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自己的愤怒:
“五年来,他没有得到过一天的母爱,此后,他也不需要。”
薄南辞拽着薄司穆手臂,直接出了大门。
薄司穆回头看着沈襄,扑闪扑闪的眼睛,似有碎淡的光闪耀,刚刚老爹对沈襄说的话,他听得很清楚,沈襄是他妈妈吗?
沈襄站在那里,她低着头,她必须得用手指拼命掐住掌心,才能克制自己追上去的冲动。
汽车轰鸣声传来。
她咬住唇,片刻,唇瓣染血,泪水在脸上泛滥成灾。
晚风吹拂起她的秀发,缠在她腰间,路灯下,沈襄孤寂的影子立着,许久,许久。
当天晚上,沈襄去找了傅景深。
傅景深对她很热情,甚至想过来抱她,被沈襄愤怒一把甩开了手,傅景深皱眉:
“怎么了?”
“你早就知道我找你要钱,是想拿过去还薄南辞,是吗?”
傅景深神色淡漠,舌尖抵住脸腮。
沈襄见他垂下眼皮没说话,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傅景深嘴角破开,鲜血从嘴角溢出来:
“沈襄,当年,如果不是薄南辞,你不会受那么多的罪……”
沈襄摇晃的身子,后退一步,眼睛里的泪,汹涌落出:
“傅景深,此后,我们恩断义绝。”
沈襄转身,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瓢泼雨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