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晚杰为酒肆取名:燕山酒肆。
此时,燕山酒肆里,热闹非凡,众人对酒当歌,一片欢喜。
“好酒、好酒,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痛快!”咸阳令阎乐喝过一口后,大声称赞。
“好酒!”陪同阎乐而来的咸阳官员们异口同声赞道。
燕使庆峦,还有赵使、韩使、魏使见时机已到,轮流前来阎乐令的桌前敬酒,并对美酒赞口不绝。这群马屁虫,阳晚杰暗骂。
酒过三巡之后,阎乐又大声对阳晚杰道:“这鸭子烧得实在好味道,阳公子,可否让本官认识一下你的大厨?”
“当然可以。”阳晚杰立即令跑堂进厨房唤来韩山。
“阎令,这位就是本店的韩山大厨。”阳晚杰指着韩山介绍。
阎乐瞅着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韩山将军,说道:“瞧你这模样,分明是行武之人,不想却是一大厨,而且鸭子烧得如此美味。”
“阎令大人过奖了,小的这厨艺乃世代家传。”韩山回道。
“阎令大人,如果对小店的烧鸭和美酒如此感兴趣,请多来捧场!若阎大人公务繁忙,就遣人来告知一声,本公子当派人送到阎令府上。”阳晚杰连忙讨好道。
“好,阳公子真是识实务之人,在咸阳城内,本令一定会为你大力宣扬燕山酒肆。”阎乐对随来的众官员说:“以后尔等有空,一定要来此酒肆,多多照顾阳公子的生意。”
“那是,那是!”众官员连忙表态。
阳晚杰心里念道:你咸阳令来我这里可以吃白食,本公子欢迎,若是其他人等来酒肆,看我如何宰死他们!
庆峦将军的眼睛此时围着众人“滴溜”乱转,只想从来客身上找到什么线索。
酒酣之时,庆峦将军来到咸阳令的桌前,向阎令敬酒。
几杯酒下肚,庆峦将军问道:“阎令大人,秦燕世代交好,我燕国太子来秦国为质,不知太子今安在?”
阎乐答曰:“这个,本官也不知,太子丹仍是我秦王的儿时朋友,大王待太子奉若上宾,太子行踪,岂是我等能知道的。怎么,你难道不放心你家太子吗?”
“放心,放心,有秦王好生招呼,我等岂能不放心。只是有好多日子没见到太子丹,甚是想念。”庆峦急忙解释。
“放心就好,来,今日如此美酒,我们再干一觞。”阎乐高兴地举起酒觞。
喝到尽兴处,阎乐竟和属下随员玩起酒觞令,也就是猜拳划令。这阳晚杰酿的酒可不同于别的甜米酒,很快,阎乐一众人就开始显露醉态,洋相百出。阳晚杰暗思:如此德行,不知怎么能混到咸阳令。不过,这阎乐长相颇为英俊,看来此时正与赵高的女儿相好,定是赵高在朝中为他撑腰,阎乐才如此官运亨通,当然,他最终也成为赵高的女婿,这是阳晚杰知道的。
赵高只是一个中车府令,但是为秦王政掌管车舆,专替大王驾驭马车,说白了就是现在领导的专职司机。但赵高巧言令色,深得秦王赏识,此人不时又在秦王政耳边扇阴风,点鬼火,指鹿为马,陷害忠良,最终玩垮大秦江山,此是后话。
此时,进来一队甲士,领头一军尉,来到收银柜前,色色地盯着叶冰说道:“在咸阳开酒肆,可有批文?”阳晚杰见状,连忙迎上前,从柜中拿出竹简批文递给军尉,竹简上书刻:准许在咸阳制酒,开设酒肆。落款:阎乐。
“最近,秦赵交兵,赵国细作猖獗,你等可有居住令?”阳晚杰又从怀中拿出绢布制作的“居住令”递给军尉。军尉看罢,又要到酒肆大堂检查众人身份,阳晚杰知道,这些军士纯粹来找碴,如果没查到事还好,一旦有把柄在他们手里,就只能破财消灾。
军尉带着众甲士走进大堂,大喝:“诸位不要动,本军尉例行检查身份。”
“放肆,咸阳令在此,你等不知吗?”咸阳城周县尉站起来怒斥道。这伙人正是县尉手下巡城的甲士。军尉这才发现,里面有桌客人,坐得全是咸阳城的官吏,吓得马上作揖陪罪:“小的不知阎令大人和周县尉在此,请阎大人和周大人责罚。”
“不知者不怪,这酒肆乃是阎令大人的朋友阳公子所开,你等以后休得来找麻烦,退走吧。”周县尉一声令喝,军尉带着甲士灰头灰脸地溜走了。
阳晚杰看着军尉带队离开,还没回过神,门外又走进一女子,朝着叶冰问道:“小姐,酒肆之中可还有座位?”
阳晚杰顺声望去,见一美女,秀发飘飘,一身绿色绸缎长裙,腰系香包,离得老远,就能闻到龙涏熏香。
“小姐,请到这边来,这里有个空位。”阳晚杰连忙上前招呼,美女朝阳晚杰莞尔一笑,叶冰在旁边看着,满脸不悦。
“请问小姐要吃点什么?”阳晚杰殷情地问。
美女朝阎乐令的桌上扫了一眼,指着桌上说:“来壶美酒,还有跟他们那桌一样的烧鸭子。”阳晚杰于是忙叫跑堂的下厨准备。
“阳公子,你过来。”叶冰朝阳晚杰喊道。
听到叶冰的叫声,阳晚杰来到收银柜前。
“进来帮我收银,我去招呼客人。”
阳晚杰讪笑着走进收银台。叶冰来到美女面前,道:“我家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