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着急了,死者很有可能是她丈夫。”
“沈姐精神正常呢。”
马瑞怕警察误会,一个劲儿解释。
警察垂目,并没有为难沈襄,只是对她说:
“出示你的身份证,工作证,死者身份不明,我们必须确认确是你丈夫,你才能过去。”
沈襄回头,眼泪汪汪看着宁浩,宁浩心口一紧,立刻从兜里摸出自己的身份证:
“警察同志,出门的急,沈总身份证没带,这是我的。”
警察看了看宁浩的身份证,又听宁浩叫沈襄沈总,警察脸色稍稍好看些,不过也一脸犯难:
“等我们确定了,你再过去,先在这儿等着。”
说完,警察折回尸体旁。
隔着一定的距离,沈襄看着那些人用戴了白手套的手将尸体裹起,她伸长脖子,仍然无法看到尸体的面目,而那长长瘦瘦的身形像极了薄南辞。
沈襄的泪水吧嗒吧嗒滚落。
她哭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襄襄。”一声童稚的声音盖过了所有声音。
沈襄寻声望去,泪眼婆娑间,她看到了薄司穆,是幻觉吗?
薄司穆拉着的男人,当沈襄看清了男人的脸时,所有喧热人群俨然成了背景,蓦地,喜悦塞满了沈襄整个四肢百胲,此时,天地已黯然失色,沈襄泪莹莹目光凝住,如芝兰如树的身形,帅得天崩地裂的容颜,不是她的薄南辞,又会是谁?
不止沈襄僵在原地,就连宁浩与马瑞在看到薄南辞的那一刻,俩人也呆若木鸡。
一大一小两抹人影,越过茫茫人海,来到沈襄面前。
沈襄整个人像雕塑,她根本不敢动,怕自己一动,所有的幻觉突然消失,或者,紫幻梦境不在。
见沈襄一动不动,薄司穆抓住她的手,亲切又热络道:
“襄襄,老爹回来了,瞧你,都看傻了。”
一滴泪滚出眼眶,沿着鼻尖滑落,沈襄别开脸,悄然拭去脸上的泪。
“薄总,你总算回来了,我们还以为……”
宁浩许是还有从悲伤中抽离出来,以为死去的人,忽然站在你身边,这种感觉太戏剧化了。
马瑞与薄南辞不熟,但是,这段时间,他看到了沈襄找薄南辞的艰辛,感动之余,他也羡慕薄南辞能得到沈襄的爱。
美好的爱情,总是令人心生向往。
薄南辞看了看宁浩,又看了看马瑞,他问:
“我们认识吗?”
平淡的语气,茫然的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
宁浩眉心突突地跳。
马瑞也是一脸懵逼。
而沈襄更是浑身僵硬如铁,好半天,她缓了缓神,慢慢调头,扫向薄南辞的目光带着惊凝,声音抖得不象话:
“你不认识我们了?”
薄南辞没说话,到是薄司穆开口了:
“襄襄,老爹总是喝了忘川水,我被倪鸿听的人抢走,车子不小心撞到老爹,我喊老爹,他都没反应,还说不认识我,要不是我机灵,都被倪鸿听的人掳走了,是老爹救了我。”
五岁的薄司穆思路很清楚。
知道了整件事的来胧去脉。
而薄司穆的话,每字每句都像针扎到沈襄心窝上。
薄南辞不认识薄司穆,不认识宁浩,自然也不可能认识她。
尽管如此,她还是期待着……
“不认识。”
薄南辞神色很冷,还带了丝不耐烦。
“你们是谁?与我是什么关系?我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
听了男人的话,沈襄的心沉入谷底。
初见男人时的喜悦全化成了浓浓的悲伤与失望。
沈襄转身,一步一步走向来时的路。
宁浩看着她幽伤的背影,急了,他问薄南辞:
“薄总,她是你老婆,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她天天夜不能寐,只为等着你归来,她为你生过孩子,并且,肚子里还有一个。”
这话惊到了薄南辞。
长相甜美的女人不止是他老婆,还为他生过一个孩子,肚子里还怀了他第二个种。
也就是说,他们曾经彼此相依相偎,薄南辞在脑子里拼命搜索,努力回想,仍然没找到关于沈襄的半点记忆。
薄司穆见沈襄黯然离去,心里也难受得发慌:
“老爹,你太混蛋了,我讨厌你。”
薄司穆小小的身影迅速向沈襄消失的方向追去。
马瑞叹息一声,拍了拍宁浩的肩:
“人回来了就好。”
其他的事,从长计议。
宁浩赞同地点头。
沈襄坐在椅子里,自从回香水苑后,她就把自己锁进了书房,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心口像是破了个窟窿,鲜血淋淋的,很疼。
门外,薄司穆已不止一次敲门,她任门响着,置之不理。
她还无法从期待到失落中回过神来,也无法接受最爱自己的男人已忘记自己的事实。
但是,生活总得要继续。
晚上,沈襄终于打开了书房的让。
廊道里,一大一小两抹身影,站在风口处,薄司穆冷得钻进薄南辞怀抱,嘴里不停地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