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萧川略微吃惊:
“难道是我下午找蓝可心的事被她查到了?”
凉明珠头发丝都淬了火焰:
“萧川,我与你的幸福就在一念间,薄南辞与沈襄不分开,妈就不会把她手里的股给我,更不会让我们在一起,三年前的事,我不想再重来一遍。”
萧川胆寒,他抚着额头:
“明珠,是我大意了,对不起。”
凉明珠:
“对不起有个屁用,以后做事多带点脑子,用不着亲力亲为,交待你手底下的人去做。”
萧川觉得自己有些冤:
“蓝可心那人也难缠的很,不是我亲自出马,都约不到。”
人都约不到,哪还有机会给她下药,还诱惑她把她送到叶氏给薄南辞享用。
“我不想听废话。”
凉明珠挂肝火旺,挂断电话。
心爱的女人生气,萧川懊恼得要死。
薄南辞吃了白景庭给的药,他浑身没一丝力气,像个丢了魂的人瘫坐在椅子里。
白景庭双手插进白袍口袋里,仙风立骨,笑容清峻,让人如沐春风:
“要不,给你找个女人来?放心,我不会告诉沈襄的。”
薄南辞伸手揉酸疼眉骨:
“除了沈襄,任何人我都没冲动。”
白景庭笑。
“真的不骗你。”见薄南辞说得一本正经,白景庭拍了拍他的肩:
“兄弟,你这辈子栽得可厉害了,简直是万丈深渊。”
薄南辞冷哼:
“白医生高冷禁欲,得道高僧,怎能了解我这种有妻有子已婚人士的乐趣。”
薄南辞给了白景庭一记说了你也不懂的眼神。
见薄南辞情况好些后,白景庭走了。
薄南辞呼来叶辰,问:
“事情有眉目没?”
叶辰知道自己如果不查清楚,难逃少爷的审判,便道:
“少爷,咖啡正好没了,我是去员工茶水间拿的咖啡,刚刚拿咖啡去检验过了,咖啡豆里都掺了违禁药品,而负责买卖咖啡豆是采购小江,我刚刚问了小江,她说咖啡豆是她亲自去超市采购的,是没问题的,小江说,咖啡豆放到茶水间饮水机下,都是员工自己拿来磨煮,拿过咖啡豆的员工很多,但是,有个叫彭清的清洁工阿姨辞职了。”
薄南辞揉眉:
“查这个澎清。”
叶辰:
“查了,她离开深城了。”
薄南辞大手一扫,桌子上的文件掀落到地,他指着叶辰,脸色冷厉:
“叶辰,咖啡豆怎么会没有?你干什么吃的?莫不是你想害我,想我与沈襄分开?”
叶辰闻言,汗水籁籁从脸上落下,他立刻跪在薄南辞面前:
“少爷,冤枉,这两天事太多,我天天香水苑公司跑,疏忽了。”
事实上,叶辰与阿香谈恋爱耽搁了时间,昨天他就知道薄总咖啡豆没了,他本来今早要去买的,昨晚与阿香聊得太晚,起迟了就忘记了。
没想他一时的疏忽差点酿成大错。
见叶辰一脸慌乱,诚心悔改,薄南辞厉声警告:
“再有下次,你就给我主动离职。”
“好。”
叶辰应声,他拿帕子擦额上的汗。
工作他可以丢,但不忠不义的名他不能背。
晚上,薄南辞回香水苑,沈襄见他一脸疲惫,赶紧让阿香布菜,心情不好,薄南辞也没吃多少就离桌了。
沈襄进入卧室,薄南辞正脱下鞋袜裤子,他进入浴室,沈襄拿起他脱下的脏衣服去了隔壁房间,将内裤洗干净晾在阳台上,其余的脏衣服放到衣服篓,胆天阿香会洗。
沈襄回到卧室,薄南辞已洗干净自己出来了,他擦着湿发,眼睛瞥了沈襄一眼,说:
“今天,我把叶辰臭骂了顿,只知道谈恋爱,魂不守舍的,让我差点中了人家的计。”
沈襄吸了口气:
“叶辰很喜欢阿香,等空下来,催催他们,把结婚证领了。”
薄南辞停下擦头发的动作,不满抱怨:
“人家的事你到操心,我都说多少回了,我们的结婚证也该去领了。”
重提领证的事,沈襄仍然迟疑,犹豫了会,她说:
“我们不急,等宝宝出生再说。”
“沈襄,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我不能给你安全感?还是说,你始终记挂着以前的事,不愿意原谅我?”
白天的事给薄南辞敲了警钟,没人知道,他在休息室看到门口的沈襄时,心里有多慌乱。
他真怕沈襄掉头就跑。
只是,沈襄没让他失望,她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一起同仇敌忾,但是,坏人在暗,他们在明,薄南辞后怕的是,万一还有下次呢?
他不保证沈襄还是不误会,毕竟,人生不确定因素太多,意外太多,何况,还有这么多躲在暗处不想让他们过好日子的坏人。
沈襄见他生气,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不过就是一张纸,我们之间也没任何改变,有它无它都一样。”
“不一样。”
薄南辞像个孩子一样闹起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