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我们找到夫人的下落了,在城南一家疗养院里面。」
薄南辞疾驰在回程的路上,接到了助理宁浩打来的电话。
「我安排了眼线在外面蹲守,您什么时候过去?」
四十多天的追查,终于有了下落,宁浩的语气中难掩兴奋。
没想到,却听到薄南辞说,「让那些人撤了。」
宁浩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薄总,你是不是高兴糊涂了?我们找到夫人了,你不去看看她吗?」
「等你们找到人,黄花菜都凉了。」薄南辞冷哼一声。
宁浩一拍大腿,醒悟过来,「原来您早就找到夫人了,那些吃干饭的废物,连你把夫人接走了都不知道!」
薄南辞闻言,嘴角迅速撇了下去。
他去的时候,确实打算把人哄回来。
他知道沈襄生他的气,但没想到,她会提出离婚。
薄南辞一直以为他才是掌握他们婚姻主动权的那个人,可沈襄提出离婚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错的有多离谱。
这场感情,他太自以为是了。
「让你的那些人继续盯着。」薄南辞说完这句,无情按下了挂断键。
油门踩到底,小夏利跟离弦的箭一样驶了出去。
宁浩听着手机被挂断后嘟嘟嘟的声响,懵了。
薄总不是已经把人接走了吗?还守着这个破疗养院干什么?
这什么情况?
难道……他没把人接走?
这不可能啊。
他立刻给手下打去了电话,「去查查什么情况,看看夫人和孩子还在不在疗养院里?」
片刻之后,他收到了答案。
薄南辞居然真的没有把沈襄母女俩接走,宁浩开始怀疑人生了。
按照他们薄总的性格,就算沈襄不肯走,他也绝对会连着疗养院一起连根拔走才对啊。
怎么会任其留在那里呢?
难道薄南辞转性了?
另外一边,小夏利受不了长时间高速冲刺的负荷,报废在了半路上。
薄南辞烦躁地把车扔在路边,环顾四周,这边是新开发的一片娱乐圣地。
一间间酒吧紧挨在一起,装潢五花八门,因为是白天,略微显得有点冷清。
薄南辞走进了一间白天还开着门的清吧,心中的烦躁需要疏解,他在吧台前坐下。
「先生,请问您喝什么?」酒保问道。
「把你们这儿最烈的酒,全部给我上一遍。」
「没想到这么帅的先生,也需要借酒消愁。」酒保开始调第一杯酒。
很快,一杯深蓝色的酒调好,装在吸血鬼杯里,从吧台上推到薄南辞面前。
「这杯叫情人的眼泪。」
薄南辞接过来喝了,入口有一点咸。那味道很像以前沈襄流泪的时候,他吻她的脸。..
仰头饮尽,几秒钟后,喉头似烈火灼烧。
沈襄,为什么?
很快,第二杯酒推过来。
薄南辞又拿起来,一口干了。为什么要提离婚?
第三杯酒,喝的同样痛快。
为什么要喜欢别人?
紧接着,第四杯,第四杯。
烈酒的后劲不是虚的,薄南辞又喝的那么急那么猛。五杯酒下肚,他已经感觉脑袋一阵阵发晕。
第六杯酒拿到手,刚打算喝,手背上突然贴上一双纤细的小手。
「滚开。」薄南辞看都没看,直接烦躁地甩开来。
酒杯里的酒,也跟着甩出了一大半。
那女人跟牛皮糖一样,厚着脸皮不走,「南辞,别喝了,这么喝很伤身体。」
薄南辞转头,用余光睨了旁边人一眼,「蓝婉月,你怎么那么阴魂不散?」
「我专门来找你的,」蓝婉月故意睁大眼,小嘴微撅,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这趟回来,就是为了你。」
薄南辞冷笑一声,「专程为了回来拆散我们吗?」
蓝婉月听到他这么说,眼底快速挤出几滴泪来,「你凭什么说是我拆散你们,当年,明明就是沈襄那个贱人先插足我们的,要不是她横插一脚,我们俩肯定是最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谁允许你骂她?」
酒精能麻痹人的神经,放大戾气。一大段话,薄南辞只听到了「沈襄是贱人」这一句。
他将酒杯愤怒往旁边一摔,伸手,重重卡住了蓝婉月的咽喉。
「那天是你让薄南允约我出来的是不是?你明明知道襄襄要生了,还骗我出去,你故意的是不是?」
咽喉被卡的死紧,蓝婉月呼吸不畅,脸都憋红了。薄南辞那双眼红彤彤的,满是怒意和杀气。
蓝婉月怕了,眼泪一颗颗落下来,落在薄南辞掐着她的手上。
「南辞,你听我解释,我……」
薄南辞烦躁地甩开她,「滚。」
蓝婉月狼狈跌落在地上,泪水流了满脸,「南辞,我那天是太想你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我只有出此下策。」
「我让你滚。」
那一天的事已成定局,说再多也没用。薄南辞直接挥手让她离开。
「南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