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襄坐在露台上晒太阳,突兀的手机铃声从房间里传来,沈襄打开露台的门,回到房间,拿起床上呜呜轰鸣的手机,屏幕跳跃着熟悉号码。
薄南辞打来的,沈襄心脏蓦地揪紧,她满怀期待接通电话,不待她开口,对面男人说话了,温柔又冷漠的一把嗓音:
“陶宝好点没?”
沈襄脸上失望表情是那么明显,如果是真的薄南辞,知道陶宝生病,腔调不会这么冰冷。
沈襄忍着失望情绪:
“好多了,就是吃了食物有点过敏,身上红疹子与昨天相比好多了,你不要操心,等陶宝病好了,我会把他带回来。”
沈襄深怕薄南辞找过来,用话搪塞对方。
闻言,那头的薄南辞顿了两秒,性感冷漠的嗓音缓缓又传来:
“司穆有些想陶宝了,等会儿,我带他过来探望下陶宝。”
“不用。”
想也未想,几乎是脱口而出,忽然觉得不妥,沈襄赶紧道:
“陶宝精神不太好,啫睡得厉害,穆穆过来会打扰到他休息。”
那头的薄南辞迟疑,不再说话。
无尽的沉默,如同铁锤敲打在沈襄心口。
沈襄大气也不敢出,安静如厮地等待着冒牌货男人的反应。
那头的薄南辞似乎并没多想,或许在他看来,薄司穆不是沈襄亲生儿子,沈襄怕薄司穆过来打扰到陶宝养病,沈襄偏袒陶宝也是正常的。
“那我明天过来吧,你也注意休息,不会累坏了,有什么给我打电话,陶宝毕竟也是我儿子。”
“好。”
不等薄南辞再开口,沈襄掐了电话。
做为夫妻,不联系是不可能的,沈襄想,她会尽量减少与薄南辞的联系,免得引起对方怀疑她已知道了真相。
沈襄怕冒牌货再查岗,她打电话给阿香:
“阿香,如果薄南辞要过来找我,你先通知我一声。”
阿香像是知道沈襄的计划,没多问一句,只在电话里说:
“沈姐,放心,我知道会事先通知你,你要好好照顾陶宝。”
又与阿香闲聊了会,沈襄结束与阿香通话。
坐在露台的椅子里,沈襄眼皮跳过不停,掌心手机又在震动,沈襄垂目,屏幕上闪动着汪越的名。
“沈总,刚刚薄南辞来了,他要调沈氏所有项目款,我找了借口,没给看,但是,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下次再开口,我都不知找什么借口了。”
沈氏毕竟是沈襄的。
而沈襄与薄南辞是夫妻,没人揭露薄南辞是冒牌货之前,汪越不准薄南辞调取沈氏任何资金项止都是越界。
沈襄也觉得这的确是件棘手的事。
她想了想,说:
“派人跟着薄南辞,如果与女人有亲密接触,立刻打电话给我。”
跟了沈襄许久,沈襄的话,汪越了然于心。
宁浩亲自上门找沈襄,将薄南辞最近调取叶氏资金账目明细交到沈襄手上。沈襄翻了翻手上的账目明细,从账面上看,都是些比较正常的资金走向,她忽然扫到了一笔数目很小的资金流动,沈襄凝目,久久注视着收款方账户有过馨字。
沈襄的注意力落到了‘鸿馨’上。
朱唇微启,果断干练下令:
“查这个鸿馨账户。”
宁浩立刻拿手机捣腾,片刻后,宁浩禀报:
“鸿馨是薄总新开的账户,这两百万的资金,是薄总用他私房钱买的一支基金股赚的。”
宁浩脑里忽然划过什么,脸色疑云顿升,不自禁喊出来:
“少夫人,早上,账务总监张丽问我,她说最近薄总为何迷上了买基金。我还纳闷,以前的薄总也会买一些,但从不会把自己私房钱与公司的账挂一起。”
沈襄心脏一跳,掷地有声:
“给我盯紧鸿馨这个账户的流水,薄南辞买了多少钱的基金,买的哪些股,统统报告给我,不得有遗漏,让张丽来见我。”
宁浩走了,一个小时后,叶氏财务总监张丽找来了,沈襄与她交涉一番,并承诺张丽,如果叶氏能度过此次难关,她会为张丽升职加薪。
张丽得知薄南辞是个假货,急得汗水都从鼻尖滴落。
张丽是叶氏老部下,是薄南辞培养的忠诚良将,自是毫不犹豫站在沈襄这边。
下午两点半,汪越来电,告诉沈襄,说薄南辞带蓝可心去了游泳馆,随同的,还有叶氏正在谈项目的客户。
沈襄得知消息,刻意打扮了一番,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就去了游泳馆。
沈襄换了泳衣,故意把头发放下来,轻扬的发丝,遮去了她小半边脸,加上她脸上戴了大墨镜,她混在人群中进入游泳馆,一眼就看到了,远处泳池边,躺椅上正享受着日光浴的一男一女,不是薄南辞与蓝可心又会是谁,两人脸上都戴着茶色墨镜,蓝可心纤细腰肢上围了打结的外套,修长的美腿叠放,她转过脸,见薄南辞正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发呆,蓝可心莲臂一伸,细润的指尖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划着圈圈。
男人胸前的肌肉动了动,身体却没动,仍然那样平躺着。
蓝可心回头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