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他高大身形倚于墙角屋檐下,表面看起来淡定纵容,实则心里早已波涛翻卷,而他抱臂的双手,指尖却在轻轻地抖动,不难看出其实他心里特别紧张。
因为他不知道寂禅会对沈襄说些什么。
冗长而焦灼的等待后,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女人窈窕身影,面上仍然戴着那枚精致的狐狸面具,清澄的眼睛在对上薄南辞深邃却又焦灼的目光时,明显一怔,随即,她很快反应过来,桃红的嘴唇扯了弧淡淡的微笑,她向他走过来的同时,薄南辞也朝她迎了上去。
顾不上问她为什么来这儿,薄南辞顾虑全在她与寂禅交流的内容上。
“大师都和你说了什么?”
沈襄笑,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
“说我们前世是冤孽,让我离开你。”
薄南辞心口一紧,眉心不由地跳了下,他抓住沈襄的手:
“我不信,大师才不会这样说。”
薄南辞的手干燥温热,立刻就为沈襄带了异样的感觉,想到这是佛门清修之地,沈襄剥开了他的手:
“薄南辞,你没什么事吧?”
薄南辞:
“你是听到他们说我遇事了,所以,赶过来的?”
沈襄:
“嗯,白景庭说,你受了重伤,我吓坏了。”
沈襄的目光在薄南辞脸上身上游移,见他真的无大碍,才彻底放下心来。
忽然,沈襄脑子里划过什么,她立即朝偏厅的方向望了眼,怕薄南辞误会,她连忙解释:
“不是我让冷皓与我一起来的,是阿香怕我遇到危险,所以就通知了冷皓。”
这个时候,薄南辞满脑子想的都是沈襄的病,听说沈襄赶来,他赶过来找她时,心里就在想,这么遥远的路,如果沈襄出了什么事,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经沈襄一提醒,想到刚刚偏厅冷皓看他清冷的眼神,薄南辞心里泛了丝酸味。
薄南辞:
“我怎么会吃醋?你能平安找到我们,冷皓功不可没。”
沈襄轻笑一声,眼睛里有泪光划动:
“那就好,薄南辞,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刚到白云寺,听白景庭说薄南辞伤得并不重时,沈襄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