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薄南辞冷笑,笑不达眼底。
叶老太太见他不相信自己,顿时又火冒三丈.
“我的话,你不信,你就只知道信那个狐狸精,我也不知道我们叶家的风水怎么了,你爷爷,你爹,你,个个都喜欢外面的,红颜祸水,你不清楚吗?”
薄南辞嗤笑声刺耳,他不愠不火,怼:
“奶奶,你是女人吧?怎么能说红颜都是祸水呢?再说,你这观点我不赞同,爷爷与爸爸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毕竟,许多事当年我不场,没资格对他们的事口头论足,但是,沈襄不是外面的,她是我叶萧霆名媒正娶,三书六聘娶回家的妻子,我们当着千万宾客行过结婚礼仪,喝过交杯酒,八抬大轿,抬的是大家闺秀,三书六聘,聘的是书香门第,沈家的爷爷是高校教授,如果追朔到前清,沈家先人还曾中过举,书香门第,大家闺秀,沈家当得起,重要的是,我与她情投意合,你又何必做那个斩我情丝的刽子手,让我恨你一辈子。”
不得不说,薄南辞这番话极有份量,叶老太太气得脸都青了,她把焚好的香摆到桌上。
啪的一声。
一巴掌拍到了桌案上。
“沈司莫是个什么东西?我想全深城的人都知道,你还好意思来给我说这个,当年,薄沈两家怎么联姻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就算沈家正如你所说,书香门第,那又怎么样?沈襄是沈家真正的孩子吗?不过是个冒牌货,那些证据也在我手里,你不是不知道……”
老太太还没说完。
薄南辞冷嗤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是不是又想说,如果我不听您的话,您就会把那些陈年往事曝光?”
不理老太太发白的唇色,薄南辞一字一句,讲得无比清晰:
“你把我逼到这份儿上,我什么都不怕了,您老人家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大不了,叶氏这个当家人,我不做了,其实,我早就不想做了。”
言罢,薄南辞转身要走。
被老太太喝住:
“你敢?”
“叶萧霆,为了个女人,你竟然要与我誓不两立,竟然要离家出走,枉我这么多年苦苦支撑这个家,若不是抱着寻找你的心,我早撑不下去了,如今,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把我逼到绝路。”
老太太的话似刀子割破了薄南辞耳神经,薄南辞怎么都压不下心底高涨的怒火,他转头,血红的眸子瞪着老太太:
“到底是谁逼谁?我早说过,您不接纳沈襄,就是在逼迫我离开这个家,我今天来找您,您比我更清楚,我所为何来,如果您不同意把解药给我,我只能带着她离开,是生是死,我都陪着她,我们一家三口就不再碍您的眼了。”
老太太气得血压飙高,她用手捂住隐隐作痛的心脏:
“你这个不孝子,我看你被她迷失了心智,你父母白死了。”
提起儿子叶沅,老太太顿时悲从中来,她哽咽:
“你知不知道,你父母死时,你妈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四个月了,可见胎动了,医生说是个女儿,你本该有个妹妹的,可是,一场车祸,都死了,死了。”
老太太泪流满面,眼前仿若划过当年鲜血淋淋的车祸现场。
“交警通知我过去,当我看到他们……”
老太太仿若不敢去回想,声音都带了丝颤抖:
“你爸满脸的血,你妈肚子伤了条血口子,血水从口子里流出来,流得满车厢都是,她们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你是她们唯一的儿子,叶家唯一的希望,你不去为她们报仇雪恨,却在这儿整天念着儿女私情,叶萧霆,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妈把你生下来。”
老太太的这些话并非没让薄南辞动容。
但是,所有的恩怨都过去了,现在,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沈襄的健康更为重要。所以,他幽幽开口:
“我说过,他们的仇,我会去报,我会把凶手找出来,把他们绳之以法,但,这事与沈襄喝药的事是两回事,奶奶,麻烦您把解药给我,我真的不能……没有沈襄。”
说他痴也罢,魔怔了也罢,他就是要把沈襄留在身边。
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孙儿仍然一意孤行,老太太怒了:
“我没有。”
“再说,如果是薄南馨做的,你去找薄南馨拿。”
老太太别开了眼,一脸的作贼心虚。
老太太的细微表情没有逃过薄南辞的眼。
薄南辞脸上的笑冰冷如霜雪:
“你不承认没事,我是没证据,等我有证据的那天,我就不会这样好好与你说话了。”..
“你这个孽子。”
老太太气得捞起烟灰缸就朝薄南辞砸去,薄南辞正好转身要走,烟灰缸砸到他背部又滚落到地面,他顿住脚步,余光瞥了眼脚边的烟灰缸,眸色狠厉:
“当年,你就是用这狠辣的手段对付染红颜的吧。”
染红颜三字触碰到了老太太敏感神经,她的脸蓦地又青又白,她盯着薄南辞的目光,如秋霜刀剑,惊诧万分:
“你知道她叫染红颜?”
薄南辞:
“我不止知道她叫染红颜,我还知道她是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