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勒住,好疼。
沈襄屏息等待中。
迟迟等不到薄南辞答复,沈襄急了,她连连喊了好几声:
“薄南辞,我说,我想见孩子,可以吗?”.
清浅的呼吸声,由电波传来,沈襄知道薄南辞并没挂电话,他只是在思考,思考该不该让她与孩子见面。
“薄南辞。”
沈襄喊,声音颤抖。
或许是因为等待太久,太过于煎熬,咔哒一声,她为自己点了根烟。
“你在抽烟?“
忽然,薄南辞情绪不明的声音就传了来。
沈襄狠狠吸了口烟,没说话。
“你在哪儿?”
薄南辞问。
见沈襄不回答,薄南辞又说:
“蓝湾一号?”
沈襄似乎并不想与他讨论这个问题,而是固执道:
“我说我想与孩子见一面。”
“出来,我们谈谈。”
不等沈襄说话,薄南辞挂了电话。
沈襄又吸了口烟,下一秒,叮的一声,手机页面显示了个地址:
风江九天88v包。
沈襄吸完了手里的烟,抬指捻灭烟蒂,把烟蒂扔入烟在缸,她拿毛巾胡乱擦了下头发,等不及发丝干,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沈襄人刚到车库,正好碰上傅景深回来。
傅景深停好车,将沈襄要出去,便问:
“你要去哪儿?”
“客户等着签合同,我先出去会。”
不等傅景深点头,沈襄已坐进了她的宾利欧陆,车子飞快而去。
傅景深皱眉,暗忖:与客户签合同,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沈襄赶到风江九天。
哗的一声,她推开了88v包的门,随着门响,里头齐刷刷扫过来无数视线,沈襄放眼望去,宽大的v包,灯影觥筹,几抹男人影子,夹着几抹女人影子,在舞池里胡乱崩着迪。
而沙发上,那抹男人影突兀又显眼,他径直坐在那儿,修长指尖夹了支烟,青烟在他脸上袅袅,五官更显英挺精致。
他低垂着眼幕,并没有因门响,或者,门口那个朝他走近的女人,而掀一下眉头。
舞池里的江瓷,看到门口清亮女人身影时,眉宇掀动,暗自窃喜辞哥终于开窃。
不过,在看清女人长相后,江瓷眼睛里的喜色顿灭,他放开怀里的女人,嘴里咬了根烟,向沈襄走了过去:
“嫂子,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如即往的漂亮。”
江瓷的一声嫂子,让舞池里的女人,个个都不能动弹,毕竟,像她们这种只能配男人玩的女人,见了任何一个男人家里的那位,都是惊若寒蝉的。
她们不是小三,却比小三更廉价,在原配面前,她们这群人是没什么尊严的。
“别这样叫,我不是你嫂子。”薄南辞的哥们里,沈襄并不喜欢江瓷,总觉得此人油腔滑调的。
江瓷瞥了眼白烟缭绕的薄南辞,见他神色不明,便冲沈襄笑道:
“不是我嫂子,你来找辞哥干嘛?”
江瓷说完,又斜眼瞧了瞧沈襄,还特意瞥了眼她半干披落肩头的发丝。
江瓷浅笑宴宴,调侃:
“嫂子,你一看就是刚洗完澡吧,是不是听说辞哥与我们过来寻乐子了,所以,吃醋匆匆就跑过来找人了?”
沈襄不打算理江瓷,可江瓷并不打算放过她。
江瓷冲先前最喜欢往薄南辞身边蹭,却被薄南辞很不客气撵走的那枚性感美女喊:“依诺,还不过来敬辞哥一杯酒。”
名叫依诺的公主听了江瓷的喊话,摇着丰臀,从舞池那边过来。
拿起桌上酒杯,倒满酒,杯子递到薄南辞面前,丝毫都不顾及沈襄在场:
“辞哥,诺诺敬你,你一定得喝。”杯子几乎要挨到薄南辞嘴唇,大有要喂男人喝的架势。
而依诺之所以有这样的胆子,无非是得到了江瓷的默许。
江瓷与薄南辞什么关系,从小打到大的哥们,江瓷对沈襄的态度,让风尘女人可以窥见刚来的女人,在薄南辞心目中,地位可见一般。
说也奇怪,刚刚拒依诺于千里之外的薄南辞,换了支手拿烟,掐住依诺小腰,就着半拥半换的姿势,张口就把酒喝了个精光。
“好。”
江瓷与唐明利,不约而同鼓掌。
一堆风尘女子,更起劲了,三三两两过来,你推我挤,故意把沈襄挤开,还重重推了依诺一把。
依诺娇滴一声,故意就扑进了薄南辞怀里。
沈襄站稳身子,望着眼前薄南辞拥着美女的一幕,眼眸浮了讥诮笑意:
“薄南辞,你让我过来,该不是让我看你是如何玩女人的吧?”
沈襄这话触了众怒。
一堆风尘女人开始攻击:
“小姐,同为女人,说话何必这样夹枪带棒,觉得自己行,你到是也找几个男人玩玩呀!”
沈襄眼睛里泛起的笑,轻蔑之意那样明显: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似乎不屑给那些女人一个眼神,沈襄对薄南辞说了句:
“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