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薄南辞用衣袖擦了擦鼻尖的汗水,他正要起身,被沈襄喊了声:
“跪着。”
薄南辞乖乖又跪了下去,榴莲肉的尖角刺痛了他膝盖上的神经,知觉都麻木了,可他不敢吭一声。
“想过没?”
沈襄问。
“想过。”
薄南辞抬头,目不转睛观察着沈襄微表情,见她眉头微微挑高,他立刻又说:“蓝婉月断腿那晚,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会这样?她没腿了,会不会赖上我?”
“你喜欢人家,人家赖上你,不正合你心意?”
沈襄酸酸的话,醋味好浓。
“襄襄,那时,我才十几岁,怎么懂真正的情爱?我对蓝婉月,后来,我才知道,不过基于愧疚心理,薄南馨曾对我说过,说人家一个姑娘,一条腿都腿了,要不是因为你,她可以活跃在舞台上。”
也许正是薄南馨这句话误导了他多年。
是他断送了她成为舞蹈家的梦想。
蓝婉月断腿的那半年,他想各种办法为她医治,似乎唯有医好蓝婉月,他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才可以吐出来,至今回想,不过是想医治好蓝婉月,与她断绝关系而已。
话题扯上薄南馨,就不再那么纯粹。
薄南馨对于他们夫妻来说,简直是魔鬼般的存在。
沈襄缄默。
气氛凝固。
见沈襄脸上的表情有所松动,薄南辞跪着走过来,抱住她双腿,脸颊不断蹭在她裤腿上。
“老婆,别生气。”
“我没生气。”
沈襄想甩开他,奈何薄南辞早已防备,他腾地起身,扛起老婆大人,一脚将榴莲踩碎,头也不回地往床那边走。
沈襄双腿在空中扑棱,像只笼中小鸟,瞥到地板砖上踩碎的榴莲渣,沈襄扑腾得更厉害了。
“放我下来。”
薄南辞怕把沈襄折腾坏了,他将她轻轻放到床上,身体随即慢慢压上去,热辣辣的气息咬住雪白耳朵,沈襄身子蓦地一颤,似被电流击过。
浑身酥酥麻麻。
他嘴唇在她红唇上磨蹭了下,狠狠咬了上去,俩人都气息翻涌时,他贴着她耳朵说:
“说你不生气了。”
沈襄抬头,望进他幽邃沉静又担忧的眸子里:
“我没生气,只是觉得蓝可心太不要脸了,薄南辞,如果真是意外遇上,你为什么允许抖音发出来?”
这是沈襄生气的最大原因。
薄南辞大叫冤枉:
“我已让宁浩第一时间去处理了,社交平台全都公关过了,没有关于这条消息的只字片语,谁想到她会钻空子发抖音。”
“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蓝家,蓝家会为蓝可心今晚的付出代价。”
“我等着。”
沈襄一副拭目以待的架势。
意思很明子:
蓝可心是你白月光的妹妹,我看你狠得下心来收拾不?
薄南辞看着沈襄挑畔的神情,自然猜到了她的心思,他一把掐住她纤腰,将她紧紧搂入怀,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嗓音勾人:
“我会让你满意的,宝贝儿,刚刚的榴莲扎得很疼。”
沈襄见他眸子里那抹诡光一划而过,脑子里警铃大作,还没有所动作,就被她抓住了双手,高举过头顶,一阵风吹了进来,胸口凉嗖嗖的,沈襄低头一看,才发现衣领口不知何时被解开,而那双带了魔力的长指,正不断在她胸前揉着捏着,惹得她浑身不断战粟。
“薄南辞。”
无法忍受时,她喊,似猫儿一般呢喃。
她喊他名字时,总带着说不出来的韵味,撩得他浑身着火。
眼神为之一变,动作变得凶猛,一股惧怕在沈襄心中油然而生,沈襄抓住他衣领,喘息着喊:
“不能。”
“我不……”
薄南辞贴在沈襄汗湿的耳背边,吐出的话让沈襄脸颊晕红如天边的晚霞。
薄南辞守信,沈襄仍然被折磨得够呛。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嘴里还有他的味儿。
沈襄醒来,枕边早已没了薄南辞的影子,地板上的榴莲早清理干净,看不到一片残渣,她拿手机刷抖音,点进了昨晚发图片的那个作者,作者名下所有作品删除的干干净净。
沈襄正想为薄南辞的兵贵神速点赞,房门响了,沈襄喊了声进来,阿香端了早餐进来,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一大早的,这到底在伤心什么?
沈襄忍不住好奇,问:
“怎么了?”
阿香回头,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
“没事,眼睛进沙子了。”
沈襄抓住阿香的手:
“阿香,到底怎么了?”
阿香不想再隐瞒,呜呜哭出了声:
“沈姐,叶辰得大病了,我带他去了很多医院,都说不治不好。”
沈襄就知道,唯有叶辰的事,才会让阿香伤筋动骨。
“他一直头疼,没治好么?”
阿香沮丧:
“没有,主要是医院找不出病因,无法对症下药。”
沈襄:
“景庭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