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望着薄南辞左脸上的红指印,心里一阵难受。
她为薄南辞泡来杯普洱:
“对不起……”
她才刚开口。
薄南辞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没有错,不需要道歉。”
薄南辞接过她手里的杯盏,喝了两口茶后,戾宇间的戾气渐渐消散。
薄南辞放下杯子,伸手搂住沈襄,把她揽到自己的大腿上,他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他说:
“我是不是很没用?”
薄南辞是个多么骄傲,多么要强的人,如今,被叶老太太欺负成这样,若不是念在她是他亲奶奶的份上,薄南辞可能早就忍不下去了。
他的隐忍,只是因为,傅佩芝如今是他在叶家上辈里唯一的亲人了。
看出了他眉目的幽伤与失落,而他心里的那份挫败,沈襄完全能感受到,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唇,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是无用,你是太孝顺了,是我拖累了你,薄南辞,我们离开吧,回深城,自从你带着穆穆离开后,我拼命工作,如今的沈氏已不是你心目中的样子,它足够养活我们一家三口,再说,凭你卓越的智商,完全可以把沈氏发扬光大。”
薄南辞心里感到阵阵安慰,至少,沈襄能说出这番话,说明她已敞开心扉,不计前嫌,彻底接纳了他。
薄南辞似乎没那么生气了,握着她下巴的手松开,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那样的话,别人会不会嘲笑我吃软饭。”
沈襄:
“这怎么能算吃软饭呢?我们是夫妻,沈氏是我的,就是你的,再说,如果没有你,沈氏早破产八百次了。”
的确,当初不是因为薄南辞的暗中相助,沈氏早就被人吞了,也等不到沈襄归来再把它做成今天的局面。
而沈襄一再强调‘我们是夫妻’,对于她的提议,薄南辞多少是心动的。
“奶奶不止罢免了我总经理职位,接下来……“
薄南辞目光在屋子里看了一圈:
“这房子她也可能会收回去,那样的话,我们就是会流落街头了,襄襄,我不希望你跟着我受苦,要不……“
想不到傅佩芝这样狠。
沈襄都怀疑薄南辞到底是不是她亲孙子了。
沈襄扯唇轻笑,笑容瑰丽漂亮:”不要再说了,我刚才的话,我没听清吗?我们回深城。“
说着,沈襄捧住薄南辞脑袋,在他唇上印上深深的吻,而薄南辞哪里又能经受得住沈襄的诱惑,吻着吻着,温度节节升高,他掐住沈襄的细腰,将她轻轻放到在床上,坚硬的身躯飞快压了上去。
亲了会儿,薄南辞忽然就停了动作,沈襄睁着发烫的眼睛,知道他是想着烦心事,没那份恩爱的心情。
薄南辞走身走阳台抽烟,沈襄整理后被他弄乱的衣服,起身去衣帽间收拾衣物。
沈襄很快打包好一家三口的行李,快吃中午饭时,穆穆跑进房间,见了房间角落的皮箱,乌黑的眼珠滚了滚,偏着头问:
“襄襄,要去哪儿?”
“咱们都要去吗?”
沈襄揉着小家伙软软的鬓角,轻轻‘嗯’了声:
“想回深城吗?”
“想。”
薄司穆想也不想就回答,他从小在深城长大,虽说故乡情没大人强烈,但是,他喜欢深城的烤串,喜欢深城卤蛋。
见薄南辞推门从阳台外进来,薄司穆跑了过去,抱住薄南辞大腿,仰头,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薄南辞:
“老爹,咱们真的要回深城吗?”
薄南辞指尖划过他柔嫩的脸蛋:
“这种事,以后别问我,听你妈的,你妈说要回,咱就回。”薄司穆哼了声,翘起小嘴儿:
“横看竖看,老爹您都不像是个耳根软的人,天要下红雨喽。”
说着,薄司穆一溜烟跑了出去。
见儿子又恢复了昔日调皮与光彩,沈襄心里无比的甜,薄南辞揽住她的肩,轻笑,嗓音性感温柔:
“瞧,你们咱们大小两个男人收得服服贴贴的,是不是特有幸福感?”
“幸福感爆棚,薄司穆长大一定给你一个德性。”
薄南辞薄唇弯了个弧度:
“喜欢捻酸吃醋,的确一个德性。”
沈襄:
“……”
那天,江瓷是中午走的。
下午,薄南辞带着妻儿,还有宁浩叶辰阿香等人一起回到了深城。
下飞机,走向通道口,沈襄拉住薄南辞衣袖,小声说:
“是回薄宅,还是回香水苑?”
薄南辞诧异:
“薄宅?”
沈襄才忽然记起来,她把薄宅买下来的事,薄南辞并不知情。
“你离开后,我把薄宅买下来了。”
闻言,薄南辞眼眸深处那抹碎淡的光更亮了,他扯唇轻笑,调侃:
“原来,你竟然这么喜欢我,我终于把你读懂了,说,偷偷喜欢我多久了?”
薄南辞伸手揽过她,顺便掐住她的腰,惹来沈襄一阵娇呼,这声音让人浮想联翩,自然也吸来了来来往往人群的注目。
沈襄红着脸,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