的人。不可能啊,这两人明明就是大王派出的信使,可是,身上居然没有大王给太子丹的简牍。”被称为将军的人自问自答:“走,先进泾阳城休息一晚,明天启程赶往咸阳。”
……
从对话中,可以看出,庆峦将军和刺客知道燕王喜给太子丹送信,说明这批刺客都是门客和死士,所以连燕国大王派出的信使也敢杀。而不是韩山这批侍卫。
“如果我告诉你,你们截杀的简牍乃是燕国大王给太子丹的家书,你还敢截吗?”阳晚杰问韩山。
“怎么可能,我们在泾阳抓到过一个信使,他什么话也没说,如果是大王派出的信使,他为什么不明说。”韩山傻傻地问。
“韩山将军,你被庆峦将军玩弄了,一直蒙在鼓里。”
阳晚杰为韩山分析:此次密使秦国,截杀信使,都是庆峦将军一手操纵,如果成功,则罢,如果失败,则会将过错全部推给韩山将军。
韩山回顾了一下出使秦国的全部经过,发现杀信使之时,他都不在现场。他要么和庆峦将军在一起,要么就是在前方打探消息,要么就是在跟踪阳晚杰一行人。
“你们难道真有信使的简牍,才知道是大王给太子丹的家书?”韩山将军好奇地问。
“是的,简牍就在我手,是燕王写给太子丹的家书。上刻:丹:秦,虎狼也,儿在其中,必危,见信,寻机而归,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