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让人找遍御城,寻不到薄南辞父子俩丁点消息。
沈襄陷入痛苦与悔恨里。
一周后
一则特殊骨髓移植新闻登上头条,而照片里的孩子是……薄司穆的脸。
沈襄抖着唇仔细看完新闻。
泪水夺眶而出,她狠狠咬住唇,才能克制自己几乎快崩溃的情绪。
白浩看着她,脸露担心:
“沈总。”
沈襄默然。
她握着手机的指尖断裂,疼痛蔓延到心口,牵扯着她身体里的每根神经,疼得她胃都跟着痉挛。
白浩今天早上一起床就看到了这条新闻,他只是不敢告诉沈襄,他抖着声音安慰:
“沈总,新闻没写名字,应该不是司穆。”
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她这个母亲做得也太失败了。
沈襄百分百确定,这是薄司穆。
当初,薄南允带着薄司穆与她相遇,她就喜欢薄司穆的热情开朗大方,任何时候都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在他不知道她是他妈妈以前,他总是扬言要保护她。
沈襄盯着照片,眼睛里有光的孩子,现在眸底只剩下灰暗,白白小脸蛋,一看就知道是刚做完手术的样子。
沈襄的心蓦地就痛极了。
像是有人拿刀子狠狠剜了块肉丢。
“你先出去。”
沈襄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吩咐白浩。
白浩出去了。
门刚掩上,沈襄的泪水落得更多更猛。
她立刻跟刊登新闻的媒体打了电话,在她的再三追问下,那边的人客气回:
“沈小姐,不好意思,这涉及到病患隐私,我们之所以刊登这则新闻,也不过是应了医院的邀请,医院想推行这项新出来的骨髓移植手术而已。”
沈襄还要问什么,对方已果断挂了电话。..
沈襄想立刻飞去御城,她拿手机正要订机票,忽然脑子里划过什么,她飞快冲出沈氏,驾车去找江瓷。
沈襄来找自己,江瓷感到很意外,然后,就是冷漠。
“沈襄,即然你都与别人结婚了,又何必再找他们,他们的死活与你已经没关系了。”
沈襄以为江瓷说的是自己与傅景深结婚的事。
她没力气与江瓷争辩这件事,现在的沈襄,满心满脑子都是薄司穆的病:
“江瓷,我只想知道,司穆他们现在在哪儿?还有,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江瓷看着沈襄,眼神带着清冷,还有不可言说的蔑视,他以前就不喜欢沈襄,后来对她改观,也不过是仗着她是辞哥最喜欢的人。
江瓷亲自看到冷皓从兜里摸出结婚证的那刻,他就开始讨厌沈襄了。
瞧这女人,一副只关心孩子的样子,辞哥一腔痴心最终是错付了。
“无可奉告。”
沈襄等了半天,只等来江瓷简短而残忍的几字。
“江瓷。”
见江瓷要走,沈襄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江瓷眼神狠厉,警告:“我不是辞哥,我不会心疼人,尤其是像你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告诉我,薄南辞人在哪里?新闻里说,司穆做了手术,他到底生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沈襄一连串的问题,心急如焚的语气,并没能让江瓷心软。
江瓷剥开了她紧揪着自己领子的手,狠狠一甩,沈襄差点摔倒。
江瓷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嗤笑:
“现在知道着急了?先前干嘛去了?你不是嫌辞哥穷吗?你不是无利不恋爱吗?t的。”
如果沈襄是男人,江瓷肯定会不顾一切揍她一顿替辞哥出气。
可惜,他揍了她,薄南辞不会饶了他。
知道江瓷恨她,沈襄神色严肃:
“江瓷,这是我与薄南辞之间的事情,不关你的事。”
“即然如此,你又何必跑来问我?”
江瓷嗤笑声更大了:
“你不是高高在上的沈氏大总裁么?你不是天天与那群深城名流吃喝玩乐?不是有那么多男人围在你身边等待你的青睐,你可以去找他们帮你查,帮你去找人。“
说完,江瓷头也不回走了。
沈襄坐上车,伸手正要拉开引挚,突然一股心酸袭上心头,再也忍不住,她伏在方向盘上,随着泪水湿了方向盘,她歇力控制着自己,随着心窝处酸涩的蔓延,她的身体开始抖颤,慢慢地,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开始轻轻抽泣,泣声越来越大,直到完全释放,车子里已遍布撕心裂肺的哭声。
哭完,沈襄开车去了机场,她订了机票飞往御城,她寻着新闻上刊登的医院地址找去,医院院长接待了她,说是记者把照片登错了,沈襄也见了真正做骨髓移植的孩子,并不是薄司穆。
沈襄失望而归。
不过,心里稍稍好过些,那孩子不是薄司穆,那么,就说明薄司穆没有生病。
曾鸿斌伤好出院,冷皓迟迟查不出撞他的凶手,曾鸿斌怀疑到了沈襄头上。
冷皓知道曾鸿斌要对付沈襄,几乎每天都形影不离呆在沈襄身边。
曾鸿斌用任务支走冷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