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你就是个神经病。”
薄南辞再次发动车子,黑色卡宴驶离车库,沈襄低着头,隐隐传来了哭泣,先是压抑着情绪,到后来,见薄南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她不管不顾哭得声斯力歇。
她开始骂薄南辞,骂得特别难听,将薄南辞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她说她后悔了,后悔为他生下儿子,更后悔为他再次怀孕,说着,沈襄捏起的拳头捶向自己的肚子。
当然是做做样子,虚张声势,雷声大,雨点小,她拍向自己肚子的力道掌握的很好,很巧妙,让薄南辞看不出一点破绽。
沈襄表情掌握得很好,真的像是个肝肠寸肠,痛到绝望的女人,整个过程表演得十分完美。
薄南辞烦躁得不行,他将车开回了香水苑。
他不想理沈襄,熄了火,下车,直接进入别墅,沈襄打开车门,追上去,抓住男人手臂,哭得不能自已,听到哭声,阿香跑了出来,见沈襄哭得伤心欲绝,阿香心里难受极了。
“沈姐,怎么了?”
沈襄不回答阿香,阿香只好看向薄南辞:
“薄总,沈姐为什么这么伤心?”
薄南辞瞥了阿香一眼,脸色难看得很,他剥开沈襄的手上楼。
沈襄不再追上去,低下头,抽泣着,双肩不停地抖动。
待楼梯口没影子了。
沈襄慢慢抬起的脸,眼角泪痕未干,然而,眼角有诡光掠过,阿香看出她是演戏,不再多说什么,立刻进入厨房干活。
两个小时后,薄南辞处理完公务从书房里出来,见大厅里没了沈襄影子,他问阿香,阿香将一份合同放到他面前,还附带一份离婚协议:
“薄总,沈姐走了,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
薄南辞视线落到‘离婚协议’上,眼皮一跳,气息不稳:
“什么意思?”
阿香:
“沈姐说,你违背承诺在先,当初你答应他,只要你背叛你与她的婚姻,你就净身出户,这是当时你签下的协议。”
薄南辞拿起协议,仔细阅读,下面是薄南辞亲笔签名,他是个冒牌货,不可能不承认真的薄南辞签下的东西。
薄南辞觉得自己掉入了窟窿,冷得发憷。
他还没缓过神,阿香又说:
“沈姐说,他只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她会回来,但是你必须离开,不然,沈姐就要走法律途径。”
薄南辞牙齿咬得咕咕响,他眼睛里有凛冽划过:
“呵呵。”
男人轻笑两声,心有不甘:
“这份合同能代表什么?再说,现在的法律,根本没有‘净身出户’一说。”
这是想来个死不认债。
太不要脸了。
可惜是个假货,如果是真的薄南辞,能说这样的话,阿香肯定会扬手煽他两耳光,管他多少财富,多大权力。
“薄总,我只是个下人,沈姐让我转达您的话我已经转达了,至于您想怎么做,是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