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不是去欧洲了吗?”
薄南辞的目光,淡淡扫过沈襄的脸,眸色平静到不见一丝波浪,像是沈襄对于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去了一天,处理完那边的事后,就回来了。”
没人知道,为了赶上今晚的聚会,薄南辞硬是把几天的工作缩短成了一天,还是坐专用直升机回来的。
“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毕竟,我们俩兄弟许久没聚了。”
傅景深回头喊沈襄:
“白静,这是我表哥,深城最有威望的人,我们傅白情深酏要发展,今后,得倚仗薄氏,去把我珍藏拿出来,今天,我要与表哥,不醉不休。”
傅景深说着,你是忽然想起一些事,他连忙把沈襄推到薄南辞面前:
“你弟媳,我媳妇儿,白静。“
沈襄落落方方,伸出手:
“表哥好。以后,你可以叫我静静。”
薄南辞并不看沈襄,低垂的视线,落到沈襄伸出的素白玉手上,神色隐诲不明,更让人探不出喜怒,他没去握沈襄的手,到是直接从沈襄身边擦过,带起的冷风,渗人骨头。
傅景深安慰沈襄:
“我哥就这性子,别理他。”
沈襄无谓地笑了笑。
沈襄帮佣人布菜,郑秀英与薄百灵坐在沙发上聊天。
而傅景深与薄南辞则去了与客厅相连的大露台,俩人坐在一株冬青后,彼此都点了支烟,不知道在交流着什么,好像傅景深说得比较多,而薄南辞只是偶尔点一下头。
傅时渊回来,薄方舟也到了。
人到齐后,立即开席,傅薄两家的恩怨,因为薄老爷子的离世,而落下帷幕。
薄百灵爱上穷小子傅时渊,薄老爷子看不上傅时渊,薄百灵为了嫁给傅时渊,狠心与薄家断绝关系。
这一走,就是二十几年。
薄百灵的目光,扫了在座的人一眼,眼睛里蓄满泪水,没人能理解她的心情,在座的人,毕竟是她最亲的人,曾经是多么的水火不容。
所以,她率先举杯:
“哥,嫂子,南辞,时渊,阿深,这顿饭,我期盼已久,谢谢你们。”
见薄百灵流下喜悦的泪水,郑秀英拿手帕给小姑子擦脸,“高兴的事,别哭了。”
“嗯。”
不知道两人悄悄说了什么,抱在一起就都哭了。
薄方舟与傅时渊俩人喝了会儿酒,就去书房谈事了。
而傅景深与薄南辞喝着珍藏,沈襄坐在傅景深身边,薄南辞至始至终都没跟她个眼神。
慢慢地,沈襄紧崩的情绪就松懈下来。
傅景深给沈襄夹菜:
“静静,你太瘦了,摸起来不舒服,多吃点。”
沈襄看薄南辞。
满头银丝,却丝毫都不影响他的颜值,英挺的五官,似乎看起来比以往更帅,更有味道。
为蓝婉月一夜白头,这是得有多爱?
沈襄嘲弄地想。
不期然间,对面的薄南辞抬头,就朝她看了过来,深眸里似有冷意闪烁。
沈襄扯唇,礼貌地冲他笑笑,很官方的微笑。
然后,沈襄起身,她对傅景深说:
“阿深,我上个洗手间。”
说完,沈襄离座。