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情事归于平静。
画面香艳,十分养眼。
薄南辞衣冠楚楚,沈襄却狼狈万分,这种事上,似乎男人总是先天占优势。
薄南辞在她鬓发吻了下,说了句‘乖乖的,我先去上班。’
薄南辞走了,沈襄将垮到肩下的衣服拉上去,拢了拢头发,她跳到地上,给自己点了支烟,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绿色的草坪正发呆。
杨盼盼发信息过来了:
姐,我与妈住舅舅这边了,舅舅的房子好大,好豪华,你要不要过来?
沈襄本来要回绝,想着自己没事可做,过去看一下也行。
这个空降的舅舅,她对他似乎了解得并不多。
杨盼盼发了地址过来,沈襄很快过去,杨盼盼给她开的门,别墅占地几百平米,楼上楼下空旷得很,装得特别奢华,正如外界传言,陆执言的财富没人可以估量。
楼上大厅,立了两排白袍人士,为首的医疗团队领头人正在为沙发上的谢庭芝做检查。
陆执言不但把谢庭芝接了过来,还为她聘了如此庞大的医疗团队,可见陆执言对谢庭芝的用心。
医生检查完谢庭芝的身体,对旁边的陆执言说:
“陆总,谢女士身体并无大碍,她精神状态这么差,应该是心理原因。”
医生带着团队离开,陆执言又让助理叫了个女医生,心理治疗师,治疗好的病例上万。
女医生叫朱柔沅,朱柔沅把谢庭芝带去了单独的诊室。
陆执言点了支烟,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神情透着丝紧张,沈襄上前喊了声:
“舅舅。”
陆执言望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来了?”
“嗯。”
沈襄在陆执言身边坐下,她沉默了两秒,缓缓开口:
“舅舅,我们能谈谈吗?”
陆执言磕了磕烟灰,点头。
“我知道你恨傅佩芝,她其实没几天活头了,舅舅,您能不能别打压叶氏?”
陆执言狠吸了几口烟,掐烟烟蒂,将烟蒂捏在掌心,他抬眼看着沈襄,漆黑的瞳仁情绪不明:
“沈襄,你这是在为薄南辞求情?”
沈襄咬了咬唇:
“我知道让他放手,是比较自私的行为,可是,他现在挺难的……”
沈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感受。
自从早上薄南辞给她说陆执言打压叶氏后,她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陆执言默然了一会,问:
“听说他心里有过白月光,也听说你为此离开了他五年?”
沈襄承认:
“是的,但是,那些都过去了,我与他现在的关系比从前更好,舅舅。”
陆执言细长的桃花眼微眯:
“凉明珠昨天与他签了入职合同,还听说,昨晚他与凉明珠出去喝得酩酊大醉,是你去接的人?”
闻言,沈襄感到莫名的紧张。
陆执言什么都知道,似乎并没有能瞒他的事情。
“是。”
沈襄呼吸一紧,答。
杨盼盼听了她们的对话,愤愤不平:
“姐,薄南辞就是个渣男,你那么爱他,他竟然还与凉明珠不清不楚。”
沈襄白了杨盼盼一眼,喝斥:
“不知道不要乱说,他与凉明珠没什么,只是单纯的喝酒聊天罢了。”
陆执言又从烟盒里挑了支烟,叼在嘴里,杨盼盼赶紧为他启开的打火机,陆执言点燃烟,吸了口,薄唇缓缓释放出烟雾:
“襄襄,舅舅是心疼你,如果你不介意,你愿意看着薄南辞与凉明珠腻在一起,舅舅不会管,至于环寰打压叶氏的事……”陆执言犹豫了会,说:
“这件事没得谈。”
烟雾缭绕,陆执言的轮廓在白烟里若隐若现:
“上一辈的事必须要做个了结,傅佩芝做的孽不假,叶氏是她一手创建,叶氏沾染了太多的血腥,应该随着她生命消失而消亡。”
陆执言的态度很明显,他要将叶氏置于死地,并且绝不手软。沈襄一颗心凉了个通透。
如果叶氏完了,她与薄南辞之间问题也大了。
“舅舅……”
“不用说了。”陆执言扬起手,态度果绝。
“沈襄,你太仁慈了。”
朱柔沅出来了,她向陆执言报备:
“陆总,谢女士心理疾病严重,恐怕要深度治疗,如果她不想住院的话,我可以每天上门服务,我已与她谈了十来分钟,今天的治疗已结束。”
陆执言对助理小辰说:
“与朱医生结债,送送朱医生。”
助理小辰送走了朱柔沅。
谢庭芝摇摇晃晃从诊室里出来,陆执言见她头发有些凌乱,又光着脚,陆执言长眉拧了拧,杨盼盼赶紧进去把鞋子拿出来为母亲穿上,再抚母亲坐下,杨盼盼为母亲梳头。
陆执言见了,脸上紧崩的肌肉肉眼可见的松动。
沈襄看出来了,这位从天而降的舅舅是的确心疼她母亲,并不是作戏。
谢庭芝脸色有些茫然,她似乎还不太能接受眼前富可敌国的陌生男子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