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香水苑的路上,陆执言打来电话:
“襄襄,真是对不起,这次是马瑞手下的人疏忽了,不够精灵,被对方抓住了小辫子。”
沈襄抿唇:
“没事。”
陆执言:
“我会弃车保帅,阿源保不了,就等他进去,重要的是,蓝可心那边的情况,我已让人盯着那边。”
“好的,舅舅。”
挂了电话。
沈襄回去后就歇下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她起床,洗漱完下楼,宁浩就匆匆迎过来:
“少夫人,蓝可心死了,蓝氏刚刚发布的消息,说是半小时前停止的呼吸。”
蓝可心的死,是沈襄完全没预料到的。
吃惊之余,沈襄感觉脑子有些乱,她坐在沙发里,抚着额,神色略微泛白,阿香心疼不已,体贴为她端来了早餐。
沈襄咬了口面包,食不知味。
“少夫人,您说蓝可心是不是使诈啊?小小的一场车祸,怎么就死了?”
沈襄吃了小块面包,便再也吃不下,她隐隐有种预感,还有更大的风暴在后面等着自己。
她拿了外套穿上,迈步走出别墅时,吩咐宁浩:
“通知陆总,让阿源那几个在里面不要乱说。”
蓝可心死了,蓝毅更不会善罢甘休,自然会死咬着她们不放,而阿源是当事人,也成了整件事情的突破口,如果阿源交代了,不止陆执言脱不开身,她沈襄也会有麻烦。
明明很小的一件事,搞出这么大的风浪。
沈襄以叶氏总裁的身份去为蓝可心吊唁,沈襄带着宁浩走进灵堂,从她出现那刻,蓝毅盯着她的目光就已喷了火,沈襄装作没看见,她几步上前,从下人手中接过三柱香,恭敬朝着蓝可心黑白照鞠躬,而余光不停四处瞟,大红棺木,盖子盖得严严实实,里面到底有没尸体,谁都不敢保证。
沈襄鞠了三个躬后,下手拿走了她手里的香,插进了香糟。
“好妹妹,你怎么就走了?”
沈襄掩面哭泣,身子扑向棺木,她这一举动,不仅把宁浩吓了一跳,就连身边了好多来吊唁的人,都意外极了。
而蓝毅向身边的保镖使眼色,身强力壮的保镖迅速往沈襄这边靠过来。
沈襄扶着棺木盖,低着头,哭诉的声音,鼻音很浓,肩膀一抽一抽的,仿若多么痛不欲生,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泪光。
眼看着黑衣保镖要涌过来,宁浩挡在了沈襄面前,宁浩目光斜视着蓝毅那边:
“蓝总,我们沈总只是过来悼念蓝小姐而已,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宁浩的话引起了来宾的窃窃私语。
蓝毅见现场来了不少的记者朋友,他不想让记者抓住话柄,挥手示意保镖们退开。
沈襄舌尖抵了抵后糟牙,她的手轻轻动了,棺木不动声色隙开了条缝,透过缝隙,沈襄看到了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鞋袜,看起来有些渗人,她努力往上瞧,始终不能瞧到死人的脸。
她的手又动了动,这次,棺木盖发出哗啦一声,盖子掉了一半出去,沈襄捂住眼睛,尖利的声音惊喊:
“鬼。”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
而她的目光迅速往上瞥去,蓝可心脸上的粉打得特别重,看不出死人的样子,看起来特别鲜活。沈襄勾唇,她弯腰脱掉鞋子,鞋子重重砸进棺木。
黑色裤子抖了抖,然而,蓝可心沉睡依旧,并没受到丁点儿影响。
蓝毅脸色铁青,他迈步走过来,从棺木里捡起鞋子,狠狠丢到地上。
怒气冲冲:
“沈襄,你什么意思?人都死了,你还不放过她吗?”
沈襄玄然欲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蓝总,你欺负人,棺木是它自己开的,这说明蓝小姐生前缺德事做对了,连闭眼了,老天也不放过,会开她棺木。”
“你……”蓝毅气得咬牙切齿:
“沈襄,你胡扯什么?来人,把这女人给我丢出去。”
宁浩挡在沈襄面前,朝着逼过来的黑影低喝:
“谁敢伤害少夫人,我与他血拼到底。”
黑衣人望而却步,他们怕的不是宁浩,而是宁浩手里的那把枪。
蓝毅看着宁浩手里的枪支,勾唇冷笑,眼眸里的笑不达眼底:
“沈襄,说吧,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不相信我女儿已逝?”
沈襄撇嘴,冷笑:
“蓝总,可心面容鲜活,的确不像死去的样子嘛,我可没怀疑什么,我刚刚不过是被吓了一跳而已。”
听了沈襄的话,众人倒抽了口冷气,都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向蓝毅,意思是,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官宣你女儿逝世了,让大家来吊唁,然而,是诈死,把他们当猴耍吗?
几个有些身份的宾客不乐意了,脸色难看得要命,他们走向蓝毅,出口的话难听至极:
“蓝毅,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耍我们?”
有个与蓝氏正在竞争项目的,冲过去,拿杯酒毫不犹豫泼向了蓝可心的脸。
红艳的酒水从精致的脸庞上掉落,不一会,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