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咸阳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杀机四伏,其时正值秦赵交战,各国使臣、细作密布秦都咸阳,密切关注秦王的一举一动,大家深知,秦王志在天下,各国存亡,都在其一念之间。
叶长笛从韩山手里先取了十金,做开办酒肆的前期启动资本。一金黄金为一镒,重约摸二十两左右。这十金黄金就是二百两,阳晚杰看着师父手里的黄金,若按现在黄金市价可值近四百万,于是大叹,古人真是有钱啊!出手就是百万之巨。
阳晚杰给师父一个清单,去咸阳城购置准备制酒的器具和原材料,阳晚杰则怀中揣着一金黄金去见咸阳令阎乐,如果没有在咸阳城制酒的批文,那还不被这些官府之人给玩死,今日这个部门查你一下,明日那个部门封你一下,不整死你才怪。
阳晚杰走进咸阳府,在令署拜见咸阳令阎乐。
阎乐坐在桌前,桌上堆满各种文简,他假装认真地翻阅文简,一副公事繁忙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早盼着阳晚杰他们来找他,如果酒肆早日完成,自己在咸阳城就多了个喝酒不花钱的地方,一个燕人,在我大秦的咸阳开酒肆,敢得罪我这个城令吗。而且听说阳晚杰乃是酿酒世家出身,更是十分期待。
“阎令大人,小的燕人阳晚杰,前来办理制酒公文。”
“嗯,”阎乐哼了一声,顾自看着手中的竹简。
阳晚杰赶忙走到桌前,将一金黄金放在桌上,说:“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开店前期费用巨大,小的就这点了,待酒肆开起,生意兴隆后,小的再多多奉敬城令。”
阎乐左右顾昐,然后将黄金收于桌内,突然,阳晚杰身上掉下一物,叮当作响,原来阳晚杰搜黄金时,不小心将一枚一元的硬币带出,掉落地上。
“此乃何物?快捡上来给我看看。”阎乐问。
阳晚杰连忙拾起递与阎乐,心里紧张起来。
“可是私铸的钱币?”
“大人,此乃小人在游历列国时,在泰山之巅发现的。”阳晚杰胡编一气。
阎乐拿着硬币在手里把玩一阵,说:“此物造型圆润,上面纹路图案篆刻精美,真乃世间不可多得之物,敢问,你可知道此物是材料制成?”
“小人曾在泰山遇一智者,说此物乃特殊材料,名镍,世间奇少,若大人喜欢,小的就送给大人把玩。”
“好。”阎乐一边点头,一边拿出竹片,宽约二指,长约二十厘米,然后在上面刻了一行字,把它递给阳晚杰,说:“有此竹简在手,可在咸阳制酒。你等以后在咸阳,遇到任何问题,皆可来咸阳府找本城令。”
阳晚杰连忙拜谢。
心里寻思:这咸阳令阎乐好酒贪杯,以后等我的烈酒酿成,再用美酒笼络他,这厮日后会成为赵高的女婿,赵高将来权倾朝野,我阳晚杰以后在秦国咸阳做事岂不是一帆风顺。
阳晚杰一边走,一边想,一边笑出声来。
开办酒肆的房子庆峦将军已命人腾空,叶长笛买来各种制酒用的木桶、铁锅等器具,还采购了大量玉米,谷物、红薯、甘蔗、蜂蜜等原材料,叶冰把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并购置了小方桌和竹制坐垫,阳晚杰才发现,这个年代,吃饭喝酒,皆席地而坐,很是讲究。
韩山也带着人帮叶冰整理酒肆,当然,醉翁之意,阳晚杰尽知。这不花钱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阳晚杰回来后,又安排他们布置制酒作坊,重活累活全交给他们干,个个喊天骂娘。
“今天就不用你们在这盯住了,你们也看到,我们是真心实意来开店,不会跑的。回去告诉庆峦将军,感谢他的资助,酒肆开张后,欢迎他天天来捧场。”事毕之后,阳晚杰对韩山这帮人说。心里却想,这个庆峦将军出手就是黄金百两,看我下次不用美酒赚光你身上的金子,誓不罢休。
“我们庆将军说了,你这酒肆开张,必定缺跑堂的帮手,将军是你们的债主,要求跑堂打杂,必须用我们的人。”韩山将军说。
“可以啊,求之不得啊,我正缺到哪去招这些人呢。”阳晚杰一口回应,叶冰在一旁暗自好笑。这时,叶长笛在外面定制了酒肆的招牌,正好送来。
“说有事,事就来了,韩山将军,请麻烦你安排两个打杂的,把我这招牌钉在门上。”
韩山一声令下,三个属下侍卫开始安装洒肆招牌,此时正是晌午,太阳高照,三人累得满头大汗,衣襟皆湿,过了一阵,终于安好招牌,阳晚杰左右看看,然后对韩山说:“嗯,安装的还不错,有劳韩将军了。现在我们该出去午食了,酒肆还未开张,手头银两紧缺,我就不请你们了,你们中午请自便。”
说完就叫上师父和叶冰,去咸阳城内找家食肆午餐,随韩山他们怎么跟踪,反正不管。
酒肆终于可以开张了,酒还需要几天发酵。秦时的酒度数不高,就在于他们还不知道蒸馏技术,这对阳晚杰而言,简直是小儿科,当然,如果要酿出更高度数的酒,还需要二次蒸馏,时间自然会长一些。
又过了几天,美酒终于酿出,只要第一次出酒,以后就会源源不断有酒喝。阳晚杰就这样当起了东家,叶冰专门负责收银子,现在的所谓收银台估计就是这样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